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珠兒疑惑地擰着秀眉,緩緩擡起頭來看向講話的人,頓時驚訝地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雖然他戴着大可遮擋半張俊臉的茶色太陽鏡,但她還是認出來了,“冷,冷傲宸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出現在哪裡難道不是我的自由嗎?”冷傲宸勾起抹玩味的笑意,看着珠兒驚訝的表情,將兩本護照交給工作人員,“一起去看爺爺”待工作人員歸還護照,牽起還在驚訝中的珠兒手腕,向前走去。
“是我自己去看爺爺,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訂婚宴嗎?你這麼出來,那些客人怎麼辦?郝佳怎麼辦?”珠兒掙脫着冷傲宸的手,他怎麼知道她要去看爺爺的,她記得她有特意保密呀,“回答我啊”。
冷傲宸猛地停住腳步,使得低着頭專心想掙脫出他手的珠撞到他的背上,轉身,他笑,她怒,伸出大手寵溺地揉揉珠兒撞痛的額頭,以前她也撞到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但爲什麼這次卻覺得她這個模樣特別可愛呢!
難道真如昨晚在酒吧裡引君那小子說的,愛情來的靜悄悄,這種靜是可怕,它可以完全的改變一個人!脣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聲音霸道,“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牽着珠兒繼續前行。
如果珠兒去參加那個記者會,他和郝佳之間應該早就結束了,以前會猶豫,是因爲一直在騙自己的心說喜歡佳佳,他不相信會愛上這個倔強的小妮子,更不相信愛上了爺爺安排是他未婚妻的小妮子,所以,抵制自己的心,突然迷失了自己的作風,現今,一張一億的支票買斷所有,這纔是他對女人的作風!
飛機上珠兒一言不發,看也不看身邊的冷傲宸,只是扭頭透過機窗看着如雪峰般的白雲,而思緒卻仍遊神在冷傲宸身上,他着魔了嗎?怎麼突然之間轉變的這麼快?他在耍我嗎?
冷傲宸紫眸透過茶色眼鏡,看着珠兒疑惑地皺着的一張小臉,他知道她在疑惑什麼,他也覺得自已轉變的太快,但很多時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大手覆蓋珠兒的小手,這一次沒有霸道,只是情侶之間的小動作,蠱惑般好聽的聲音低聲道,“給我些時間證明給你看,我不是在耍你,是真的真的喜歡上了你,別直接把我給斃掉!好嗎?”。
珠兒的心撲咚撲咚的狂跳,她討厭這種狂跳的感覺,甚至天真的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心狂跳,但仍是無效,抽回手,倏地站起身,“我要去WC”。
冷傲宸注視着珠兒離開的倩影,珠兒,我會用心證明給你看!……。
衛生間裡,珠兒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看着鏡中被水洗過的自己,伸出手捏自己的胳膊,直到痛了才呲牙咧嘴的鬆開,“是真的,不是夢”眨眨碟翼般纖長的捷毛,帶着或多或少的不安,即便是真的又能怎麼樣呢?他和郝佳已經訂婚了。
我要的愛情真的好簡單,簡單到需要一雙在我傷心、難過時牽着我回家的手,而不是像冷傲宸這樣,如風一樣抓不住捉摸不透的男人,況且,他對她只是一時新鮮!
整理好了心情,珠兒走出衛生間,卻突然遇上氣流導致飛機顛簸,一個趄趔向前摔倒,速度快來她來不及喊啊,認命地閉上眼睛,良久,如期的疼痛沒有傳來,緩緩睜開一隻眼睛,面前有一張放大的俊臉,再睜開一隻眼睛細細地打量着男人,混血兒,一雙好漂亮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粉嫩的紅脣,很有貴族氣質,真好看,可以寫進小說裡。
“咳——,你要在他身上呆到什麼時候?”冷傲宸不悅地低聲傳來夾雜着吃味。
珠兒這才意示到他還抱着自己,猛地站直身,道,“謝謝啊”扭頭看向冷傲宸,“你怎麼過來了?”。
“我想看看你這頭豬是不是掉進去了,這麼慢”冷傲宸想到珠兒花癡他就不滿,她可從來沒有花癡過他,起碼他沒有看見過,轉頭,勾起抹笑意看着英雄救美的男人,“難怪中場不見你,原來溜上飛機”。
“你不還是一樣”男人笑着答。
“你們認識?”珠兒問完,兩個妖孽般好看的男人同時給了她肯定的點頭,她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真是笨,不認識能那麼講話麼,更何況聽冷傲宸講話的語氣,是很熟呢。
再次入座的時候串了位置,珠兒的位置不變,還是坐在靠機窗的地位,而冷傲宸也不變,坐在中間,只是旁邊變了位朋友。
“他叫引君,我以前在美國上學時的死黨”冷傲宸對珠兒介紹道,又道,“珠兒”剛說一個珠兒,立即被引君打斷道,“早想見你了,久仰大名啊”說完,牽起珠兒的手,輕輕一吻。
“啊?”珠兒對於久仰大名這四個字莫名奇妙,“很高興認識你”想抽回手,但引君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她還沒等怎麼急,倒是冷傲宸打掉引君的手,“中國的土地以中國的方式打招呼就可以了”說完,孩子氣地握上珠兒的手,他還沒親過呢,好好擦擦。
意示到冷傲宸搓着她的手,珠兒頭痛,想抽出手卻抽不出,心中三個字,神經病!
“宸,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引君大笑着與冷傲宸聊天,目光卻若有若無的看着珠兒,昨晚彈鋼琴的女人,真沒想到會再見到她,更沒想到,她竟然是宸喜歡的女人。
冷傲宸給了引君一記冷眼,爾後問,“我記得你以前去過夏威夷拍照,怎麼又去?”。
“以前是以前,我想那裡的椰子了”引君脣角彎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夏威夷太平洋上一顆明珠,風光明媚,景色宜人。坐在爺爺安排過來接機的車裡,珠兒新奇地看着道路兩邊的椰子樹,將腦袋探出去,聞着風中夾雜着的椰香,另人心曠神怡,真是旅遊度假的好地方。
一隻大手迫使珠兒把腦袋伸出來,冷傲宸蹙眉,眼神寵溺地看着珠兒,責備道,“沒有常識嗎?將腦袋伸出車窗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