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在傑克·朗姆的嘴裡，聽到了一個以女巫爲主角的神奇冒險故事。
“你是說，當時是在一個地窟裡，發現的這個故事？”
艾倫皺着眉頭，“你能回憶一下，當時這個故事是以一個什麼樣的形式表現出來的？我的意思是，這個故事是記錄在書上，還是在其他地方？”
傑克·朗姆眨着眼睛思考了一下，過了會才說道。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這個故事，是從一副壁畫上發現的。”
傑克·朗姆說到這裡，有些微微搖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時我只是看了一眼那副壁畫，然後，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什麼了？這個故事？”
艾倫看着傑克·朗姆，後者點了點頭。
“你是說，看了一眼壁畫，就知道了這個故事嗎？”艾倫繼續詢問。
傑克·朗姆依然點點頭，“是的。”
“但當時知道的故事並不多，現在知道的要比原來多一些。”
“什麼意思？”艾倫皺着眉頭問道。
傑克·朗姆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就是說，原來我能記住的故事內容並不多，所以只給絲蘿緹講了一些，就沒講了，不是我不想講，而是講不出……”
“好嘛，傑克，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絲蘿緹聽到了，她在一旁變得氣鼓鼓。
“不不不，我沒有騙你，我不是知道更多故事後就來告訴你了嗎？”傑克·朗姆立刻看着絲蘿緹強行解釋。
艾倫卻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傑克·朗姆之前只知道故事的一部分，現在卻能知道多一點了？
這其中，有什麼變故呢？
“你現在多知道的部分，是從什麼時候有記憶的。”
艾倫打斷傑克·朗姆與絲蘿緹的交談，詢問起來。
“呃，讓我想想。”傑克很快就回憶起來，“具體什麼時候，也不好說，但我可以肯定，半個月前，我絕對不知道這些。”
“那時候，絲蘿緹一直求我講後面的故事，我一直很發愁。”傑克·朗姆尷尬笑了笑，給出了一個大概的範圍。
“半個月前？”
“半個月前的你和現在相比，有什麼區別嗎？”
艾倫又問道。
“區別，當然有區別，半個月前我還不認識您呢。”
傑克·朗姆解釋起來。
“真說太大區別的話，大概是沒有吧，除了被酒館解僱，成爲神選者，真沒有太大區別了。”
艾倫有些無語地看着傑克·朗姆。
你以爲神選者是那麼容易晉升的嗎？這不是大區別嗎？？
看來問題應該是出在神選者上邊了。
“你不說我還忘了，你的神選者身份還有待確鑿，我覺得你現在，更像是一個神選者的半成…呃，候選人。”
艾倫臨時改口，向傑克·朗姆說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成爲神選者必須達到兩個條件，你現在只有一個條件滿足，所以你的身份，我實在不好說，算是候選者吧。”
艾倫說得很實在。
傑克·朗姆擁有超凡者纔有的超凡力量，但超凡力量不達標，就像一個半成品。
“呃。”
傑克·朗姆愣了一下，隨後臉色又變得隨意起來。
他看了一眼絲蘿緹，有些動情地說道：“好吧，不管是神選者，還是候選者，只要我的絲蘿緹能夠好起來，是誰都不重要。”
“我一直自責原來的魯莽，差點讓絲蘿緹永遠離開了我。”
“傑克…”
“絲蘿緹…”
艾倫有些無語地看着隨時陷入深情對望的兩青年…
“好了，我們接着說正經事，你還記得那面壁畫所在的地窟嗎？”
讓他們繼續撒狗糧，是不可能的，艾倫沒有放火就算合格的電燈泡了。
“當然，那是我最難忘記的一段記憶。”
傑克·朗姆點頭說道。
“很好，那裡距離帝都遠嗎？”
“大概需要十天的路程，現在路況不好，想要去那裡，必須等到冰封日結束。”
艾倫偏頭，不在糾結，目光看向絲蘿緹。
“絲蘿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次你說女巫十二宮，可不是這麼說的，當時你跟我說，你曾經見過女巫。”
艾倫注視着絲蘿緹，上一次提起女巫十二宮，絲蘿緹可是跟他談起了星座…他是不會記錯的。
“呃，導師，如果我說當時只是我編的故事，您會介意嗎？”
“故事？”
艾倫有些愕然，不過隨後就想通了，絲蘿緹正處於愛幻想的年紀，將傑克·朗姆口中聽來的故事，進行自己的藝術加工，這很……少女…
“那麼你所說的見過女巫，也是編的咯？”
艾倫繼續問道，事情問得細一點，不會出什麼變故。
他的謹慎並沒有錯，絲蘿緹下一秒就衝他搖了搖頭。
“不，女巫的事是我親眼所見。”
“嗯？你親眼所見？”
艾倫盯着絲蘿緹。
“對，當時那個女巫大人，真是好漂亮。”
絲蘿緹有些憧憬地回憶着。
“那是一個夜裡，我躺在病牀上很久了，希望能看一些不一樣的風景，那天夜裡我就求母親大人將我的牀，移到窗戶邊上……”
絲蘿緹的故事很簡單，那天夜裡，月亮正亮，她看到一個穿着修身長袍的女人，迎着月光翩翩起舞。
女人站在半空中，月光凝聚在她腳下，她在月光裡盡情舞蹈。
絲蘿緹在病牀上都看呆了。
隨着女巫舞蹈，她的腳下不斷浮出閃爍的星辰。
因爲絲蘿緹對占星很是嚮往，所以她能看出了那些星辰的來頭。
星座！
女巫的舞蹈，不是在一個地方不變，她一直在空中變化方位，每次她站立的地方，都會留下一束璀璨的星光。
斑斕的星光連到一起，就是一個大星座！
那名女巫的舞蹈，只跳出了十個大星座，等她跳到第十一個的時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女巫的腳忽然崴了。
她從空中跌落下去，再然後，絲蘿緹就不知道了。
“所以，你將傑克告訴你的故事，再加上那天晚上所見，編撰成了另一個故事？”
艾倫說道。
絲蘿緹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嗯…”
艾倫再次陷入沉思。
超凡途徑一共十八條，其中公認正途十一條，歧路七條，女巫正是歧路之一。
女巫這個途徑很是奇怪，它其實分爲兩條路徑，一條被稱爲黑女巫，一條則被成爲白女巫。
兩條路徑最大的不同，就是它們分屬陣營不同，黑女巫傾向於邪惡教派，白女巫則傾向於自然秩序。
根據絲蘿緹的描述，艾倫可以肯定，當時她看到的女巫，應該屬於白女巫。
最簡單的驗證，就是絲蘿緹那個時候並沒有被超凡感染。
白女巫使用超凡力量的時候，一般會極大地抑制超凡感染，這是她們的習慣與教條。
有意思了，在夜裡大方出現的白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