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中的劉浪也是幾次三翻的看着時間, 奇了怪了,顧仁一向守時的怎麼到現在還沒到?桂花也遲遲不見蹤影,他拿起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
“喂, 怎麼還沒到?”
“路上塞車, 我還差一點被一個瘋子撞死。”朱桂花不忘跟劉浪抱怨一翻。
劉浪的心瞬間就被她給提了起來, 身體離開了座位, “怎麼回事?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沒事放心, 只差一點撞到,那瘋子還給了我1千塊壓驚費。”說着她竊笑出聲,
聽到她沒事懸着的心才放下劉浪重新坐了下來, 叮嚀道:“你還笑得出來,過馬路的時候注意點, 多長几雙眼睛。”
“知道了知道了, 我馬上就到了, 我掛電話了。”輕快的語調裡有一絲撒嬌式的不耐,被他這樣關心着心裡好暖和。
掛上電話她已經到了門口, 臉上洋溢着醉人的笑容,留住了不少人的目光,也不是化過妝的朱桂花有多漂亮,有種人就長的很普通卻很耐看的那種,就是招人喜歡, 帶着酒窩臉蛋叫人想掐上一把, 不知道手感是不是和看起來的一樣好。
哎, 這是今天第幾個人看她了?早知道自己打扮下也會吸引人的目光她老早就在劉浪面前現一現了, 伸出小手撫上自己的臉, 一會劉浪見到她會不會也覺得她看起來很不錯呢?
喔呵呵…….
心裡正美着她暈陶陶的步入了自動門,跟着她一起進入的人好笑的瞧着她有些癡傻的笑容, 猜測她是因爲什麼笑成這副表情,竟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他們前腳才分開後腳就重逢是不是很有緣分?顧仁用中指推推眼鏡在心裡暗忖着。
終於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注視着自己,朱桂花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一直與自己同行,並覺得這個男人的衣服看起來很眼熟,一時沒想起來在哪見過,順着修長的身形擡頭往上看,是一張謙和還帶着一點痞味的笑容。
“呀!”圓溜溜的眼睛瞪的多大,這不是開車撞她那個人?
“嗨!”他朝她揮揮手,她總算注意到他了。
“你跟蹤我?”驚叫一聲後朱桂花連退後了兩步,下意識的用手按住口袋。
他是不是後悔給她錢了來追她要回去?
顧仁注意到了她這個小動作猜出她的想法,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別擔心,我不是來要錢的,我想我們所說的急事都是到這家飯店裡來吃飯的。”
她臉色一窘,“我才…….沒那麼想!”嘁,原來他也上這吃飯,她差點以爲到嘴的鴨子要飛了呢,不義之財果然叫人拿的心虛。
稍稍放下了心,想到自己剛纔和劉浪的通話內容朱桂花用眼角的餘光斜了他一眼,他跟在後面有多久?有沒有聽見她罵他是瘋子?
律師的觀察力敏銳,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顧仁故做好心的說:“我沒聽見你打電話!”
“啊哈…….哈哈哈……”朱桂花無言乾笑,他聽見了。
丟人呀!這個男人做什麼的?怎麼她想什麼他全知道!既然知道幹嘛還說出來,幸好她臉皮夠厚的還可以安然站在這裡!
雖然是到同一家飯店吃飯,但也應該分道揚鑣各自找各自的位置的是吧,可他們一前一後走過了大堂,在往裡走就是VIP的專署地區了,好吧,也許他們都是去VIP包廂的,直到倆人一同站停到了一個門口的時候,他們才驚覺,他們是赴的同一個約。
“你是劉浪的朋友?”
“你是朱桂花?”
兩人同樣驚訝的看着對方,這也太巧了吧?
“你們怎麼一起來的?”劉浪打開包廂門,遲到的兩個人都站在門外。
“呵呵,我們在門口遇到的,說來還真是巧啊。”顧仁推推眼鏡,戲謔的看着朱桂花,他眼裡的意思只有他們兩個人懂。
“是啊……好巧。”還真他媽的夠巧!
“吃飯吧,你們可讓我好等。”劉浪把他們請進了包廂,對他們倆之間暗潮洶涌很是不滿意,而且他發現今天的朱桂花跟平時不大一樣…….她化妝了?
眉毛修了,眼睛更亮了,本來皮膚就很好的她打了腮紅,看起來很可愛,她爲什麼要化妝?她根本就不喜歡搞這些的呀,難道是因爲要見顧仁?
讓點讓劉浪非常的不悅,不自覺的眉頭蹩的死緊,顧仁和朱桂花都注意到了。
“你怎麼了?”朱桂花輕輕的問道。
“沒事你把臉畫的跟猴子屁股一樣幹嘛?”
“不好看嗎?”寶六都說好看了,就算不好他也不用說她的臉像猴子屁股啊,她還不是爲了他才這麼麻煩的畫成這樣!
“不好看。”
“好看。”
兩個回答截然不同,她希望回答好看的那個人卻擺出很嫌惡的樣子,讓桂花的心情低到了谷底。
她對着劉浪撇撇塗了脣彩閃閃發亮的小嘴,“沒眼光。”誠心的討好人家可一點都不領情,她也不要低三下四詢問他的意見,她真是笨,自己幾兩重還不知道嗎,再怎麼打扮也入不了他的眼!
原先的計劃全被劉浪的不屑一顧給打擊得無影無蹤,她不承認的自卑感又重新回來蠶食她的自尊,在心裡又是一句:“算了吧。”高唱着一首女版的我沒那種命呀,輪也不會輪到我…….
他本來就沒想讓這兩個人認識,之所以讓這兩個人見面他是想讓顧仁見到一頭鳥窩亂髮,不修邊幅,邋邋遢遢毫無女人味的朱桂花,打消他那發展超友誼關係的愚蠢念頭,千算萬算他也沒算到懶得要死的朱桂花會鬼附身一樣的化妝前來,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你怎麼也纔到,律師這麼不守時嗎?”不想讓外人看熱鬧,他壓下對朱桂花的怨氣轉向笑得一臉和煦的顧仁,這傢伙總是拿這斯文的笑容去迷惑傻頭傻腦的女人,桂花應該不會被他的表象騙了。
“路上賭車。”顧仁草草的回答,並不想把他差點撞到朱桂花的事說出來。“聽阿浪說你是做網絡廣播的?”他對着不管旁人大塊朵頤的朱桂花問道。
“恩,他常來聽我的節目。”並未擡頭,她專心吃着盤子裡的東西,心裡悶着。
“網絡NJ是吧?我對這個職業不是很瞭解。”難怪她的聲音會這麼好聽,聽見她的聲音是種享受。
“就是陪人聊天的職業,沒啥好需要了解。”桂花說的很謙虛,事實上她也覺得自己的職業就是陪聊,跟說書的差不多,靠語言給人解悶,跟他們大律師,大老闆的比,她的職業不值得一提。
“你的聲音這麼好聽,肯定有很多人聽你的節目吧,有時間我也去聽聽你的節目。”
“你有那麼閒嗎?”不悅的聲音揚起。
“是很忙,但是我還抽得出時間聽廣播,尤其女主持人的聲音那麼甜美,就算沒時間我也把公事先放一放。”他故意刺激着劉浪,明明對人家有意思,他絕對不會看錯。
“她不多你一個聽衆。”他就是不願意讓這兩個人有過多的牽扯,顧仁對她的興趣顯露的太明顯。
“大律師喜歡聽我主持節目是我的榮幸。”他不喜歡她,還不待見別人喜歡她嗎?
相比劉浪,顧仁類屬於斯文儒雅的男人,一身中規中矩的西裝,明顯是長期在辦公室工作的,雖然他的職業是律師,但說話不見律師的咄咄逼人,否則也不會那被她乖乖的罵過之後還給了她1千塊錢,不過也算牙尖嘴利,人都是有面具的,畢竟他是個律師,她不會傻的認爲他是好好先生,尤其是那副眼鏡背後的一對銳利眸子,總是好像在算計着什麼。
算計什麼呢?反正她也沒啥好被算計的,管他算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