不管什麼地方,人類在看到美麗事物時的反應總是相同的,有句被文人常用的話就是什麼什麼美的讓人窒息。
司馬嫣的美就有這種效果。
當粉紗香車停在得月樓門口,貼身婢女剛剛掀起紗簾,司馬嫣還沒下來,街道兩邊的圍觀羣衆們就大氣都不敢喘了,好像生怕一出聲就會把司馬嫣給嚇跑似的。
即便心中對司馬嫣已經有了成見,但看着她慢慢下車的樣子,秦歌還是本能的想起《紅樓夢》裡的一句話: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這個女人確實已經美到了極致,只可惜心如蛇蠍,讓人大倒胃口。
“喂!看看就行,可別看進眼裡拔不出來,那可是人家夏子義的妞兒。”身後傳來天宮愛醋意十足的調侃。
秦歌轉過身,看看臉色有些發窘的夏子義,笑着說:“我只是在好奇,司馬嫣都已經漂亮到了這個地步,那排名在她之上的另外兩位美人兒,又該是何等的風采?”
“風你妹!採你妹!”天宮愛瞪起眼,“再漂亮也不關你的事。”
“臭丫頭,敢這麼跟我說話,屁股又癢癢了是不是?”
“有種你來打啊!”
“嘿!還反了你了,屁股撅起來!”
“……”
倆人這種對話,在地球人看來,再平常不過,可對於夏子義來說,無異於驚世駭俗,好在他跟這倆人已經在一起相處了兩個多月,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他們的說話風格,這纔沒有被嚇的坐到地上去。
就在這時,木製樓梯傳來清晰的吱呀聲,那個司馬嫣上來了。
夏子義的心立刻就劇烈的跳動起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樓梯口看,可剛看兩眼,又覺得這樣十分無禮,趕緊把目光移開,可移開好像也挺沒禮貌的……
怎麼辦?到底是看還是不看?
看着光聽樓梯聲就驚慌失措的夏子義,天宮愛破天荒的沒有出言諷刺,反而仰起小臉問秦歌:“你曾經爲一個女孩子這樣六神無主過嗎?”
這種問題可不好回答。
說有過吧!會讓女孩兒失落;說沒有吧!那豈不是說你根本就沒動過真情?
好在司馬嫣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樓梯口,算是爲秦歌解了圍。
那位天下第三、傲漢國第一的美女,上來第一眼看的就是桌子上的玉盒,目光中的貪慾一閃而逝;接着,她又依次掃過夏子義、天宮愛和秦歌,然後盈盈下拜道:“司馬嫣見過三位前輩。”
“不必客氣,快快請起……”夏子義伸手就要去扶,可屁股剛擡起一半,纔想起來現在是以秦歌爲主
,頓時尷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張俊臉漲的通紅。
這小子算是沒救了。
秦歌心裡吐槽一句,剛要開口,就見那邊司馬嫣已經站了起來。
那個相貌同樣不俗的婢女搬來一張凳子,司馬嫣緩緩坐下,對着夏子義微微一笑。
得!這小妞兒本就美的不像話,夏子義又對她傾慕的不行,這麼一笑,直接就把他給笑死機了。
“因掛念祖父心切,嫣兒冒昧直接前來,失禮之處,還請三位前輩不要見怪。”司馬嫣開口說道。
夏子義死機中,天塌地陷了都不見得有什麼反應。
天宮愛揹着手看天,一副今天天氣不錯的樣子。
只有秦歌笑眯眯的看着她,卻沒有說話。
因爲容貌的緣故,司馬嫣從小就是在各種各樣的恭維和寵愛中長大,何時享受過這種被冷落的待遇?臉色微微一沉,隨即又恢復溫柔微笑的模樣。
“說起來,確實是太失禮了,嫣兒這就回去準備禮物拜帖。”
說着,司馬嫣作勢起身,臉上卻忽然一副哀求的模樣說:“只是,在此之前,請容嫣兒冒昧的問一句,前輩的這枚仙丹,作價幾何?”
秦歌嘿嘿一笑,極其猥瑣的又上下打量司馬嫣幾眼,纔開口問道:“嫣兒可識得字?”
一聽他開口,天宮愛就忍不住嘆了口氣。這混蛋,人家自稱“嫣兒”那是客氣,你也跟着叫“嫣兒”是幾個意思?你是不佔便宜就會死星人嗎?
司馬嫣出身名門,家教自然不是一般百姓家庭可比,怎麼可能會不識字?即便她涵養再好,聽到秦歌這種明顯帶有羞辱意思的話語,也不可能忍得下去,更何況,她的涵養根本就沒那麼好。
柳眉一豎,傲漢國第一美人兒臉上的傾城笑容瞬間變得冷若冰霜。
“前輩這是什麼意思?嫣兒身爲傲漢國護國大將軍之孫、陛下欽封之郡主,如何會不識得字?”
“哎呀哎呀!不要生氣嘛!”秦歌嬉皮笑臉道,“外面條幅上寫的清清楚楚,你若虔心求取,三步拜,五步叩;你卻還來問我作價幾何,我當然要懷疑你不識字嘍!這根本不怪我嘛!話說回來,嫣兒既然識字,爲什麼還要那麼問?難道你眼神兒不好?”
“你……”
司馬嫣長這麼大都沒被人如此的戲弄過,一張絕色俏臉氣的通紅,咬牙道:“前輩如此羞辱於我,是欺我將軍府無人嗎?”
“怎麼會?我對司馬將軍的景仰,那可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怎敢隨意欺辱?”
秦歌一臉的無辜,伸
手指指樓外隨風飄蕩的條幅,接着說道:“只是,寶物只求有緣人,嫣兒既然想救治大將軍,爲何不跪拜而來?難道外面盛傳的什麼天下至孝,只是一句空言而已?”
“你說什麼?”司馬嫣聞言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望着秦歌道,“你……你竟敢讓我真的跪拜而來?”
她這話倒不是拿腔拿調,而是真的不相信秦歌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
像她這樣的絕色美女,哪個男人不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裡怕化了?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有男人會捨得如此作賤她。
秦歌是男人,不過卻是個被美女慣壞了的男人,司馬嫣的美貌雖然還在葉清霜之上,但對秦歌來說,也就那樣兒,就像一個頓頓吃二尺長龍蝦的人,你給他一個三尺長的,他頂多也就是當盤兒菜而已。
“沒錯!三步一拜,五步一叩,少一步,這丹藥你都甭想拿走。”
秦歌說完,就轉身摟着天宮愛的肩膀趴在了欄杆上,竟是不打算再理司馬嫣了。
司馬嫣怔怔的站在那裡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怒紅着臉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夏子義這會兒總算重新啓動了,剛醒神兒就看見伊人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說:“誒?這就走啊?”
天宮愛噗嗤一笑,接口道:“是啊!不再坐會兒了?”
只聽樓梯上傳來司馬嫣重重的腳步聲。
天宮愛哈哈大笑,夏子義一臉茫然的撓頭。
走到一樓大廳,司馬嫣停住腳步,閉目深呼吸幾下,再睜開眼時,表情就又恢復了往常那種高冷範兒,輕輕盈盈的向大門走去。
就在這時,大門外馳來了兩匹駿馬,當先一人身材頎長,劍眉星目,頭頂挽着道髻,由一根碧玉簪子固定,身後背一柄長劍,一身白袍看上去英俊非凡。
總之一句話,隨便丟地球上的一部古裝劇裡,那都百分百是當男主角的料。
司馬嫣一看見此人,臉上便露出一抹喜意,快走兩步迎上去,道:“凌渡師兄,你怎麼來了?”
“嫣兒師妹,”那名叫凌渡的年輕人跳下馬來,微笑道:“我聽說此處有人叫賣上古仙丹,想着你祖父需要,便來看看,沒想到你倒先來了。”
司馬嫣聞言眉頭一簇,正要向師兄告狀,那跟在凌渡身後下馬的年輕人笑眯眯的上前來,說:“司馬世妹,好久不見了。”
“啊,原來是朗逸世兄,好久不見,你幾時從邊疆回來的?”
樓上,聽到這三人對話的秦歌心裡狂吐槽:一個凌渡,一個朗逸,那老子要是不叫帕薩特,豈不是都對不起你們這麼奇葩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