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睿眸光只是掃了眼南鬱北,同是親王,可是縱然連南鬱北自己都覺得被那清潤潤的眸光一掃,氣勢頓矮覺幾分。
“本王護妻,難道齊王入京沒聽說。”半響,慕容晟睿語聲溫潤平緩道。
平緩得南鬱北咬牙切齒,平緩得綠妖痛而不敢言,平緩得冷言諾心中腹誹千百次。
南鬱北一雙流溢的眸子此時光色闇然的看了眼地上那截手指,伸手一拂,半截手指落入綠妖手中。
慕容晟睿也並沒有阻止的打算,甚至於看都未看一眼,似乎那東西極爲髒詬。
一旁綠妖也只能保護好自己的斷指。
外面聲音陣陣,冷言諾此時對着南鬱北語聲一沉,一改之前的輕緩,冷笑之態,“本王妃給你兩個選擇,一,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自己下手解決問題,第二,你反對,然後感染瘟疫而死。”
“你……”南鬱北已經被氣得結舌,這兩人就是全然腹黑無心無肝的妖孽,這兩人還是天慕國的親王與王妃?分明就是流氓地痞不是,如此坦白的直裸的來威脅他國親王,他們是怎麼想的。
當然了,南鬱北也不是個鴕鳥,雖知自己處於下風,可是竟也有越挫越勇之勢,不過冷滯半響,面色一板,語聲同樣一正,“你覺得本王就這麼因爲瘟疫不明不白的死在天慕會有人相信,畢竟這瘟疫是在你天慕被發現,而非我南國。”
冷言諾一笑,擺了擺手,“本王妃既然能威脅你,自然有威脅的籌碼。”
南鬱北目光一凝,心中不好預感,“籌碼?”
冷言諾卻並未打處回答這個問題,又繼續道,“我知你與皇后關係一向不好,你說……”
南鬱北面色青鬱片刻而後舒然,“那又如何,本王爲南國親王,就不信你堂堂天慕能奈我何,死於異國,燒燬公主遺體,本王看你到時又如何向天下交待,如今順國自立,與你天慕關係自不和睦,加之前日順國番王之死,想必與你們脫不了關係,眼前這平然之勢必定會打破,到時南國再追討這親王與公主之死,縱然璃王三頭六臂,你璃王妃心思詭秘,想必……”南鬱北一幅山水無所動容,量你也無法的坐於一旁。
“那加上這個呢?”慕容晟睿突然從袖中拿出一物,赫然一枚碧血玉佩。
普一看玉佩,南鬱北驟然變色。
“玉書……你們……”
“住口。”南鬱北一聲呵斥打斷了身旁綠妖的話,方纔衝着冷言諾與璃王道,“好,璃王妃果然好。”真是一對狡詐夫妻。
冷言諾在“玉無憂”手中看到玉佩之時也有些恍惚,這玉不是該山老拿來的嗎?不過反正物在此,如何得來,誰得來,她纔不在意,對着齊王笑盈盈道,“那齊王是同意本王妃前一個方案了嗎?”
南鬱北已經怒不起來了,怒到極至,面色頹然,最終點頭。
“那煩請齊王隨我出帳,對着全部百姓宣告,湘儀公主遺體染疫,奉承天命,就此火化,帶骨灰回國,安然踏鄉。”冷言諾話落做一請之手勢。
南鬱北再看一眼冷言諾,帶着綠妖跨步出了帳篷,眼下不止得妥協,綠妖的手指也得快速接好。
冷言諾隨其後,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衝着“玉無憂”一笑。
那笑別樣幽深,看得“玉無憂”心湖一放間又覺深意十足。
同時,皇上派來慰問的寧公公也帶着人正在與成王等人相互寒喧。
普一見南鬱北走了出來,衆竟竟似商量好般,人羣自動分開,紛紛看着南鬱北與璃王與璃王妃。
雖然身處疫區,可是除了齊王面色差些,璃王與璃王妃依然清華清貴,面色無然。
南鬱北眸光在人羣中掃了一眼,努力平定內心想要砍死人的衝動,面色笑得很是流逸花開,“本王已與璃王璃王妃商議,南公主體帶瘟疫之事,實得再查,而這血非一日養成,許是一路進京時在路途中就已感染,此事本王回國定會稟明細查,如今,瘟疫之除,爲免感染……”
“齊王有愛民之心,爲不再將瘟疫擴散與感染,所以決定即在天慕化盡湘儀公主,與天同寢,帶骨灰回國,湘儀公主自到天慕以來,於天慕國情民風也頗是喜愛,想來,愛民如子,與羣同甘,也是其願。”冷言諾截住南鬱北的話,高聲宣告。
“齊王確是顧全大局之人,理當感謝。”慕容晟睿在一旁同樣出聲應和。
南鬱北一邊要忍住內心狂涌的憋苦情緒,一邊還要笑得,嗯,很好,本王很是贊同你們之意。
可是,他回國之後要如何向皇后交待,無法,玉書……
這冷言諾的確夠狠,這璃王的確夠黑。
“齊王英明。”寧公公當先過來對着齊王一禮。
在場中人誰都知道讓南湘儀公主遺體回國同樣又是一個隱藏的禍患,可是他們不知道,最主要的原因除了怕一路感染,還有就是那南公主千金貴體已被他們敬愛的璃王妃開膛破腹了。
“齊王英明。”百姓們同樣高聲擁護。
“璃王,璃王妃英明。”不知人羣中又是誰喊了一句。
一時間整個隔離區人聲震動。
而那些南鬱北的儀隊本見自家王爺好模好樣的出來,面色喜悅,可一聽南鬱北之話,似乎半天才迴轉過神來。
火化公主遺體?
同樣的,那些南公主身邊的侍衛丫鬟們也是張大個嘴,一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在南國高高在上的齊王。
火化公主遺體,還是在別國?這是南國史上從未有過的例子。
齊王如何會答應……
“齊王……”一名侍衛剛想開口,卻被綠妖掌中一道勁氣飄過,直接點穴封聲,剩下一衆人更只能閉口不言。
而在街角一頭,一名身着尋常衣衫,雖稍顯青稚可是容顏絕俗的少年,遠遠看着人羣中一眼可見的兩人,滿是陽光笑意。
而遠在人羣中,冷言諾突然偏過頭,與那遠處目光一對,然後不着痕跡的移開,面色無豫。
可是隻這目光至,那少年已心滿意足。
“主子,璃王妃已無事,寧公公又在此,你實不該出宮太久,我們……”陰影處,莫名上前勸道。
良久,瑞陽皇帝方纔擡起腳轉身離去。
而在另一處陰影處,一人看着那人羣中笑得明若朝霞映雪的女子,眼底熊熊烈火無止盡的狂涌不止息。
冷言諾,永遠不要笑得太早。
……。
一聲令下,一陣大火,化盡冰室方圓幾裡。
冷言諾面容在火光下更是色如彩霞。
南湘儀,或許無辜,或許知情,可是此事當真是楚浴染一手謀劃?
“瘟疫已除,後緒事情自有人處理,我們回府吧。”耳邊突然一聲輕語,隨即腳下一空。
眼見璃王與璃王妃突然平地而起,躍空消失,竟也無人去置疑,只是望那遠去天麗身影歎爲觀止。
而遠遠一角,山老見此情此景,很是鬱悶的抓了抓鬍子,一個二個都不是個好人,竟叫老夫去幹那丟人事,扒人衣裳偷窺,他百醫老人何時淪此地步了。
最終,山老有些憋悶的離開了。
眨眼間,慕容晟睿便抱着冷言諾落足璃王府主屋。
香葉,秦清,清一等人只覺眼前浮光一散,便見那主屋門開而合,隨即皆捂嘴偷笑。
一入主屋,還未待冷言諾恍過神來,慕容晟睿的吻直接落下,熟悉氣息傾刻而至。
“玉…。”
聞聽冷言諾口中字眼,慕容晟睿動作停住,眸光出現幾絲攝然,他的女人在此時此刻竟叫着別人的名字。
見慕容晟睿面色,冷言諾一掌拍開慕容晟睿,“大閣主,你這樣做可是於禮不合,太不合。”一句話說得頗爲諷刺。
慕容晟睿面色一僵,隨即忍住內心狂囂的某種衝動,苦苦一笑,可是身子卻還是粘了上去,“諾兒是生氣了嗎?璃王府雙生子是不得說的秘密,所以……”
“哦,你是承認你是慕容晟睿而非玉無憂了嗎?”冷言諾挑眉,忍住笑意,不知爲何,見高高在上的慕容晟睿在自己面前那般觸手可摸,那般溫柔低語,心竟也似軟化的春水,沒有力勁。
慕容晟睿面色一僵,隨即怔住,然後一笑,“你早已看穿,有時候,真希望你不要太聰明,可是…嗯…”慕容晟睿張大眼,看着放近的那一張如玉容顏,感受着那櫻紅的脣映在自己脣上,不過半響,反手爲攻。
什麼叫思念,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冷言諾不知道,她只知道,於未知境地中,當得知身旁所站之人正是朝思夜想惦念之人,心一片歸化爲平靜,停靠彼岸,歸依處。
依賴,這種於她堅韌清獨人生中不該有的字眼,竟出現在她腦海中,並且付諸行動。
她用盡一切,去守護這個男子。
而這個男子用盡一切,默默相護,不管當初娶她是歉疚,還是出於好奇,抑或是喜歡,至少此刻,兩心相依,汩汩如清泉般攜風浮雲般滴落兩人心中。
只能靠近彼此方纔能感受內心空洞的填滿。
他是璃王,可是卻自小受寒毒所苦,她是丞相之女,卻遠離偏鄉,命運的齒輪卻將天差地別,永不交集的兩人拔動集匯。
一匯,剎那情思而起,不知所終。
喜歡了,愛了,就是這樣了。
“慕容晟睿,我纔剛死裡逃生,你要不要這麼飢渴,你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了嗎。”良久,冷言諾終於推開慕容晟睿,瞪着慕容晟睿氣喘吁吁,可是那模樣,粉腮如酒,清麗無雙,眸光更是如清湖平染紅葉,波動不息。
慕容晟睿見得這般樣子,難耐的平息那此刻帶着磁華的聲音,“明明是你主動的。”竟透着着絲許無辜。
無辜,你無辜。
“我主動,你不知道矜持嗎?”冷言諾說話間,竟覺得渾身如火烤般,之前幾次親近被慕容晟睿撩拔的情意蔓延都不及此次不過初初一深吻而不可收拾,普一離開慕容晟睿的身體與溫軟脣畔,竟覺渾身空落,再看一眼慕容晟睿,竟似,似想立刻馬上,將其,撲到。
冷言諾輕輕拍了拍頭,這感覺太過陌生,又太過熱情,她簡直有些控制不住,身子更加溫軟下去。
手竟一把拉過慕容晟睿的腰帶,突然很想觸摸對方那如玉溫肌膚,與精緻如畫的鎖骨,以及那誘人紅點…。
這感覺真是不對,慕容晟睿也發覺冷言諾有些不對,可是相互擁吻中,伸手把過對方的脈搏,脈相平息,不似中春心散跡象,很是正常。
可是這正常又不正常,不正常得慕容晟睿內心越發欣喜,這般主動的諾兒,這般狂野的諾兒,他竟,很喜歡,很是喜歡。
喜歡她將所在的嗔怒,撒嬌,表情都只落入他一眼,從何時起,霸道觀賞一人竟也在心中根深締固。
冷言諾一手扯開慕容晟睿的腰帶,看着外衫散開,裡面隔着白色中衣若隱若現的誘人肌膚,竟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口水,呆得停止了動作。
慕容晟睿卻手一揮,二人不知何時已落至牀榻,此時冷言諾反應過來,直接將慕容晟睿一按,“不許動。”隱隱發覺自己體內的不正常,再對上下方慕容晟睿那無辜又迷人死不償命的容顏,冷言諾越發奇怪,春心散,不像,中毒,更不像,她能感覺,體內溫意四延,血脈暢通,好得很。
這……
慕容晟睿卻直接伸手繞過冷言諾的細頸,輕柔而不可反駁的拉下,吻,傾數落下,如細雨,如春風,普化滋潤那久違的,他夢想的廣闊海域,此生願得一人,心之足矣。
那些相思之苦,那些得知她身染瘟疫的焦慮與心憂心傷,一數化去,化在這綿綿又急進的吻裡。
冷言諾早已被吻得天花亂墜,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管身體是何原因,不得不承認,此刻,她竟…。很願意。
感受到冷言諾的身動心動,慕容晟睿眸光突然一晃,洞房該做的事情,他們…。
倒不是他當真趁人之危,可是總覺得此時此刻…。“諾兒,我可以嗎?”
“嗯,呃。”冷言諾雙眸迷濛,早被吻得七暈八素,不自覺的點點頭。
得到某種認可,慕容晟睿突然身子一旋,一個翻轉,手探向某處,扯落一衣之隔的腰帶,吻繼續落下…。
“王爺,王爺,小姐,小姐…。”突然一陣急雜的腳步聲與寒霜香葉急促的扣門聲與喊話聲響起。
屋內,慕容晟睿動作一頓,剛想揮袖,竟覺門外聲音不太對,而且,他帶着冷言諾進屋時,明明吩咐過暗處,不可能會讓寒霜香葉這兩個丫鬟突然闖往,這兩個女子跟在冷主言諾身邊,也不是這般沒有規矩的。
遂看了眼身下早已眸光四散,波灩四射的人兒,對着屋外道,“沒有急事,就全部退下去。”
“王…。爺…”許是料到屋內正在發生何事,寒霜聲音竟第一次打起結巴,倒不知是因爲害羞尷尬,還是因爲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說。”慕容晟睿的聲音已經微沉。
而牀榻上的冷言諾聞聽寒霜之言,方纔恢復一絲明智,同時覺得渾身如着火般。
“這,王爺你…。”寒霜似在糾結猶豫着該如何說,良久,只聽寒霜對着一旁道,“山老頭,你說。”
門外,山老頭一幅你丫頭平是天不怕地不怕,臨陣退縮啊,不過想着被冷言諾算計,遂提高嗓子對着屋內道,“晟睿小子,你若是不想讓那丫頭暴血而死,夫妻之事就不要做了。”一句話說出來的山老,面不紅氣不喘。
可是一旁寒霜與香葉,甚至趕過來的清五清六都瞬間面色血紅。
“說。”屋內慕容晟睿看着面色愈來愈紅的冷言諾,對着屋外道。
“之前,小姐感染了瘟疫,在冰室裡溫度極低,又暫無解決之法,我給小姐吃了從我師傅那裡拿來了溫熱之物,本想着給王爺食用,也聽師傅說過沒什麼大影響,小姐吃了之後定然也無任何影響,剛纔想起這個與山老說了,山老說……”
“那物於你身中寒毒是很有用,可是那給女子服用,那…。”山老意不盡必,但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此時,冷言諾聞聽之言,面色更是紅得能出血,難怪,她雖然一直想着洞房時一定要在上邊,可是還沒到如此飢渴的地步,此次竟然,啊…。讓她死吧,如果不是寒霜極時將此時告訴山老,又不是及時的過來阻止,那,明天整個天慕,甚至於天下,是否都會被一道消息擊得體無完膚。
璃王妃縱慾過度,一夜爆血身亡。
璃王身強體悍,璃王妃香消玉殞。
璃王與璃王妃思念成疾,血盡而亡。
啊…。冷言諾心底突然一涼,這一涼,神智瞬間恢復明清,然後,衣衫不整的坐了起來,與慕容晟睿大眼瞪小眼,她能看到慕容晟睿眸子裡此時此刻明明溫潤但是裡面一些沉鬱到極致的微光忽閃忽閃。
百毒老人?慕容晟睿的確極度鬱悶,好不容易這…。
“對了,不止今日不行,接連半月之內,直至丫頭體內那物化去,否則…。”山老的聲音再度悠悠然的傳了進來,屋內兩人剛紅了臉,起身,卻又聽山老道,“雖然老頭兒很想你們生個孩子出來玩玩,不過,哎…。”是很遺憾的語氣可是裡面竟帶着一股子戲謔的意味。
爲何捉弄,冷言諾當然知道,八成是還記着自己算計讓他去扒那叫“玉書”的衣裳。
不過,慶幸,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冷言諾收整收整衣裳,用腿踢了踢慕容晟睿,不去理會了的面色,很是一幅雲淡風清的下牀。
慕容晟睿看着冷言諾起身下牀,轉身間,目光落在她潔玉如雪的背,眸光一定,然後轉開眼。
隨後璃王府下人便見,一貫溫潤雅華,萬事從緩不迫的璃王慕容晟睿在衆人驚破雙目中急如行風般腳步匆匆離開主屋。
只差一步。
冷言諾看着急如風而離去的慕容晟睿,輕聲一笑,這傢伙一定憋得難受得要死吧,鬧出這麼個大笑話,不知,下次若是遇到百毒老人……
一旁正打水進來給冷言諾沐浴的寒霜見到自家小姐這般表情,低頭不語,她心虛啊,虛得很,原本以爲王爺出來一定第一個滅了她,還好,還好,小心肝,現在還撲撲亂跳。
一旁香葉見寒霜理虧的表情,掩脣一笑,再一看自家小姐,似乎,小姐哪裡不一樣了。
當然不一樣,這物還有使人肌亮如晶,豔光四射的功效,不過這一點,寒霜已經不敢再說了。
因爲山老說了,最好這陣子,讓王爺與王妃少見面,可是,可能嗎。
……雲谷郡。
而云谷郡的御書房,靜寂兩日的院子,天語老人在院外,直手一揮,空氣中似有某些東西散去。
“染兒,天慕瘟疫已除。”
屋內沒有動靜,許久,方纔聽到屋內幽長綿息聲音傳來,“她,可安好。”
“染兒,你當真是爲了一個女人要置這國家不管不顧嗎,番王之死,你不查不管,若不晚這破牢陣,聞她身染瘟疫你……”
“我不是沒有離開嗎。師傅,上朝吧。”書房內許久,楚浴染輕輕淡淡一句話終於回覆最之前的華麗瑰藻之態。
……
天慕京城郊外,南鬱北帶着自己親身儀隊,看了眼最前方的玉書,又掃了眼身後那些南湘身邊的侍女侍衛,沒什麼表情與言語的,隊伍繼續向前。
兩日之後,隊伍在一空闊平原停住,南鬱北沒什麼表情的,手擡起,半響,重重落下。
一個手勢,刀光拉開陣血霧,似將這夕陽金紅的天給染得更是紅暗不清。
近百性命,盡數逝去。
兩個時辰後,處理好屍體,南鬱北之行繼續向前。
此處依如之前般沒有一絲污染血詬。
這些人都是南湘儀身邊的人,爲了回國後的安寧,不得不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