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得寸進尺的樑辰天,從這日開始每日的都會來和她一同用晚膳。
錦瑟殿,趙靖柔對着丹兒問道:“查出來了嗎?皇上這每日出宮都是往哪裡去了。”
丹兒回答道:“陛下這日日都是往楓林山去了。”
趙靖柔把手上的茶盞重重的放在了案上:“楓林山?現在天氣寒冷,不是的颳風就是下雪的,皇上去哪裡幹什麼。”
丹兒的表情有些爲難:“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跟蹤的人只跟到了楓林山的山腳下,就沒有辦法再跟了,整座山讓皇上用侍衛給圍起來了。”
趙靖柔的神色變的有些莫測:“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讓皇上日日去看不說,還把整座山給圍了。”她的右手磨拭着,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翡翠戒指,戒指在燭光下發出幽幽的綠光,丹兒站在那裡沒有說話,畢竟他們初來乍到,還並不是特別瞭解樑辰天的性情,就這樣猜測還真猜測不出來。
趙靖柔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既然揣摩不出來,就讓人去山上看看,讓跟着本宮一來天朝的趙統領,安排幾位輕功高強的人,夜裡去探一下,看是什麼東西讓皇上寶貝成這樣。”
丹兒聽了後,領命要退下去,就聽見趙靖柔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同本宮的父皇說好了的,要在過年前舉行封后大典的,這眼看着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可是皇上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
丹兒蹙起了眉頭,要說皇上對他們公主不好,可是事事都沒有虧待過公主,而且還時常的賞賜一些禮物討公主歡心,但要說他對公主好,卻總覺得皇上和公主間好像隔了一層紙,看着簡單,應該一捅就破了,可就卻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礙。
趙靖柔和丹兒都暗暗的覺得應該和楓林山上的東西有關,或許那裡不是放着什麼東西,而是住着什麼人。
夜晚,楓林別苑有宮人大聲的喊道:“有刺客。”樑辰天馬上就驚醒了過來,顧不得穿衣服鞋子,提着劍就往對面孟綺蘭的寢宮奔去。
孟綺蘭也醒過來了,被幾位侍衛圍着有些不知所措,迷茫的揉了揉眼睛,就見樑辰天只穿了單薄的裡衣,光着腳就衝了進來,因爲就這樣直接的踩着雪過來的,兩隻腳都是紅彤彤的,路上還有被雪掩蓋住的樹枝和小石子,把腳劃傷了好幾條口子,他緊張的向着孟綺蘭走過來,身後留下一竄血腳印,他卻根本沒有感覺到腳的疼痛,只是一個勁的瞧孟綺蘭。
“綺蘭,你受驚了吧。”他去拽孟綺蘭的手,他的手此刻冷的厲害,他觸碰到了孟綺蘭的手,才發現他自己有多冷,他擔心他的手太冷,會凍到孟綺蘭,於是擡起兩隻手,用嘴往掌心哈氣,又搓了搓手,感覺手沒有怎麼了冷了,纔去握住孟綺蘭的手。
這次孟綺蘭沒有掙脫,而是冷眼的直直的瞧着他,樑辰天見孟綺蘭呆呆的,以爲她受了驚嚇,忙扶着她坐下,宣太醫過來給孟綺蘭瞧瞧。
這時感覺窗外有一個黑影,往屋內撇了一眼,就迅速的逃離了,屋內的侍衛沒有動,更加嚴密的守護着樑辰天和孟綺蘭。
屋外的侍衛追了上去,很快的就聽見了兵器撞擊的聲音,差不多一盞茶的時間,侍衛們押了兩名黑衣蒙面人走了進來。
侍衛抱拳跪在了樑辰天的面前:“稟報皇上,一共發現三名刺客,現擒下兩名,還有一名逃走,卑職辦事不力,皇上責罰。”說完鬆開拳頭磕頭。
樑辰天嗯了一聲:“帶下去好好審問,抓出幕後主謀,朕讓你將功折罪。”
“卑職遵旨。”侍衛們押着兩名黑衣人退了出去。
樑辰天回頭看孟綺蘭還是死死的盯着他在看,他安慰的拍了拍孟綺蘭的手說道:“別怕,朕會保護好你和孩子的。”
孟綺蘭沒有出聲,只是垂下了頭看樑辰天的腳,太醫很快就被請了過來,也喚來了侍女伺候着樑辰天穿衣,端來了熱水給樑辰天他洗腳,溫水浸泡住他的腳時,他“呲”了一聲,才發現腳被劃傷了,有幾處還被凍裂。侍女見樑辰天腳成了這樣,不敢多泡熱水,很快的洗乾淨了搽幹。
太醫給孟綺蘭把脈後說道:“皇上,老臣見皇后的脈象平穩並沒有什麼不妥的,陛下大可安心。”
樑辰天送了一口氣,這才讓太醫看他的腳,太醫拿了藥膏出來交給宮人,讓宮人給樑辰天塗抹上去,然後說道:“皇后無事,陛下的腳到是傷的有些嚴重,要好好的搽藥,不然這凍傷年年都會復發的。”
樑辰天不是太在意的點了點頭,打發太醫離開,太醫走後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他擡眼去看孟綺蘭,就見她背對着他躺着,好像已經睡着了,樑辰天站在牀邊呆立了半響,小心的在孟綺蘭的牀邊坐下,見她沒有醒過來的動向,又輕手輕腳的躺在孟綺蘭的旁邊,這一過程比他上戰場還心驚膽戰。
他一面擔心孟綺蘭斥責他,讓他滾出去,一面又爲孟綺蘭的安全憂心,不守護在孟綺蘭的身邊實在是放心不下。
他躺在了孟綺蘭的身邊一動也不敢,好像只要他動一下,下一刻就會被孟綺蘭踹下牀去。
他長久的堅持一個動作,看着孟綺蘭的背景,半邊身體都麻木了,那種麻木的疼痛好像無數的蟲子在他的半邊身體裡鑽。樑辰天覺得有些難受,不過他還是一動不動的熬着,在這樣的自虐中,他竟然有一種滿足的感覺,就在他的身邊睡着他的老婆,而他老婆的肚子裡面,此刻正孕育着一個新的生命,這個生命就是她和他的孩子,從此以後就算再怎麼樣,因爲有了這個孩子,他們的關聯就再也無法斷開了。
樑辰天不知道他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還未明,他想伸一伸手臂,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一隻手竟然搭在孟綺蘭的腰上,樑辰天驚嚇的什麼瞌睡都沒有了,他想悄悄的把手縮回來,免得孟綺蘭醒了發現他對她動手動腳的,又要發火傷身,可是觸碰孟綺蘭的感覺是這樣的美好,雖然她已經沒有了楊柳腰,但他就是覺得挨着就很舒服。
樑辰天僵持着這個姿勢,一直到孟綺蘭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一副要醒過來的樣子,樑辰天才輕輕的收回了手。
他做賊心虛的快速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在了牀邊的貴婦榻上,一副他爲了守護她,在貴妃榻上坐了一夜的樣子。
孟綺蘭幽幽的睜開眼睛,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讓宮人們伺候着她穿衣用早膳,樑辰天厚着臉皮跟着她一同用早膳,難得孟綺蘭竟然沒有罵他,他不由的有些沾沾自喜的給孟綺蘭夾了幾筷子,她愛吃的食物,不過很快的就收到了孟綺蘭的一個白眼,他這才安分了下來,老實的用早膳。
今日是大休不用早朝,樑辰天也不想處理政務,直接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山上的雪還是下的很大,出去走走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孟綺蘭現在有孕在身需要多休養,只是他和孟綺蘭都待在屋子裡面,大眼瞪小眼的不說一句話,也實在是無趣,樑辰天提議道:“綺蘭,我們來下棋吧。”
“好的。”孟綺蘭難得這樣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樑辰天立刻讓宮人們去準備棋盤擺在牀榻上,樑辰天和孟綺蘭對面的坐好。
她專心的看起了棋盤,樑辰天還沉醉在孟綺蘭肯和他下棋的喜悅中,他偷着樂,沒有上心,結果被孟綺蘭輕輕鬆鬆的贏了去,最近一直少有表情的孟綺蘭竟然對着棋盤笑了。
樑辰天見她笑了也跟着樂:“綺蘭的棋下的不錯呀,竟然就這樣把朕給贏了。”孟綺蘭看着棋盤沒有擡頭,小舌頭舔了舔嘴脣,雖然不吭聲,不過看的出來,她有幾分得意。
第二盤的時候,樑辰天下了一些功夫,讓孟綺蘭能贏,卻不會贏的太過輕易,接下來幾盤也是孟綺蘭一直在贏。孟綺蘭贏的多了,臉上的得意擋都擋不住。
“綺蘭,餓不餓呀,現在是吃午膳的時候了。”樑辰天說着把一隻手放在孟綺蘭的手背上,孟綺蘭要縮回,沒有來得及,還是讓他捉住了。
孟綺蘭擡頭瞪他,就撞進了他一灣深情的眸子裡面,她不自然的側過了頭,不看他,說道:“算了,不下了,我肚子餓了。”說着把棋盤一推,一盤棋就這樣被打亂了,就好像是她此刻的心情。
孟綺蘭一連幾日神情都有些呆,樑辰天暗暗擔心是不是那日她被刺客驚嚇到了,又反覆的宣了幾次太醫,太醫得出的結論都是皇后身體安康,陛下不用太過憂心。
這一日山中的雪停了,陽光明媚,孟綺蘭在花園中散步,陽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她在亭臺處歇腳,就有宮人安置好軟墊,放好暖爐,伺候她坐下。
亭臺的一面是懸崖,可以看見滿山的雪白。孟綺蘭望着這滿眼滿眼的雪白髮呆,這時有宮人稟報,靖柔公主此刻正在山腳下,想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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