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張寒生帶着李宛青來到一個小區裡。
舉目望去,破敗,骯髒的氣息縈繞着。
這是一個老舊的小區,住在這裡的業主大多是老一代當地居民,他們大多已搬離,如今大多都是租戶,且是貪圖租金低廉的外來戶。
李宛青一路之上避讓着地面上隨處亂扔的垃圾,跟着張寒生來到了一棟樓的三層。
當門打開那一刻,一個面色發黃,臉上長滿皰疹的男子出現在視線裡。
嘶-----
李宛青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臭氣。
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身後的張寒生沒防備一下子嘔了起來。
“你,我認識你,你是澤青藥膳的老闆,你想幹什麼?如果你想用錢來打發我,那你找錯了人,我不把你們告倒,決不罷休。”男子咳個不停。
雙目流着渾濁的淚。
一行深,一行淺地掛在黃得發黑的臉上。
李宛青皺眉,暗中開啓異瞳術,仔仔細細地查看眼前的男子。
黑氣。
縈繞在他身體骨骼上的,竟然是黑氣。
黑中又泛着黃,顯然是中毒的表現。
她面色忽然放鬆下來,肅穆地道:“你老實說,你到底在哪裡吃的藥膳?看你這情況,來我家長期吃藥膳,也不太可能。”
“你-----,你喪盡天良的奸商,你是看不起我嗎?認爲我拿不出錢來吃你家天價的藥膳?”男子憤恨地說。
他嘴脣發抖,神識模糊,時不時地流一滴口水。
被李宛青質疑,他憤怒地轉身,不一會兒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打開一個袋子,裡面赫然是一沓厚厚的鈔票。
“哼,你看看這是什麼?你狗眼看人低,以爲我吃不起你家藥膳,才這樣詆譭我?想要證明我不是吃你家的才敗壞了身體?”男子氣急敗壞地吼叫。
他忽然抄出一把斧頭,怒氣衝衝地吼:“你把我身體搞垮了,我家裡還有妻兒,今天我跟你拼命。”
“青青------”張寒生急眼了,他一把擋在前方。
李宛青一雙明亮的眸子釋放出冷光,在斧頭劈來那一刻,一腳將男子踹翻在地。
她冷聲道:“你這亡命之徒,想告我們,儘管去告,我等着你來。”
下一秒,她拎着張寒生的肩膀,一個閃身,快步退避到過道之上。
“後面有人在拍照,快走。”李宛青低聲道。
什麼?
震驚的張寒生蒙了。
在回去的車上。
“怎麼回事?那人看起來身體好像有問題,爲什麼偏要說是吃我們藥膳才敗壞了身體?”張寒生疑惑道。
藥膳,大補之物,一般對症來吃,不僅對身體大有好處,還能治療一些身體裡潛藏的疾病,甚至有些還能抗癌。
但,亂吃一通,或者身體底子太差,也是有可能補過頭,吃出問題來的。
所謂虛不受補,不過如此。
李宛青搖頭,輕聲道:“看來,有人想要害我們。”
“那怎麼辦?”張寒生急了。
敵在暗我在明,這不是成槍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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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變應萬變,我們動作太多,反而容易出事,快走,離開這裡。”李宛青調速,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這條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