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裴瞪了她一眼,“警察局不是說沒事嗎?”
“沒事,那我女兒的胳膊呢?”
杜若昕把桌子拍得“啪啪”響,恨不得陶意就在眼前,然後可以狠狠掐死她。
陶斐沒有說話,陰着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杜若昕一愣,捂着胸口跌坐在沙發時在,呼天搶地。
“姓陶的,你也太偏心了,小意是你的女兒,小柔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護着那個死丫頭,是在逼我們母女去死啊,不活了,我不活了!”
“爸爸!”
陶柔擦了擦淚水,楚楚可憐的道:“這個事情我本來不想說的,可是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要告訴你,畢竟她是我的姐姐。”
陶斐聽這話不大對,“到底出了什麼事?”
“爸爸,那個男人很兇,長得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姐姐現在已經不在幼兒園了,聽說是和那個男人同居了,她還幫着照顧那個男人的小孩。”
“什麼?”
陶裴的臉徹底黑了,眼裡的寒光,讓陶柔心中冷笑。
陶意,你這樣對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別以爲攀上了總裁的護衛就了不起,我一樣有辦法把讓你倒黴!
……
音樂會的事情,陶意知道不會那麼簡單不了了之。憑她對陶柔的瞭解,肯定會有後招。
果不其然,她很快接到了電話,讓她回家一趟。
陶意捏着電話想了想很久,還是決定回去。因爲她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見到爸爸了。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一進門,陶斐就開始發問。
“聽說你不在幼兒園裡工作了,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照顧一個特殊的孩子。”
“住哪裡?”
陶意猶豫一秒,“我住在僱主那裡。”
顧裴的眼瞳一縮,那不就跟小柔說的一樣?
“什麼僱主?是做什麼的?”
“我不能說。”
陶意是簽訂了保密合約的,她不能將墨天澤的事情說出來。
可是這在顧裴的眼裡,變成了含糊其辭,越發讓他心生懷疑。
“有什麼不能說的?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陶柔在一旁嗤笑。
嘲諷的口氣激怒了顧裴,“你到底在做什麼?是真的在照顧小孩子?還是做了什麼不敢說出來?”
“爸!我真的是在工作,我什麼時候騙過您?”
“喲,這可不好說,當初是誰要死要活的,非要留着肚子裡的野種?生下來了,野種又莫名的消失了?”
杜若昕忽然掩了掩嘴,誇張地瞪大了眼睛,“該不會你照顧的孩子,就是當初那個野種吧?”
“你閉嘴!”
陶意朝着杜若昕大叫,她不能容忍阿澤那樣乾淨的孩子,在杜若昕嘴裡變得那麼不堪。
杜若昕立刻發出哭腔來,“哎呀哎呀,這是反了天了,還有沒有家教規矩了?居然這麼跟長輩說話?”
“夠了,都閉嘴!”陶裴怒吼一聲,所有人都停住了口。
陶裴看向陶意,“不管你到底在做什麼,和什麼人在一起,你現在辭職,搬回家來住。”
“爸,我真的不是……”陶意急了,這份工作她剛接手,怎麼說辭職就辭職。
“不要叫我爸!”
陶裴嚴厲的打斷,“等你辭職了,搬回來住後,再叫我爸!”
陶意憋着氣,臉色通紅,“爸,我做不到。”
“你說什麼?”陶裴喘着粗氣,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我說,我想做這份工作,請你不要干涉我。”
陶意一字一句地又說了一遍,她不想半途而廢,她還沒有打開墨天澤的心,她怎麼能輸給一個四歲的孩子?
“啪!”
臉頰一陣刺痛,陶意重重的跌在一旁,身體撞到櫃子上。
懵了。
“爸爸,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