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宮並不以爲你廢了後宮是一件好事兒,若是真的按照你的想法做了,怕是會被天下人說閒話的。”
“這事兒暫且不提吧,畢竟船到橋頭自然直。”
“好,既然皇上不願意聽,那咱們就不說這個。”溫和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要不現在就進宮吧。”
“嗯,走吧。”
二人說完就一道進宮了,竹憶自然是跟在溫和身邊的,二人進了宮,溫和便直接去了朝霞榭,顧梓彥則是轉方向去了霜雲宮。
蘇茗歌在院子裡翻看着書,兩個孩子躺在一邊的搖籃中,時不時的發出一些小小的聲音。
“皇上怎麼來了?”蘇茗歌看到顧梓彥來了,便放下手中的書籍說道。
顧梓彥說道:“你們都下去吧。”人都走了之後繼續說道:“朕準備明日就動手。”
“明日?這麼快?東冀那邊有消息了?”蘇茗歌楞了一下說道。
“不,是鍾家。”
“嗯,知道了,不過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那還是別撕破臉了,畢竟鍾徳庸現在在江南萬一要是揭竿起義的話,對朝廷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朕相信皇叔的能力,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可皇上能夠確定皇叔已經把這事兒處理好了?”
顧梓彥笑而不語,蘇茗歌明白之後點了點頭:“若是能一舉端掉鍾家的話,那也算是替我報了仇了。”
“報仇?”顧梓彥疑惑的看着蘇茗歌。
蘇茗歌嘆了一口氣說道:“鍾家對蘇家做過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再加上先前回宮時,她對我孩子做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
“怎麼蘇家的事情,鍾家也攙和在裡面。”
“你若是想知道的話,何不直接抓起來審問一番。”蘇茗歌含糊其辭的帶過,畢竟有些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話,肯定會被閒人拿去做文章的。
“朕到時候肯定會審問的,只是還欠缺一些證據,只要證據齊了,鍾家肯定就會不復存在了。”
“那皇上打算怎麼做?”
“這個你明日就知道了。”
“那我就等明日吧。”蘇茗歌笑着說道。
這邊顧梓彥纔想開口,就被敲門聲給打斷了:“主子,小皇子一直在哭鬧,您還是快去看看吧。”
蘇茗歌聽了也有些着急,於是便直接撇下顧梓彥,然後出去了,顧梓彥也是無奈地看了蘇茗歌一眼,接着便緊跟在蘇茗歌后頭出去了。
昕然現在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蘇茗歌心疼的抱起他耐心的哄着,沒多久,昕然便停止了哭。
顧梓彥湊上去看了一眼之後,昕然又開始哭了,蘇茗歌瞥了顧梓彥一眼,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顧梓彥心中卻是明白的,只是很不舒服罷了,畢竟每次來這裡,兩個孩子都會打擾到他,所以他纔會不爽,但是又不能直說。
“朕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蘇茗歌點了點頭之後,顧梓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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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朝霞榭中,竹憶在溫和身邊扇着扇子:“公主,怎麼還不歇息?”
“不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
竹憶跟着溫和的時間雖說不算長,但也算是摸清楚了她的脾氣的,所以直截了當的就出去了,溫和見竹憶走遠了,便自己去了房內換上衣服,然後大半夜的就去了延禧宮,大半夜的,自然是把玉妃嚇了個半死不活。
翌日,顧梓彥還在早朝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闖進了金鑾殿。
“大膽!金鑾殿也是你這樣的奴才可以隨意進出的!”
“皇上,各位大人恕罪,奴才實在是天大的事情纔會擅闖金鑾殿的。”
“你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朕必定是誅你九族的。”顧梓彥的聲音雖然不高,但聽着卻讓人不寒而慄。
“皇上,奴才是朝霞榭打掃落葉的奴才,今日早上竹憶姑娘說是讓奴才把地掃乾淨些,可奴才不小心把樹葉掃進了公主的屋子,奴才進去打掃的時候卻看到公主面色潮紅的躺在那裡,於是便告訴了竹憶姑娘,竹憶姑娘叫了太醫,太醫說是受了驚嚇所以纔會高燒不止,竹憶說是要守着公主,所以纔派了奴才過來報信的。”
“什麼?公主好端端的住在朝霞榭中,怎麼會受驚嚇呢?”
“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看看,奴才萬萬不敢說謊話。”那小太監把頭埋得低低的。
“退朝!朕要去看看姑姑究竟怎麼樣了。”
顧梓彥說完也不顧剛纔沒說完的話題了,直接下了漢白玉的階梯,然後朝着蘇茗歌使了個眼色之後,蘇茗歌會意地點頭,然後跟羣臣打了招呼之後就離去了。
到了朝霞榭的時候,皇后已經在那裡了,只是皇后的臉色也不太好,滿臉的焦急如何也藏不住。
“姑姑怎麼樣了?”
“太醫說是被嚇到了,所以纔會人事不省的。”皇后解釋道。
“皇上臣妾倒是有個方法專治這個。”蘇茗歌站出來說道。
“那你就試試吧。”顧梓彥說道。
蘇茗歌走到牀前,叫了兩聲公主,可溫和就是不願意醒過來,於是便索性直接走到溫和麪前,然後開始掐人中,果然沒多久,溫和就醒了。
“本宮這是在哪裡?”沙啞的聲音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很久沒說話了。
蘇茗歌嘆道:“剛纔你暈倒了,所以我纔會掐你人中的。”
“原來如此。”溫和說完之後繼續說道:“皇上,本宮昨日原本是沒事的,可無奈有人在宮中裝神弄鬼,所以本宮纔會被嚇着,還請皇上徹查此事!”
“又是裝神弄鬼!皇上,臣妾也懇求能夠徹查,如若不然的話,講來哪一個妃子有孩子了,那也要去打妃子麼?”皇后聽了也是很生氣。
顧梓彥想了老半天,才說道:“奎子!帶人搜宮,記住,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朕要將下藥之人抓住來,免得到時候真的禍害了其他人。”
“是,奴才遵旨。”
奎子領命出去之後,便召集了百十號人,然後傳了顧梓彥的手諭,奎子話音剛落,那幫人便開始挨個挨戶的搜查,這樣一來也不會覺着不公平。
末了,奎子小心翼翼的進了延禧宮之後,便開始翻箱倒櫃的,可最後還是按照皇帝交代的,從梳妝檯下翻出來很多東西。
一路上,玉妃都覺得自己若是解釋的話,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一直都會巧妙地避開話題。
“皇上,這些都是奴才從延禧宮中找到的東西。”奎子將手裡的東西一扔,衆人皆是一片唏噓,可也正是如此,顧梓彥纔有了發怒的機會:“大膽玉妃,竟然在宮中做這等事情!”
“皇上冤枉啊!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宮中爲什麼會搜出這些個東西。”
就在玉妃開口喊冤的時候,皇后也是憤怒地說道:“鍾玉靜,虧得本宮和皇上這樣信任你,可你卻做這麼下作的事情來謀人性命!居然還敢說被別人陷害,你可真是不要臉!”
“皇后娘娘,您聽臣妾解釋!這些東西臣妾根本不知道!定是有人放在那裡陷害了臣妾,所以臣妾才喊冤的!”
“呵,鍾玉靜,你先前就縱容手底下的人做法陷害過小皇子,那時候被朕抓住了,朕念在你侍候朕多年的份上網開一面饒過你,可這又裝神弄鬼地嚇唬別人,還聲稱自己是受害人,你這樣蛇蠍心腸之人,朕若是留你在宮中的話,那豈不是所有人都要被你害到了?”顧梓彥此時已經不能用憤怒二字來形容了。
玉妃看着地上散亂的血衣,心中慌亂無比,可無奈還是要讓自己鎮定下來解釋,只是剛想說話,便聽得溫和虛弱地說道:“玉妃,你這樣惡毒的女人,竟然還好意思活着,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皇上!肯定是公主陷害了臣妾,肯定是她!臣妾本就與她結緣多年,所以公主纔會想了這麼個辦法來對付臣妾的!”玉妃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直接指着溫和的鼻子說道。
“放肆!姑姑一直都住在溫府,又是昨晚才進宮,可進宮頭一晚就被那種不乾不淨的東西嚇到了,若不是你做了手腳的話,公主怎會這樣巧合!”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清白的!”
“朕若是再相信你這樣的女人,那朕就是傻子!”顧梓彥似乎是將所有的怒意都發了出來,“來人,玉妃鍾氏,德行敗壞,謀害皇子,戕害公主,對皇后大不敬,着廢黜妃位,打入冷宮,稍後再問!”
“皇上!您怎能這樣狠心,臣妾是在你身邊待了這麼多年的人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不可以這樣對臣妾!”
“不可以?可你自己看看,剛纔朕說的那些,哪一條都足夠你死一次的,可朕不過是把你打入冷宮罷了,你卻還不知感恩!來人!拖下去!”
語畢,便有兩個太假上前來要拉人,可卻被顰真一把攔住:“皇上,您這樣廢了娘娘,天理不公啊!奴婢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娘娘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事情去陷害過任何人!皇上,我家主子是冤枉的!請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