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嫣然將頭髮撩起挽好,“是啊,趙大娘,你要我幫你帶點魚回來嗎?”趙大娘其實人挺不錯的,當日夜慕白受傷,還給了他們一些藥物。
“不用了,我媳婦兒待會兒也要去捕魚,你不用陪陪你相公嗎?”那麼俊美的人,他們小漁村都有好多女子爲他心動,不過他們這邊民風很淳樸,得知了對方有妻子,便不會再實行任何行動。
鳳嫣然搖搖頭莞爾一笑,“有宏兒陪着他,再說要是我不去捕魚,家裡都沒吃的了。”這幾日都沒去集市賣魚,米糧都快要沒了。
“可憐的嫣然,累不累啊?”趙大娘看向鳳嫣然的眼神中多了些憐惜,他們村裡的人都不喜歡接觸生人,是以這段時間都沒怎麼關心鳳嫣然。
“不累的,我挺喜歡這樣的生活。趙大娘,我先去海里了啊。”鳳嫣然對趙大娘揮了揮手,繼續朝前走去。
趙大娘嘆息一聲,繼續洗着手裡的衣服。
今日的收穫還不錯,捕到了四條大魚,平日裡她最多兩條。鳳嫣然想將魚全部放進背後的簍子裡,卻發現裝不下,正想着是不是將那多餘的兩條魚重新放回海里,卻發現夜慕白佇立在海邊看着他。
他的眸中,似乎多了些神色,和往日裡那種無神不一樣。鳳嫣然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時,夜慕白已然和以前一樣了。她大抵是在太陽底下太久,看花眼了吧。
“夜慕白,魚太多了,快來幫忙。”待船到了岸邊,鳳嫣然飛快的跳了下來,兩條魚不停在她手裡晃動,水甩了一身。
夜慕白嘴角高高揚起,好久不曾見到鳳嫣然這麼狼狽的樣子了,“恩,來了。”朝着鳳嫣然走過去,夜慕白準確接過鳳嫣然手裡的魚。
鳳嫣然大張了紅脣,正要問你是不是能看見了,卻想起了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他倒是越來越能適應了,“今天多捕了幾條,你要喝魚湯嗎?”
“恩,你想喝就做,留兩條明兒個去集市上賣吧。”夜慕白一步一步朝着家裡走,看起來異常穩健。
鳳嫣然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了他的背影許久,才緩緩說道:“你想喝我就做,不然我嫌麻煩。”
夜慕白轉身看了鳳嫣然一眼,她怎麼停在那裡了,“恩,我想喝。”她這麼累,需要補一補身子,而烤魚卻做不到。不過家裡好像只有鹽,也不知道做出來的魚湯可以喝嗎。
“怎麼聽着好像有點敷衍的樣子,明明就是問他喝不喝。”鳳嫣然擡腿朝着夜慕白走去,嘴裡不停的碎碎念。
夜慕白微微側頭,鳳嫣然的聲音太小,伴隨着陣陣的風聲,他有些聽不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什麼也沒有說。”鳳嫣然連忙擺手,隨即走到了夜慕白前面。他們越來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覺了,一件小事也能糾結半天。
夜慕白想將遮在眼前的碎髮撩開,奈何雙手裡都有魚。也罷,反正走幾步就到了。
“你手裡的那兩條放進木桶裡吧,多放點水。”鳳嫣然將簍子裡的魚拿出來,幸好她特意將簍子做的很大,不然這簍子可能都用不上。
夜慕白準確無誤的將魚按照鳳嫣然的吩咐放進去。
待鳳嫣然轉身看過來時,他都洗完手了。不由抽了抽嘴角,他是不是,能看見了?
算了,她還是不要想太多了,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好了。“那個,你去把宏兒和方大嫂叫過來,我們應該吃不了那麼多東西。”
“恩,知道了。你專心做魚吧,小心切到手。”宏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喝喝魚湯也是好的。夜慕白撩起前額的碎髮,緩緩朝着方英他們家走去。
鳳嫣然偏着頭疑惑的盯着夜慕白,他怎麼知道她在殺魚,難道她的聲音那麼大?嘶,該死,竟然切到手了。鳳嫣然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將就着包紮了一下。
幸好切的不深,不過傷的是食指,她現在必須將食指微微翹起,這姿勢,真的很難受。
待夜慕白回來,看見的便是鳳嫣然手上纏了厚厚的一圈白紗,“怎麼了?”眉宇微微皺起,該不是真的切到手了吧,他還真是烏鴉嘴。
“啊?”什麼怎麼了?她剛剛沒說什麼啊。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夜慕白開口解釋道:“我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你受傷了?”還不能將他現在的情況告訴鳳嫣然,他想再好好的和鳳嫣然待幾日。
“沒有,是魚,我在殺魚。”鳳嫣然眸中的神色漸漸黯淡了下去,原來他沒有看見。苦笑一聲,她想自己也應該去看看大夫了。
瞧見鳳嫣然眼中的變化,夜慕白心中微微揪痛,原諒我,嫣然。“恩,小心點。”說罷,夜慕白朝着屋內走去將靠椅推出來躺在上面曬太陽。
“你還真是會享受。”嗯哼,真是不公平啊,明明是她救了他,卻一直在伺候他。好吧,要是夜慕白伺候她,她肯定也覺得不平穩,天生的勞碌命大抵就是如此了。
夜慕白擡手擋在眉間,太陽的光好強烈啊,他甚至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了,“要不,你也過來躺着曬太陽?”
“你待會兒是準備喝西北風了,我沒你那麼閒。”狠狠的拿着手裡的魚泄憤,不好意思,魚兒,我真的忍不住了!
夜慕白回眸看了鳳嫣然一眼,“方大嫂待會兒就來了,讓她幫幫你吧。”在做飯這方面,他什麼也不會。以前在冷宮裡沒餓死,其實也是奇蹟吧。
“恩,知道了,你曬你的太陽去。”鳳嫣然擡起衣袖擦了擦汗,在這邊很少有寒冷的時候。突然莫名的懷念,烤火的日子,她一定是瘋了。
夜慕白半眯着眼睛,有些慵懶的躺好,卻還是隱不去心裡的擔憂。嫣然,讓我拿什麼來回報你呢?
“喲,已經做上了啊,嫣然越發的賢惠了。”方英過來的時候,魚湯已經快做好了,陣陣魚香味飄入鼻中,讓人不由嚥了口口水。
鳳嫣然一邊扇着風,一邊回頭看向方英,不是說她會來幫她的嗎?怎麼這會子纔來。“方大嫂,快過來扇風,火要熄了。”
方英有些疑惑的走過去,“不是已經快做好了嗎,還要火做什麼?”雖是這樣說,還是接過了鳳嫣然手裡的扇子。
“還沒有全熟呢,得再等會兒,好像還要加點鹽。”先前她試了試味道,太淡了。方英他們喜歡鹹一些的,她也喜歡。
方英擦了擦額上的薄汗,她這纔來,便覺得這麼熱了,之前嫣然是怎麼過來的。擡眸看了眼夜慕白,他倒好,躺在靠椅上曬太陽。
祁宏也真是淘氣,還爬到了夜慕白身上。也許,是在夜慕白身上感受到了父愛,祁宏很喜歡夜慕白。
“嘶”剛剛還沒有發現,白紗好像都被印紅了。鳳嫣然微微皺眉,明明那道口子不深啊。
“怎麼了,嫣然?”方英放下扇子,只見鳳嫣然手上一片殷紅,“你受傷了,爲什麼剛剛不告訴我?”
“沒事,不小心切到了手。”鳳嫣然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臉頰微微泛紅。
夜慕白推開祁宏,站起身後直接朝着鳳嫣然走去,之前他不好表現出來,現在方英都那麼說了,他還怎麼待的住。將鳳嫣然的手擡起來,夜慕白仔細聞了聞。
隨後,到屋內拿出了傷藥和紗布。真是一點都不會愛惜自己,明明他受傷的時候,知道給他用藥。
幫鳳嫣然包紮好,夜慕白全身都起了一層汗,好希望,受傷的那個人是他。之後鳳嫣然還要天天給他做飯,甚至還要去集市賣魚,怎麼辦,肯定很痛吧。“傻瓜,剛剛還騙我。”
“真的沒事,就是一點傷而已,你們太大驚小怪了。”將鍋蓋打開,魚差不多好了。正要拿起湯勺,卻發現被方宇搶了去。
“好好待着,接下來的事我來做。”方英板着臉有些生氣的說道,隨後狠狠的瞪了夜慕白一眼。
雖說是無辜被瞪,夜慕白也不覺得什麼,反倒是心裡的愧疚越發深了。如果他不瞞着鳳嫣然,或許,鳳嫣然剛剛就不會受傷。
“好,賢惠的方大嫂。”鳳嫣然淺笑說完後,便直接朝着靠椅走去。她也想試試,躺在上面曬太陽的感覺。
擡手擋在眼前,陽光好烈啊,也不知道會不會看花眼。
“乾孃,你霸佔了乾爹的位置。”祁宏叫囂着朝着鳳嫣然撲去,鳳嫣然身上軟軟的,躺着好舒服。
鳳嫣然輕輕的揉了揉祁宏的頭髮,“這也是乾孃的位置,記住了啊。”
“好嘞,乾爹的都是乾孃的,哈哈。”祁宏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板正經的說道。
“恩,沒錯啊,宏兒真乖。”鳳嫣然閉上眼睛,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原來,真的很舒服啊。
沈笛這幾天心情不太好,據說他們家的傳家之寶不見了。揉了揉眉角,爲了這件事,他都好幾天沒睡了,更不用談去小漁村看鳳嫣然。
其實他對那傳家之寶並不是很在意,反正他也用不上,可是他父親已經熬紅了眼,他也沒辦法,只能陪着。
平躺在牀上,沈笛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鳳嫣然給他挑選的翡翠綠布料。他還沒來得及讓下人給他做衣服,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嫣然,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公子,鳳姑娘來看你了。”小丁敲了敲門,生怕沈笛生氣了甩出奇怪的東西出來。要知道,沈笛這幾天暴躁的很。而他,就是最受罪的那一個了。
鳳嫣然來了,他剛剛還在想她,沈笛飛快的坐起身,然後下牀打開門。“嫣然來了,她在哪裡?”朝着小丁身後看了許久,他都沒有發現鳳嫣然。
難不成小丁膽子大了,竟然過來騙他。
“在小院子裡等你呢,公子你快去吧。”小丁對沈笛的態度簡直無語,實在是太明顯了。有時候他真的忍不住想提醒沈笛,人家鳳嫣然已經有相公了,可是看着沈笛見到鳳嫣然時開心的樣子,小丁又不忍心。
這次鳳嫣然也是他喚來的,不然沈笛不知道還要頹廢多久。這幾天,他整個人都憔悴了。
沈笛飛快的朝前走了幾步,似想起什麼又走回房間關上了門。他現在的樣子肯定不好看,要給鳳嫣然留個好印象。
幸好小丁離門不是很近,不然這會子鼻子都要被撞塌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還是儘快走人好了。這樣一想,小丁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待沈笛整理好,門外已經沒人了。沈笛探頭看了眼四周,下人都不見幾個。不就是丟了個雪靈芝,他們家那麼多錢,還擔心買不到嗎。
沈笛搖了搖頭,算了,他不懂他爹的想法,也不想懂。
不知道他浪費了這麼多時間,鳳嫣然會不會等的着急了。沈笛整理了下衣服,才朝着小院子走去。
鳳嫣然仰頭看向天空,幸好今日沒去捕魚,不然小丁定是找不到她。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急急忙忙的。
沈笛平日裡看着還是挺樂觀的,應該沒什麼大事吧。鳳嫣然長長了嘆了口氣,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啊。偏頭看了眼四周,不知道沈家會將雪靈芝藏在哪裡呢。
那麼重要的東西,肯定有很多人把守纔是吧。這裡卻基本沒看見什麼人,定是不在這裡。
“嫣然,在找什麼?”沒想到鳳嫣然真的在這裡,沈笛頓時心花怒放,什麼煩惱都忘記了。
聽見聲音,鳳嫣然才向沈笛看過去,“沒找什麼,小丁說你心情不好,可是我怎麼看着不像。”沈笛很精神,鳳嫣然有些疑惑的撇着嘴,小丁應該沒有必要騙他的。
“本來心情是不好,可是知道你來了,馬上好了。”沈笛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想不到小丁竟然對他這麼好,他平日裡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以後一定要對好好對小丁。
她有這麼大的魔力?鳳嫣然低頭淺笑,卻突然聽見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像沈府真的出了什麼事。
“家裡的傳家之寶不見了,老爺子正着急呢,我倒覺着那東西也沒什麼用。”他主要是擔心他爹,其他都沒什麼。有些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鳳嫣然秀眉緊皺,“傳家之寶,什麼東西啊?”莫不是她想的那樣吧,那她豈不是要去皇宮找玉傾寒。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不願再去打攪玉傾寒。
“雪靈芝,據說對療傷解毒很有效果,不過從未見他們用過,也不知道對不對。”鳳嫣然怎麼會對這個感興趣,也許是關心他吧,沈笛美滋滋的想着。
雪靈芝真的被盜了,鳳嫣然臉色剎那蒼白。她應該早點問沈笛這些事,現在被別人捷足先登,夜慕白怎麼辦。
無力的蹲下身子,鳳嫣然閉上眼有些無措。
“嫣然,你怎麼了?”怎麼鳳嫣然一臉天塌了的樣子,明明應該是他擔心這些事纔對啊。
鳳嫣然搖了搖頭,“沒什麼,你知道夜慕白眼睛爲何看不見嗎?”如今雪靈芝都沒有了,她也可以將一切和盤托出了吧,畢竟,在她心底是將沈笛當成好朋友了的。
“不知道,難道和雪靈芝有關?”沈笛眯了眯眼,他第一眼看見夜慕白的時候,便知夜慕白不是普通人,難道
鳳嫣然皺了皺眉,“也不能這樣說,但是雪靈芝可以救他。也罷,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或許這便是上天註定吧。”爲何,總是讓他們這麼痛苦。
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如果最後真的不行了,她可能會去找玉傾寒。對不起,她真的好自私。
“那你接近我是爲了雪靈芝嗎?”沈笛的聲音有些乾澀,若真是這樣,也是他自願的吧。只是一想到鳳嫣然是爲了某種目的纔對他好,他就無法接受。
“不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你是沈府的公子。”鳳嫣然的眼睛有些無神,前方的所有景物好像都變成了空白。
沈笛慢慢的放下了心,一開始便是他先追着鳳嫣然。後來即便知道鳳嫣然有相公也不肯放棄,而鳳嫣然什麼都沒有做。他怎麼能這麼想鳳嫣然,“對不起,我”
“你不必多說什麼,我知道的。”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鳳嫣然已經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整個人愣愣的。
沈笛連忙拉住鳳嫣然的袖子,“嫣然,不用過膳再回去嗎?”鳳嫣然的樣子讓他很擔心,那種希望落空的感覺,他也懂。
鳳嫣然遲鈍的搖了搖頭,“不用了,夜慕白還在等我回去。”咬了咬牙,如果夜慕白真的無救,她最後一段時間就一直待在他身邊陪着他,讓他不覺得孤獨。
“我送你吧。”沈笛皺了皺眉,讓鳳嫣然這個狀態回去,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迷路。要是撞到什麼人,被欺負了也不好。
鳳嫣然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也需要一個依靠。“好,謝謝你。”
“朋友之間說這些幹嘛。”沈笛摸了摸後腦勺,眸中滿是擔憂。隨着鳳嫣然往外走去,沈笛默默的回頭輕聲道了一句,“對不起。”
這個時候,他心裡在乎的只有鳳嫣然,真是對不起爹。有些黯然看了一眼鳳嫣然的背影,沈笛張了張脣,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也許,鳳嫣然就是需要一個人陪在她身邊吧。頭好像有些發痛呢,大抵是許久沒有睡覺的原因。
眼前的一切也越來越模糊了,沈笛用手揉着腦袋,這個時候他定不能暈倒,不然鳳嫣然怎麼辦?
“沈笛,要不你先回去吧?”轉過身看見的便是沈笛一臉痛苦的樣子,她太在乎夜慕白的事,都將身邊其他人忽略了。心底有些愧疚,她總是什麼都不付出,就這樣心安理得的接受沈笛對她的好。
她這一生,似乎也欠了許多人。苦笑一聲,鳳嫣然走過去扶住沈笛。
“不用了,我就是有些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這都快走到一半了,他現在回去不太好。
鳳嫣然輕輕點了點頭,這會子倒輪到她擔心沈笛了。若是沈笛隻身一人回去,她肯定還要擔心他,倒不如讓沈笛和她一起回去了。
遠遠的,只見鳳嫣然扶着沈笛走來。似乎,沈笛已經不省人事。
夜慕白緊緊攥着拳頭,他不能這樣走過去,不然一切真相都會被鳳嫣然發現。
“夜慕白,快來幫幫忙,我要撐不住了。”鳳嫣然艱難的說完這句後,差點和沈笛一起躺倒在地上,幸好最後穩住了,不然不知道該多狼狽呢。
夜慕白緩緩的朝着鳳嫣然走去,將鳳嫣然身上的沈笛拉開,“怎麼回事?這是沈笛嗎?”沈笛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鳳嫣然的臉色那麼蒼白。
“恩,他家裡出了一些事,太累了可能在半路睡着了。”鳳嫣然擦了擦額上的薄汗,其實她也不太確定沈笛是暈倒還是睡着,不過他呼吸平緩,應該沒什麼事的。
夜慕白俊眉緊皺,竟然讓鳳嫣然這麼累,好想將手裡的沈笛丟開。不過想到鳳嫣然可能會生氣,夜慕白還是放棄了這個念想。“出了什麼事?”
一向樂呵的沈笛也會被什麼事煩住,那應該就是很大的事了。
“他家裡的傳家之寶不見了,所以”鳳嫣然欲言又止,若是將雪靈芝說出來,夜慕白說不定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莫非是青衣做的事?也是,他就是喝了青衣端來的藥然後好的。想不到青衣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不知道他一共叫了幾個人來。“那我先將他放到牀上,你去熬點魚湯給他補補。”
“也好,輕點。”瞧見沈笛眼下青紫的眼圈,鳳嫣然搖了搖頭。
“恩,放心吧。”心裡有些酸酸的,沈笛在鳳嫣然心底的位置好像還挺重要。要是他走了,他們應該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吧。
這樣一想,夜慕白手裡不由加重了力道。
睡夢中的沈笛只覺得好像有什麼鉗着自己,很難受。
幽幽轉醒的時候,沈笛只聞到一陣陣魚香味。不由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他好像除了幾天沒睡外,也沒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