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憶蘇堯】
憶蘇堯。畫眉畫表
晨起,逐堯皇側身躺在榻上,手撐在頭下,目不轉睛地看着坐在銅鏡前梳頭的女人,她每次梳妝之前都不願穿太多衣服,一件肚兜一條褻褲包裹着曼妙身軀。
此時此刻,他眼睛所及之處便是一番美景:墨玉般的黑髮垂在腦後,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眼眸惺忪,櫻脣張開,打着呵欠,全然一副剛起牀的嬌媚小女人模樣。
“啪嗒”,手中的白色與象牙梳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流蘇彎腰去撿,手剛碰到梳子,便被一隻大掌覆蓋住了。
擡頭,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無限的風情,相視一笑。
逐堯皇手順勢將女人拉入懷中,脣瓣間吐出的氣息全然撲在了她的脣上,而他的白衫掉下來一些,胸前光景亦全數落入流蘇的眼中。
她擡手,輕撫着他肩頭的那塊月牙形的疤痕,那是她曾經在他肩頭留下的,是他們相認的印記,淚,微微打溼眼眶。
那眼中,分明是萬千不捨和眷戀。
半晌,逐堯皇將她打橫抱起,雙手摟着她,將她圈在懷中——
“蘇蘇,我幫你畫眉吧。”
流蘇微愣,眼中流露出一片迷濛,“畫眉?”
淺笑,他已經銅鏡前的眉筆取了過來——
“閨房之類,無甚於畫眉者。”
他輕柔地擡起她的下巴,望着她,輕微皺了皺眉,然後一支眉筆緩緩滑過她的眉,瞧他認真的表情,真和他批閱奏摺的時候有的一比了。
看起來,他很享受幫她畫眉這件事。
他的溫熱的氣息將她全數包圍,一時之間,房中只有兩人的呼吸纏繞。
流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微微推開逐堯皇——
“你以前沒幫女人畫過眉吧?”
逐堯皇手中眉筆沒有停下來,隨口淡淡說道,“沒有啊。”
“那……你……”
流蘇轉過身來,面對着銅鏡,一看鏡中的人——
“逐堯皇!!”
“如何?”他人已經跳開好遠,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
“畫這麼醜。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好想一巴掌拍暈他!
果然是從未給女人畫過眉的生手,畫的也太爛了,硬生生將流蘇那本來好看的秀眉化成了兩條粗黑的毛毛蟲,真和蠟筆小新有的一拼了,虧他還一副深情款款描眉的樣子呢。
逐堯皇掰過她的臉,脣掃過她的脣瓣,一直停留在她耳際,這曖昧的動作,引得流蘇心跳加快,臉頰頓時一陣潮紅——
“把你畫成這樣,就沒有人來跟我搶你了啊。再說,我覺得這樣聽好看的,又很醒目,我喜歡得不得了。”
逐堯皇說道,一副頭頭是道的樣子。
“油……油嘴滑……”臉紅心跳着,一個舌字還未說完,逐堯皇已經將她的脣掠去,放肆地入侵,品嚐她清新的美好。
“蘇蘇,我餓了……”
“那……我去煮麪給你吃。”她伸出手橫在兩人中間,剛走出兩步,又被他拉入懷中——
“我不要吃麪……”
他咬着她的紅脣,手不規矩地順着腰際而上,探入她的肚兜內。
脣,更深的入侵,脣舌間熾熱糾纏着。
流蘇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在他懷中軟成了一灘水——
“不吃麪,要吃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是貼着薄脣口申口今而出了,全身的血液隨着他的手都聚集到了胸口。
下一刻,逐堯皇已經將她輕壓在身下,他的眼神灼熱,凝視着身下近乎赤%%裸的她,她全身似要着火了一般。
衣裳褪盡,帳內瀰漫着無邊的春色,羞人的聲音縈繞在室內……
……
……
後,流蘇躺在他的胸口,被子包着兩個人的身體,她懶懶地玩着他的手臂。
逐堯皇閉着眼睛,他一手習慣性地攬着她的腰,雙腿夾住她不乖的腳。
他赤着上半身,一頭黑髮散落在枕頭上,性感又魅惑,流蘇看了,依舊會臉紅心跳。
她玩着他的手,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她爬了起來,拿了印泥和未沾墨跡的筆蘸上硃砂色的印泥——
“要做什麼?”一種蘇蘇麻麻的感覺傳來,睜眼,看到她拿着自己的手在畫着什麼,逐堯皇坐了起來,一隻手環過腰,撫摸着她的肚子,頭靠在她肩頭,問道。
“畫表。”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表?這是什麼?”
“記錄時間的一種工具。”她解釋道。
“哦。”他輕點了一下頭。
片刻之後,一隻紅色的手錶被畫在了逐堯皇的手腕上——
“這是蘇堯牌手錶。”流蘇放下筆,說道。
“蘇堯牌手錶?”
“堯,你看,這隻表的針不會動,時間永遠停停留在現在,就是我們現在幸福的時刻。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永遠停留在現在。”
逐堯皇聽了,望着手腕上流蘇畫的他從未聽說過的“表”,良久,他也拿過筆,將流蘇的手腕託在掌心,也給她畫了一隻表,兩隻表地時間停留在同一個時刻,分毫未差。
接着,他又在自己的手錶旁邊和流蘇的手錶旁邊都畫了一朵櫻花——
“蘇蘇,如果下輩子你遇到一個手腕上畫着櫻花和手錶的男人,那個人就是我……你若看見了,不管我有沒有看到你,你都要向我走過來……我怕我會錯過你……”
她點頭。
“堯,既然,你不能爲我生,就讓我爲你死……”
……
……
虛弱的女子躺在逐野瞳的懷中,眼睛緩緩閉上,口中喃喃道——
“堯,我們來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