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白御澤一把抓住李宛青的手。
他眼底閃爍着急切:“李重陽身體還沒恢復,你一走,他怎麼辦?你等他好了,再離開,怎麼樣?”
如今的京都,百廢待興。
皇甫錦輝一家被廢,後續很多事,也不是說一天便完結了的。
當年所有的被皇甫家一力打壓的案子,人員,全部都要徹查。
白家,因爲與皇甫家關係緊密,也是短時間裡,不得插手重要的事物,得等上頭仔細盤查過後,才能進一步安排下一步的工作。
所以這麼多天來,組織上,並未給白御澤派遣新的任務,他某種程度上被限制了一部分自由。
這一點,他自然明白。
“好,我等他身體好了,帶他回家。”李宛青淡聲道。
白御澤那猴急的,想出這麼憋足的理由來挽留自己,放在以前,她早笑出聲了。
今天,她在人前給他面子,可並不表示,她完全不計較他欺騙自己的事兒。
“你在生我氣,對嗎?”白御澤小心翼翼地問。
之前,他懷疑她,以爲她跟鳳非離之間糾纏不清,以爲她移情別戀。
不過,在剛纔那麼多人的面前,她一口拒絕了鳳非離,還說了一句“我男人”。
那一刻,他的心都要飛出胸膛。
他的女人,還是愛着他的!
在那一刻,白御澤認定了這一點。
若不是鳳非離太可惡,總是纏着他的女人,他根本連看對方一眼都不會。
“哼!”李宛青別過臉去。
白御澤凝眸看着她,她生氣的模樣都美得令人心曠神怡。
“哎呀,痛------”他假裝捂住胸膛,作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來。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口很痛?”傻瓜。
李宛青急得不行,她連忙轉過身來,手中多出一包藥粉來。
“我給你看看。”她柔聲道。
她親眼看到白御澤後背上血暈染了衣衫。
見她着急的小臉,白御澤一顆心如同泡在一罐高濃度的烈酒裡,一顆心都盪漾着,盪漾着,要上天。
一直急切的李宛青,抓住他的後背,將他按在牀邊上,拆開他的紗布,給他上藥,在重新纏繃帶的時候,一下子捕捉到他臉上得意的笑。
頓時,她臉色一沉,猛地一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很享受?”
一直在沉醉中沒回過神來的白御澤,哪裡知道李宛青已經發現了他假裝傷口痛的把戲,猶自道:“如果再動作再柔和一點,就更好了。”
他嗓音磁性十足,難以察覺的傲然從他鼻息之下冒出。
忽然,肩頭猛地一陣痛。
他大叫:“哎呀,怎麼肩膀那麼痛?”
李宛青一口銀牙狠狠咬住他肩膀那一塊好肉上,聽到他的喊聲,依然沒有放鬆的意味。
倒抽一口冷氣。
白御澤真切地感受到身後小母獅子的怒火,他猛地一把憋住嗓音,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氣順了?”他抻着臉,低聲問。
“哼,便宜你了。”李宛青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誰知手掌失去了準頭,打在他的傷口上。
血,再次暈染開來。
這一刻,李宛青心底生出真實的心疼來。
她知道,之前嘔在心頭的怒氣,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