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除了你,腦袋裡,可沒有別人。”白御澤模仿棟棟幺的語氣,對仇芊芊說道。
一聽到這熟悉的話語,熟悉的語氣,仇芊芊心瞬間安定下來。
房間裡,黑暗一片。
李宛青被人用手銬銬住了,眼睛也被黑布遮蓋住,外面漆黑一片,根本什麼也看不清。
吭------
吭吭吭-----
踏踏------
高跟鞋和皮靴的聲音。
混雜在一處。
高跟鞋輕舞飛揚,皮靴沉悶穩重。
李宛青脣邊勾出一抹淡笑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屋子裡,忽然亮堂了起來。
李宛青眼底忽然傳來一道刺目的光線。
頭罩被人摘除了。
落在視線裡的是三個人。
仇芊芊以及她的保鏢。
還有身後那位身形高大,穿着軍裝,一臉威猛的男子。
他往這一站,整個屋子空間瞬間縮小,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襲擊而來。
冷峻的面容,刀削般的容顏。
陽剛又俊美。
李宛青心潮起伏,目光落在白御澤的身上。
她輕輕揚揚地飄出三個字:“你來了。”
那麼的平淡,淡得出奇,似乎沒有什麼感情。
面上不起一絲波瀾的白御澤,胸中卻捲起萬道狂瀾。
聽說自己的男人有情況,一般女人,不該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或者揪住小-3的頭髮,一陣猛揍?
李宛青冷靜得可怕,像一尊石像一般,冷得沒有溫度。
但這樣的女人,纔是白御澤心頭的痛。
他忽然生出一種狂亂的想法,一切都不管不顧,殺掉仇芊芊,帶着他的女人,遠走高飛。
可下一秒,仇芊芊倒是哈哈大笑起來。
她笑得前俯後仰,笑得激烈又兇猛。
“李宛青-----哈哈哈-------”仇芊芊笑得幾乎沒法開口說話。
邊上的三個人,全拿眼瞅着她,沉默如鐵。
屋子裡的窗戶,被蒙上了黑布,燈光一絲也傳不出去。
但室內的燈光,強大如白晝,照射在每個人的臉上,慘白一片。
好半天,她才笑夠了,居高臨下對李宛青道:“階下囚,你也有被自己男人拋棄的一天?你是不是做夢也沒想到?”
“阿澤,你看看,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你嗎?看到我們在一起,她連傷心的情緒都沒有呢,要是我呀,恐怕都要瘋掉了呢。”仇芊芊往白御澤的傷口上猛撒鹽。
痛得他心在滴血。
但是面色卻掛着平淡無奇的輕笑。
李宛青那樣陌生的眼神看着白御澤,落在仇芊芊的眼底,都瘮的慌。
“李宛青,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難道你不想看看你昔日的愛人?”仇芊芊氣急敗壞地大喊。
她一絲報復的快感都沒有。
李宛青實在太冷靜了,太冷了,跟冰塊一樣,完全沒有她預料中的精神崩潰,大哭大鬧。
但是隻有白御澤清楚。
昔日她的那一句話,言猶在耳。
“小白,你若是背叛了我,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我一定會徹底離開你,讓你看着我幸福,難過一輩子。”
白御澤感覺到李宛青的心,在慢慢冰封,一絲一絲地抽離。
她似乎將那一顆愛他的心,強行進行封印一般,讓自己忍痛接受眼前的事實。
不!
不要!
白御澤跨出一步。
耳機裡,傳來白老爺子的話:“不許動,不許解釋,想想整個軍區的大局。”
他硬生生收回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