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氏一族竟然是逢蒙的後代,這個信息不光令秦歌感到震驚,就連白鳥澤衣和天宮愛都吃驚不已。
雖然她們都知道,所謂島國的高天原,其實都來自於華夏,只是看看她們的祖先都是些什麼東西。
白鳥氏是九尾妖狐,天宮氏是天狗,神宗氏後來改了個酒吞童子,但魚蛇出現的那一晚已經揭穿了,他家祖先是個鳥人。
甭管名字有多唬人,狐,狗,鳥,怎麼看都是幾隻動物,這星千春冷不丁忽然拽出一個人類祖先來,還是個血統不錯的祖先,實在讓人無法接受。
雖然從她那個祖先乾的事情來看,也是個畜牲。
不過,秦歌吃驚不是因爲這些。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語帶唏噓道:“這麼說,我來到華夏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爲你要拿回家族丟失的寶劍?”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其中也有意外。”
星千春道:“原本,我給白鳥羽心的母親下毒,就是想威脅她把你帶來,誰知她竟然寧願眼睜睜看着母親慢慢死去,也不肯對你透露半點實情。這讓我非常生氣,所以我決定,等她母親快死的時候親自通知你,讓她好好感受一下什麼都改變不了的痛苦。”
說到這裡,她見秦歌的眼睛已經因爲憤怒而變得通紅,就有些快意的笑了幾聲,然後繼續說道:“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因爲我的另外一個安排主動來了島國,用你們華夏的說法,應該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什麼都明白了。
星千春查到吞日劍到了楊家手裡,但她忌憚華夏的守護神裔,不敢貿然前去,這才利用了白震初戀情人藤田芳子的事情,企圖等白震得到古劍之後,再以別的理由將他騙到島國。
同時,她也對秦歌手裡的崑崙盤垂涎三尺,於是便給小白的母親下了毒,逼迫她將秦歌帶到島國。
誰知,小白堅持不肯用犧牲秦歌的代價來挽救母親,反倒是白震那邊整出的一場婚禮把秦歌弄了過來,一下子就滿足了星千春的兩個願望。
秦歌癡癡望着昏迷不醒的小白,心如刀割。
他知道
,小白看似冷漠,其實最害怕孤獨,最看重親情,母親雖然與她沒有血緣關係,但她一直都當成親生母親來對待,寧願自己死,也不會願意看到母親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由此就可想而知,當她爲了保護秦歌,而不得不眼睜睜看着母親一點點死去的時候,會承受多麼大的痛苦,撕心裂肺都不足以形容。
反正,秦歌自認是根本無法承受的,連想都不敢想。
也因此,他人生中第一次對一個人涌出了滔天恨意,這種恨比當年被誣陷叛國還要強烈,強烈到他都不想再玩弄星千春,只想儘快將她碎屍萬段!
轟的一聲悶響。
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從秦歌的身體裡散發出來,掀起一陣狂風,就連他腳下的水柱都開始不受控制的搖擺起來,下面的海面更是濁浪滔天。
水柱慢慢分成了兩根,其中一根帶着白鳥澤衣、天宮愛與小白向後方移去,秦歌站在剩下的那根上面,望着星千春的眼睛裡殺機濃烈。
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和金鐘很有信心,但不知爲何,面對如此狀態的秦歌,星千春的心底忽然沒來由的一陣恐懼,忍不住開口道:“冥王閣下,我們何必要拼個你死我活呢?你可知道,吞日劍中隱藏着一個極大的寶藏,只要集齊‘青銅六器’,就可以得到這個寶藏。
如果你願意與我聯手,我可以立刻爲白鳥羽心的母親解毒以示誠意,並且願意在拿到寶藏之後,與你平分整個世界。”
秦歌輕輕撫摸着手腕上的魚蛇紋身,寒聲開口道:“‘青銅六器’我已得其中之二,就算沒有吞日劍,我也會盡力的蒐集剩下四器,而且,小白的母親已經完全康復;星千春,你的提議對我來說,完全沒有誘惑力。”
“什麼?你已經得到了兩件青銅器?”星千春震驚問道。
秦歌不答,心裡卻在默默計算白鳥澤衣她們與自己的距離夠不夠遠。
星千春見狀,咬了咬嘴脣道:“就算你集齊了‘青銅六器’,沒有我,也別想解開吞日劍的秘密。”
秦歌冷冷一笑,說:“老子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沒你那麼變態,對
什麼征服世界之類的事情根本沒興趣,吞日劍的秘密解不開又怎樣?老子回家當糞叉子使,不行嗎?”
星千春一滯,脫口而出道:“難道你對神裔的來歷,以及即將到來的末……”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什麼,神色不定,住口不言。
秦歌對神裔的來歷雖然好奇,但這種好奇還不足以超過他因小白的遭遇而產生的怒意,見白鳥澤衣她們已經退的足夠遠,再不說廢話,直接雙臂一展,就掀起了方圓千米之內的海浪。
一時間,以他們兩人爲中心,一道圓形海浪像是突然拔地而起的高牆一般,不斷的上升,不斷的上升,最後竟然足足升高到了數百米。
面對眼前這猶如《出埃及記》中神分開紅海的場面,天宮愛震撼的整張臉都白了。
她望着仍然不斷有海水涌上去的巨浪,喃喃道:“好壯觀,這就是主……他的真正實力嗎?”
白鳥澤衣收回望向巨浪的目光,轉而看着天宮愛,笑道:“想叫主人就大膽的叫,他又不在這裡,聽不到的。”
天宮愛的臉色立刻不自然起來,矢口否認道:“你……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想叫他主人?”
白鳥澤衣忽然湊了過來,幾乎是鼻尖貼着鼻尖的盯着天宮愛的眼睛,把小狗狗嚇了一跳,險些從水柱上掉下去。
“你幹嘛?”
“你……不會是喜歡上秦歌了吧?!”白鳥澤衣問。
天宮愛的表情變得嫌惡起來,斬釘截鐵道:“沒有!我纔不會那麼膚淺。”
白鳥澤衣見她不像是撒謊,就鬆了口氣,說:“那就好,死變態現在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我可不希望看到又一個加進來。”
天宮愛翻個白眼,說:“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怎麼想的,那傢伙性格惡劣,又花心,長的也不帥,爲什麼要喜歡他?”
“這你就不懂了……”
白鳥澤衣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眉飛色舞的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天地之間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兩人連忙轉頭看去,就見那道通天巨浪已經開始向內轟然倒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