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你說什麼,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阮美鳳僅存的力氣一下子被抽調,渾身疲軟無力地望着張酒資。
“李綿樂死了。”
白御澤毫不留情地把這個消息爆了出來。
這一聲如驚雷一般的消息,狠狠敲擊着阮美鳳的心臟。
她頭一陣陣地發暈。
“張經理,你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會是真的。”阮美鳳對着張酒資,怒吼。
從來都是李綿樂目光猙獰,阮美鳳總是在一邊勸導,每次李綿樂吼他,做母親的,也會溫言軟語的,他還一直以爲,阮美鳳是個不會發脾氣的女人。
第一次見到她面部扭曲,仇恨的眼神,他被嚇得肉一跳。
“是,是的,李綿樂已死。”他說道。
這個消息,在李綿樂一死那一刻,他就從白御澤的人那邊接到了消息,讓他守住阮美鳳,不要讓她跑掉了。
“啊--------”阮美鳳突然爆出一口鮮血,噴了一地。
一瞬間,她像老了十多歲,如耄耋老人一樣,神情委頓。
生命力,在飛速地流逝。
忽然,她慘笑一聲。
“李宛青,你想知道是誰一直在害你,在幫我們?”阮美鳳一絲慘絕的眼神瞟到李宛青。
站在屋子裡,一直不曾動的李宛青,目光停留在這個養母身上,微微搖頭。
“說,是誰?”白御澤一下子跳到她跟前,一把捏住她的衣領。
也許李宛青不急,但是他真的很急。
以白家在秦國的地位,他發動所有的力量,想要調查出阮美鳳身後的人,令人驚愕的是,竟然一絲消息也沒有。
這種事,只有在皇甫家上吃過苦頭的白御澤,又一次受到了絕大的打擊。
現在阮美鳳是唯一的線索。
只有她跟那個人接觸過,也是有一定的瞭解。
“哈哈哈,我告訴你,我不會說的,我死了,你永遠也找不到他,永遠也找不到你的親生父母。哈哈哈------”阮美鳳慘笑,高聲的狂笑。
驟然之間,高笑的阮美鳳一下子停止了笑聲,她的臉瞬間硬了,臉上始終保持那一個大笑的姿勢,不動了。
白御澤一探。
“她氣絕了。”
在場的幾人都沒意料到這個結局。
她阮美鳳不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嗎?
這是在聽到女兒死的消息後,悲傷過度?
李宛青輕聲道:“真是個女兒奴。”
不得不說,阮美鳳這人很壞,壞得冒水,但是她對李綿樂的愛,卻是無數人都比不了的。
像她的父母,把她丟棄,自始至終都沒任何消息。
這樣的父母,要來何用?
“青青------”白御澤想要安慰她。
李宛青搖頭:“不用說什麼,親情也是需要緣分的,我親情緣福薄,不要也罷。”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白御澤還是聽到了她話裡的落寞。
他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頭,輕聲道:“你還有我。”
看着他,李宛青狠狠捏住他的臉,說:“是的,你要是敢拋棄我,小心我殺了你。”
一邊的張酒資,震撼地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白御澤,那可是軍少,堂堂白家的大少,任何人都不敢碰觸的存在。
如果不是出了這檔子的事,他連見軍少一面,都是決計不可能的。
這,這李宛青跟軍少相處的模式,也未免太強悍了點。
他感覺這一幕太辣眼睛,不停地揉着眼,想要避開。
“你,可以善後了。”白御澤出聲道。
“哦,啊,好,好。”張酒資連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