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本以爲這個下午就要和他廝磨過去了,樑辰天竟然好心的放過了她,還主動的幫她更衣伺候她梳妝,問她餓不餓要不要用一些小點心。
宛如正要搖頭,就聽見樑辰天惡趣味的說道:“小如不餓,朕倒是有些餓了,剛剛體力消耗的太大了,午膳用的已經被小如給榨乾了。”說完還對着她做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真的被她給……
宛如聽了他的話,又見他這個表情,剛含進口裡的一口茶水差一點噴出來,隨即就咳嗽了起來,樑辰天忙過來幫她拍背,宛如擡頭瞪了一眼,就看見滿是笑容的樑辰天,那裡還有半點剛剛做出的無力的樣子,現在的樑辰天跟她說話真是越來越沒輕沒重的了。
樑辰天起身囑咐了宮人準備一些午後點心,不一會兒,就有幾位侍女端着食盤走開了進來,周到的把一碟碟的吃食都放在桌子上,還另外擺上了養生湯。
宛如只能在樑辰天的要求下用一點,樑辰天先端起養生湯,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又小口的嚐了一點:“現在喝剛好入口。”說着遞到了宛如的手上。
宛如本來已經喝膩了那些燕窩蔘湯的,想這湯也不外乎這些,蹙着眉頭喝了一口,竟然覺得味道不錯,清清淡淡的很合她的胃口,應該是果湯之類的吧!
接着看見樑辰天開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一副好像真的很餓的樣子,宛如也有了一些食慾,看着桌子上的小點心做的精緻討喜,她伸手輕輕巧巧地拿了一塊,放在脣邊慢慢地吃了起來。
樑辰天邊吃邊悄悄的看宛如吃東西的樣子,白嫩的指尖,捏着紅色的紅豆糕,脣是淡淡的紅,牙齒潔白,偶爾因爲糕粉沾到了嘴角而探出舌頭來,這個樣子既無辜又誘人。在加上剛剛運動後的紅暈還沒有散去,就覺得他自己的欲/望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恨不得把宛如當午後點心再吃一遍。
樑辰天看的眸子都定住了,魂魄也盪漾了起來,在聽見旁邊侍女的偷笑聲,纔回過神來,宛如側過頭來問他:“陛下,我有什麼不妥的嗎?怎麼看着我發呆呀。”說着也哈哈大笑了起來:“樑辰天你竟然留口水了,想不到我這樣的姿色,也能讓陛下垂涎三尺,您後宮那些女人都白長這麼漂亮了,看見陛下這樣一個個都要捶胸頓足的懊惱死了。”
樑辰天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還真有口水,不過也只是窘了一下,就很快的恢復了常態,誰讓他就是臉皮厚呢?
“小如,朕的眼裡只容的下你,那裡還看的見其她的女人。”樑辰天拉起宛如的一隻手貼在面頰上。
“陛下,您的老毛病又發了,真是越說越噁心了,這剩下的糕點,我實在是用不進去了。”宛如說着就吩咐一旁的侍女給她淨手,然後對着樑辰天說道:“陛下睡也睡了,吃也吃了,是不是應該去忙政事去了,老是在這裡荒廢時間,我可是擔當不起呀。”
樑辰天也淨了手,只是還要摟着宛如調侃幾句:“可是朕睡沒有睡飽,吃也沒有吃飽,怎麼辦呢?”說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這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見宛如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壓低了聲音,在宛如的耳邊說道:“那等晚上,小如好好的補償朕了。”宛如瞪着他笑罵道:“喂不飽的狼。”語氣裡面卻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
樑辰天心情極好的去承乾殿處理政務了。
看着樑辰天離開,宛如轉身對着空無一人的寢宮說道:“你出來吧。”
話音剛落,維塔王子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宛如看着他笑了笑,把一套侍女的衣裙遞給他,維塔王子不解的看着宛如。
“王子需要本宮喚人進來伺候王子更衣嗎?”宛如含着笑說道。
“你讓本王穿女人的衣服,你不想活了嗎?”維塔王子憤恨的要把宛如手上的衣裙給撕掉,他可是堂堂維塔國的王子,怎麼能穿女人的衣服。
“那王子就這樣跟在本宮大搖大擺的進大牢吧,估計王子這樣一進去就出不來了。”宛如隨意的說道,一副不勉強,要把衣裙收回來的樣子。
“等一下。”維塔王子咬牙說道,宛如頓了一下,也不主動把衣裙遞給他,等他自己開口要。
“本王穿。”維塔王子說着拿過衣裙,宛如輕撇他:“王子穿這衣服,是不是太有損身份了。”
維塔王子不在理會宛如的調侃,拿了衣裙去屏風後更換,宛如心裡是樂開了花了,覺得今日把她在維塔國受的委屈算是都報仇回來了。
她半靠在貴妃榻上品茶,等着王子從屏風後走出來,她已經想好怎麼樣調侃他女裝的樣子了。
本來她以爲王子穿女裝,怎麼樣都要在屏風後糾結一下的,想不到他換衣裙的速度還真快,不過半盞茶的時間,他已經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正在偷樂的宛如,看見走出來的維塔王子一下子的就愣住了,那些準備好的調侃的話,竟然一句都吐不出來,她呆呆的看着,他女裝竟然比她還要美一百倍。
眼睛就是隨便的撇了一眼,就有說不出的風情,頭髮也沒有扎,烏黑如泉的長髮就這樣隨意的披在身後。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這些形容美女的詞,宛如覺得一個不漏的用在他的身上還覺不夠,她突然有一種她妄爲女人的感覺。
宛如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太美了一些。”
維塔王子輕視的看了宛如一眼:“只能說你長的太一般了,就算是從新長了新肉,也沒有好看多少,你這輩子是註定沒有做美女的命了。”
“你……你既然這樣覺得,怎麼還垂涎本宮的美色,要把本宮收入你家後院。”宛如纔不要承認她如此的沒有姿色。
“本王只是覺得你有點意思,收你做個妾,這個對樣貌的要求沒有這麼高。”維塔王子輕咳了幾聲說道。
……
宛如準備了一些菜飯,帶着假扮侍女的維塔王子來到了天牢。
鬱無香這幾日,在牢房裡面日子過的很是辛苦,時常的要被拖出去用刑,宛如是有交代,不過一些小的刑罰也夠人受的了。
宛如進牢房的時候,就看見鬱無香站在牢房的中間,癡癡的望着一個巴掌大的窗戶發呆,一直到宛如走了進來,她纔回過神來。
她笑了笑:“你來了。”宛如點了點頭,把飯菜都放牢房內的石桌上。
鬱無香見了說道:“想不到死前還有人來送無香一程。”說着投給宛如一個感激的目光。
宛如邀她坐下用飯,她猶豫了一下才坐下,只是坐下後表情明顯的在隱忍什麼,宛如很快的看了出來,問道:“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話出口就覺得是廢話,在這裡哪裡會有舒服的。
鬱無香見蒼白着臉苦笑的點了點頭:“不舒服也沒有什麼了,反正明天就可以一了百了了。”說着她站了起來,不勉強她自己坐下了。
“皇后,我就這樣站着吃吧,剛剛纔捱了板子,實在是坐着難受。”她這個樣子竟然還笑的出來。
宛如忙走到她身邊,讓她趴來看她身體上的傷,鬱無香笑了笑:“娘娘還是不要看了,說實話我現在也趴不下來,前面捱了不少的鞭子,趴下了難受。”
宛如從她有些破爛的衣服上看見她的胸前有一道明顯的鞭痕,宛如看了嘆了一口氣:“本宮次給你的藥還在嗎?拿出來本宮給你塗一下。”
鬱無香搖頭:“不用了,將死之人用這麼珍貴的藥完全是浪費。”
“你這丫頭就這樣盼着去死嗎?”宛如的語氣明顯帶着責怪。
鬱無香無奈的笑了笑:“現在是我想不死就能不死的嗎?”
宛如見她一副萬念俱灰的樣子,壓低了聲音對着她說道:“如果本宮現在告訴你,你可以不死呢?”
“不死?”鬱無香有幾分詫異,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娘娘不用爲我如此,以我們不過見過幾次面的交情,娘娘現在對無香已經是非常好了。”
“如果你心心念唸的人,捨不得你死,要救你呢?”宛如望着她說道。
鬱無香聽了這個話不但沒有一點的激動,反而好像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娘娘說的這是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的意思吧。”
“其實本宮開始也有一種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感覺,不過他確實來了。”宛如說着往旁邊站了一步,把她身後的侍女露了出來。
鬱無香看見露出來的人,當場就愣住了,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像怎麼樣看,都不能把面前的人看清楚一樣。
這個時候維塔王子開口說道:“無香跟本王走。”
宛如以爲無香聽了王子的話,會迫不及待的過去摟住維塔王子,然後靠在他的懷裡哭泣,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做,反而退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