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受傷,你沒事就好!

166、受傷,你沒事就好!

快,一切轉變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風玲瓏覺得如果她就這樣死了,她一定不會甘心。從和親開始到西蒼,前前後後只不過數月,卻將她十八年來所有的一切經歷的沒有經歷的,甚至往後的人生都一下子走完了……每次遇到險境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有的只是族人和阿爸、阿媽以及大哥。

可是,此刻她什麼都顧不得去想,唯一的充斥了所有神經的便只有歐陽景軒。

從初見在大婚夜,到一路走來的種種快速的在腦海裡滑過……最後便只剩下了他耳邊的呢喃細語和那些溫存。每每讓她情動之下,有着便只是慶幸……慶幸從始至終她都相信這個人,相信他能夠護她族人周全,相信他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可是,這會兒她就要死了……明明所有的幸福只剩下那一步之遙,可是,偏偏是這一步讓她怎麼都跨不出去,她不甘心!

“噗呲”一聲,是利刃滑過肉體的聲音,詭譎而刺耳。

風玲瓏瞪大了眼睛,所有的表情僵在了哪裡一動不動,就只能木訥的任由着歐陽景軒擁着閃躲那刀光劍影……歐陽景軒拿着摺扇的手緊緊的擁着風玲瓏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另一隻手揮舞着軟劍,猶如氣吞萬和的游龍,在那凌虐而來的刀光劍影中揮舞自如。

風玲瓏忘記了眼前的危險和緊張給,只是看着那揮舞着的手臂上刺目的紅已經將整個胳膊染的溼濡,可是,就算這樣……歐陽景軒依舊沒有半點兒懈怠,那一手的劍影硬生生的將兩個人包圍,不容敵人逼近半分。

是什麼東西蟄痛了心扉的同時,算了鼻翼?

又是什麼東西模糊了視線的同時痛了神經?

風玲瓏此刻明明知曉,她的走神會增加歐陽景軒的負擔,可是,偏偏她沒有辦法凝聚心神,滿眼和滿心的都是歐陽景軒臂彎上的紅……“鐺”的一聲,利刃相撞出火星子,在黑夜中變得格外刺目。

風玲瓏猛然回過神,她看看四周,幾方的人已經各個受了傷,敵人雖然多,卻已經過半的人數倒在了地上。可是……他們那黑壓壓的人數和幾方受傷以及體力不支的四個人相比,光是拼體力,他們就已經不是對手。

“我沒事……”風玲瓏暗暗吞嚥了下,在歐陽景軒懷裡輕聲說道。

歐陽景軒垂眸看着風玲瓏,原本邪魅淡然的眸子染上了駭然的戾氣。他擡起手盪開一旁回來的明晃晃的刀身,一邊託着風玲瓏旋轉了圈兒後緩緩說道:“撐一下,嗯?”

風玲瓏臉色在黑暗中已經蒼白,不管是意識還是體力,她已經到了極限……落在往常,她也不應該會如此不濟,可是,這次體力彷彿流失的特別快,心扉處更是有着隱隱的沉悶,讓她無法喘息。

“嗯。”輕輕應了聲,不想給歐陽景軒造成負擔,她暗暗咬牙,硬撐着舉起手裡的彎月匕首,便掙脫了歐陽景軒的懷抱。

二人背靠背,沒有分開的迎戰着彷彿怎麼也殺不完的人……霂塵已經和梅子合到一處,將冬雪和丫頭的馬車緊緊護着……梅子的身上的傷越來越多,可從頭到尾她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漸漸的,四人彷彿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黑衣人見了,紛紛眸中露出冷酷嗜血的光芒,一個個舉了刀劍,訓練有素的向着四人攻擊而來……風玲瓏躲過了方纔的一擊卻讓歐陽景軒受了傷,加上歐陽景軒因爲流血使得血液快速流失,頓時,那睥睨的姿態顯現了幾分疲憊。

風玲瓏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兒,她緊緊的握着彎月刀,盡力不讓自己成爲歐陽景軒的負擔……可是,就算如此,依舊讓歐陽景軒數次分心,爲了她而又被黑衣人在肩頭狠狠的劈下一劍。

就在風玲瓏和梅子漸漸顯現了絕望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策馬狂奔的馬蹄聲,那馬蹄聲陣陣傳來,竟然不止是一兩匹。

風玲瓏心驚,不知道來人是敵是友。如果是對方的人,恐怕他們就算插翅也難逃此劫……*

夜麟國,皇宮太子殿。

夜擾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手中摩挲着一隻碧玉描繪了紅梅的鼻菸壺,一雙桃花眼有些迷離的輕眯着,視線沒有焦點的落在地面兒上,神情肅穆。

晚秋斷了茶水過來換,脣翕動了幾下,彷彿想要開口說什麼,卻還是忍住了,只是暗暗輕嘆的看了眼夜擾,默默退了下去……明夏輕倪了眼晚秋,心知她想要說什麼。自從蒼軒王妃離開後,太子彷彿也就沒有什麼精神,整日裡做什麼都沒有興趣……每天除了批示奏摺再也就是老師坐在一處發呆。

有時候看着期盼,有時候站在御花園的亭子裡,或者一個人便去水雲軒走走……反正,所有地方必然是以前蒼軒王妃喜歡的。

阿娜一嘆,明夏和晚秋互看一眼,彼此都覺得……主子這完全是得了相思病。

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主子這病看來就只能變成頑疾了。

“明夏……”適時,夜擾突然開口。

明夏趕忙上前兩步,“主子……”

“讓人去查下,蒼軒王和王妃有沒有進滄瀾郡。”

明夏微微怔愣了下,隨即嘴角抽搐的說道:“主子,都已經十天過了……”就算遊山玩水也該到了,何況蒼軒王快馬加鞭?

“是不是應該找人探個話兒,看看有沒有回雲蒼城?”明夏問道。

夜擾微微蹙眉好看的劍眉,隨即看向明夏……明夏心裡一驚,趕忙應了聲就離開了。

可是,當人出了寢宮方纔發現,此刻都已經子時了,太子這是什麼想法?

“明夏……”

正思忖着,裡面傳來夜擾淡淡的聲音,明夏趕忙又奔了回去,“主子。”

“便讓御林軍統領去給孤跑一趟吧。”夜擾說着便起了身,將手裡的鼻菸壺放到一旁,“告訴他,什麼都不必插手……”想了想,他又說道,“還是讓他從太醫院帶些‘聞香’過去……嗯,怕是他們這一路也不好過。”

彷彿在自言自語,夜擾垂着眸,絕美的臉上透着些許流動着的一樣光芒。

明夏有些怔神,“聞香”固然不是珍貴之物,可到底是夜麟國皇宮大內的東西,能用在蒼軒王和王妃身上,可這巴巴的送過去……他心裡突然理解開了晚秋,女子到底看她們同類看的真切。

“是!”明夏應了聲,便欲轉身離開,可是,剛剛動了身子,到底抵不過心裡的好奇的問道,“主子,你既然如此擔心他們,爲什麼……”

“爲什麼不直接派人保護?”夜擾輕咦。

明夏木訥點頭。

夜擾眸光閃過一抹鄙夷的說道:“這一路,歐陽景軒必然也是做了準備的……但是,那樣的準備怕是不多,多了,那西蒼的局勢又會顛覆,保不得國,何來家?又怎麼能許她一生的繁華?”他微微一頓,接着說道,“孤可以派人護送他們回到滄瀾郡,可是……依照楚凌睚眥必報的性子,孤將置夜麟於何地?”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到底他還是做的不夠,方纔不能義無反顧。他就算有多麼想要她,也不能將夜麟國的百姓置於險境……這個是他的責任。所以,他在保得夜麟的地位的同時,和她有了交易。

掩護歐陽景軒回去,不僅僅是爲了夜麟,也是爲了她!

可偏偏,他不能再次爲了她,而置了夜麟不顧!

這便是他希望歐陽景軒奪嫡成功,卻不能護她周全的無奈……這是她的選擇,便有些事情,只能去承受……*

血腥已經成爲夜裡唯一的氣息,沉戾瀰漫了所有人的神經,彷彿空氣都被血腥凝結一般。霂塵和梅子,歐陽景軒和風玲瓏,每個人面色都沉靜的彷彿此刻陷入險境的不是他們,而是對方……人到了最後,便反而不會再去擔憂什麼,能想到的,都只是事已至此,放棄不如拼搏。

“能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任何地方,我都是歡喜的……”風玲瓏的聲音有着幾分沙啞和破敗,可是,語氣裡卻滿是淡然的欣喜。

歐陽景軒鳳眸一勾,菲薄的脣角輕輕挑起一個邪肆的弧度……此生得一紅顏知己,便無他求。

刀光劍影頃刻間交匯出了夜的冷絕。冬雪和丫頭互相只能簡單的包紮一下,因爲霂塵的加入,此刻已經沒有人能夠分神出來理會馬車內的人,反而她們兩個此刻安然無憂。

風玲瓏和歐陽景軒就好像配合過無數次一樣,雖然傷越來越中,可對方卻一點兒好都沒有落到。只是,歐陽景軒身上越來越多的血紅讓風玲瓏偶爾一眼過去,都心驚的不能呼吸……她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敵人的,此刻也知道,她想要讓他不陷於險境,那麼就只能不去管他,只是奮力的殺敵。

再多的意志力也在數個時辰的戰鬥下變的薄弱,刀劍劃過肉體的聲音,已經分不清是對方還是己方,所有的動作,甚至意識,都只是麻木而機械的持續着……馬蹄的聲音越來越近,此刻反而沒有人分暇去理會來人……直到那些人加入了戰圈,哀嚎聲四起之時,歐陽景軒攬過風玲瓏的纖腰一個飛身,人已經遠離了戰圈。

霂塵擋開身邊的黑衣人的同時拉過暴露在刀劍下的梅子,可就算如此,梅子還是又受了一劍,好在因爲霂塵的動作極快,這一劍並不深。

適時,有幾個人突然衝了過來,二話不說的就和那幾個黑衣人戰到了一起,不過片刻功夫,黑衣人敗勢頓顯,節節被來人逼退……彷彿戲劇化的演變一般,方纔還勢頭兇猛的黑衣人,最後都成了這方圓之地以後最好的肥料。

“屬下參見王爺,王妃!”嬌俏的女子聲音在夜幕中響起,透着幹練,她擡頭看向已然被血染了大片衣襟的歐陽景軒,“屬下來遲,望王爺責罰。”

歐陽景軒只是輕應了聲,“該是什麼,便自己去領……”

女子垂眸,“是。”

歐陽景軒此刻沒有心情去理會那女子,擁着身體已經癱軟的風玲瓏就往馬車走去,“回滄瀾郡。”

女子應了聲,頓時,所有人紛紛啓程往滄瀾郡而去……馬車上,歐陽景軒顧不得自己的傷口,只是吩咐了那之前的女子送了金瘡藥到後面的馬車後,便親手替風玲瓏包紮上藥起來……風玲瓏已經昏厥了過去,臉色蒼白的可怕,明明都是皮外傷,可是,不過片刻功夫,她整張臉都白的滲人,甚至原本軟糯的脣也變得乾涸青紫了起來。

歐陽景軒心中的不安瀰漫開來,他快快的將風玲瓏身上的傷口包紮好後,就將她攬入了懷裡,讓她能夠舒服一點兒的同時,抓過她的皓腕,有着乾涸血跡的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馬車顛簸的行駛着,縱使此刻他們不適宜奔波勞碌也也無法,只有進了滄瀾郡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他到底還是不敢自負的認爲楚凌真的能被陸少雲鉗制的毫無還手之力,就算是萬難,還是留了陳黎在滄瀾郡接應。

陳黎雖然來晚了,可是,他明白必然是受阻了……能趕得及,他就應該感激上蒼,讓他和她還有時間繼續糾纏下去……不管罰陳黎,卻因爲看到癱軟到了懷裡的人,還心裡暴躁的只能尋求了發泄。

歐陽景軒的心一驚,搭在風玲瓏手腕上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就連他身上傷口因爲乾涸又掙開而溢出了血都不自知。

“加快速度!”歐陽景軒咬牙沉冷的說道。

車外的陳黎不知道馬車內什麼情況,可是,聽到歐陽景軒的話說的咬牙切齒,她也不敢怠慢,便讓人快速的開路,她甚至親自駕了馬車。

車捲起冰冷的塵土在暗沉的無關的夜下飛馳,不出歐陽景軒所料,經過那一役後,一路安靜,到了辰時的時候,衆人已經下了馬車,進了滄瀾郡狩獵回來的時候,風玲瓏養傷的那個別苑。

依舊是養傷……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同了。

不論是歐陽景軒和風玲瓏的身份,還是二人之間的種種……“王爺,屬下給你將傷口包紮一下吧?”陳黎看着歐陽景軒身上的又泛出的溼濡,擔憂的問道。

歐陽景軒沒有理會她,只是翻出風玲瓏腰際香囊裡的陰陽珠……果見那珠子已經黑的無以言語。他猛然握住了珠子,隨即看向風玲瓏那慘白的臉,暗暗吞嚥了下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的同時,又抓過風玲瓏的手腕開始號脈。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他面色一凜,吩咐道:“通知鴻俊,讓人將巫婆帶到帝都。”

陳黎一聽,先是驚愕了下,隨即應了聲。可是,她不肯離開,只是看着歐陽景軒身上的傷,又看看他擔憂的看着風玲瓏的樣子,到底拎了心的說道:“王爺,屬下先給你處理傷口……”

歐陽景軒擡手,眸光不曾離開風玲瓏的說道:“本王等下會自行處理……”微微一頓,“去請了大夫給他們看看。”

“已經派人去了……”陳黎和汪鴻俊以及雲昊都是王爺的心腹,他們跟着王爺這麼多年,王爺的心思又怎麼會不懂?

陳黎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就退出了內室,無需說什麼……王爺心裡便只有王妃,如果王妃有個萬一,王爺怕是也會做出一些讓所有人都沒有辦法預估的事情。

在退出內室的那一霎那,陳黎忍不住的看了眼躺在牀榻上昏迷不醒的風玲瓏,她是習武之人,雖然沒有貼近的看,卻也知道王妃的傷多數是皮外傷,只是估計因爲體力不支而昏迷的。可是,她臉色過於蒼白,加上脣瓣的顏色有着微微的不同……王爺又在找巫婆……種種加起來,不僅讓陳黎的心一驚,瞳孔頓時擴張了開來。

“……”就在陳黎出了門,真準備轉彎的時候,差點兒撞上一個胸膛,她警戒而本能的就向後退開一步,當看清來人是段逸的時候,方纔收了身上瀰漫出來的殺氣,“段公子。”

霂塵輕倪了眼陳黎剛剛出來的地方,問道:“王爺和王妃如何了?”

陳黎反射性的看了眼門扉處,方纔回道:“王妃體力不支還在昏迷,王爺的傷應該也只是皮外傷……”

霂塵微微點頭,“那便好。”他心裡擔心風玲瓏,可是,到底不便進去……好在如今歐陽景軒對她上心,他的擔心怕只是多餘吧?!

暗暗自嘲一笑,和陳黎微微點頭示意,霂塵轉身離開了……遇險的人,大概只有他受傷最輕。其實,如果不是歐陽景軒要護着風玲瓏,怕是以他的造詣,斷然不會受了那麼多傷。

一場驚險環生的戰役彷彿已經停歇,就在歐陽景軒等人在別苑暫作休整,各自養傷的時候,日昭國已然風雨飄零。

因爲陸少雲的狠絕,楚凌的奸滑,二人各有輸贏卻誰也不能坐穩了日昭的江山。瞬息萬變的局勢民不聊生,卻也無法遏制當前的局勢。

楚凌本就是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人,陸少雲如今被逼,就算他想要保的日昭,卻也斷然不能……以至於最後雖然他到底因爲是皇家嫡出,加上歐陽景軒的幫助而勝出分毫,可是,當初三國鼎立的日昭已經不復當初的繁華,就算依舊能夠在西南的方向呼風喚雨,卻也無法和西蒼、夜麟比擬。

三日後。

滄瀾郡陽光明媚,湛藍的空中沒有半點兒雲彩,就好像一切烏雲散去,引來了最祥和的光明。

別院內,風玲瓏坐在鋪了軟墊子的美人靠上享受着陽光暖暖的氣息的同時,依偎在歐陽景軒的懷裡,聽着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感受着他身上瀰漫出的安心。

“聽陳黎說,你今兒沒有吃藥?”歐陽景軒有些無奈的輕嘆。

風玲瓏淺笑,“我也聽陳黎說,你那人都不理會自己的傷口……”她到了別苑的晚上才醒過來,那個時候歐陽景軒正好被陳黎多次“提醒”下,方纔去包紮傷口。適時,陳黎在內室看着,也直到那時,她才知道,帶着人去接應他們的女子,也將要被罰的人是叫陳黎。

歐陽景軒輕嘆,“你昏迷不醒,我怎好離開?”

聽着他口氣裡的理所當然,風玲瓏不知道她應該是感動還是應該氣惱,“虧得你是國手,便給自己包紮一下都不行嗎?”風玲瓏掙脫開歐陽景軒,因爲他身上的傷比她重,她也沒有敢很用力,“你不照顧好自己,便以後能兌現給我的承諾?”

看着她嗔惱的樣子,歐陽景軒輕嘆的將她再次攬入懷裡,輕吻着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緩緩說道:“這些傷無大礙……只要你沒事便好。”

世界上的情話兒很多,可對於風玲瓏來說,歐陽景軒一句“只要你沒事便好”卻是這世界上最動聽,也最讓她沉淪的情話。這樣的情話透着他的心疼,也承載了她的心疼。

“聽說,你要罰陳黎?!”

“嗯。”

“爲什麼?”

“她來晚了,讓本王受傷了……”

“……”風玲瓏無語,雖然知道歐陽景軒這話說的戲謔,多半是因爲她,他才置了氣兒,“別罰她,好不好?”

軟糯的聲音裡噙着一絲乞求,這樣的話兒落在歐陽景軒心裡,頓時軟了下來,“本王說了那麼動人的話兒,王妃不是應該沉淪的不及思考別的嗎?”

風玲瓏淺笑,“那爺兒答應妾身,妾身就不想了。”

歐陽景軒覺得,以後如果他變成了昏君,必然是風玲瓏變成了禍國妖姬。她的請求,即便不是爲她自己,他也無法去拒絕,“嗯,爲了讓王妃只能想着本王,看來……本王只能不去罰她了。”

風玲瓏聽着,心裡喜滋滋的。然後便仰起了臉,微微還有些乾涸的脣瓣輕輕在歐陽景軒俊顏上親了下,隨即便又快速的離開……讓歐陽景軒接下來的動作沒有得逞。

歐陽景軒看着風玲瓏嘴角也星眸裡滿是狡黠的靈動,那個心就軟的無以復加……哪裡管這會兒在什麼地方,外面有什麼人看着,用了力就想要撈過風玲瓏狠狠的親一頓。

可是,風玲瓏哪裡能讓他得償所願?如今局勢已明,她和他已經不需要避諱什麼,正因爲此,二人倒也無需去忸怩……只是,她心裡噙了不讓那人快活的壞心眼兒,此刻自然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讓他親了去。

一個想要親,一個不給……自然你推我搡的都用了力。

突然,歐陽景軒眸光中快速閃過一抹異狀,很快,卻還是讓風玲瓏看到了……“怎麼了?”風玲瓏頓時收了玩味,焦急的顰蹙了秀眉的同時問道,“是不是傷口又……”接下來的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只因爲看到了那鳳眸中溢出的得意。這次,她再想躲避已然不能,歐陽景軒已經深深的吻上了她那不甚嬌軟的脣瓣。

所有人都背過了身去,卻獨獨陳黎沒有。她就這樣看着歐陽景軒和風玲瓏忘情的吻在一起,無視旁人……王爺雖然很多事情都不上心,什麼事情都不願意擺在心裡做到最好。但是,正因爲是這樣的人,一旦心裡擺了一個人,那個人便會是他的全部……陳黎緩緩轉身,清冷的臉上沒有半分情緒。她視線落在前方已經枯敗了的槐樹上,眸光漸漸變的深了……王爺看似隨意,卻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哪怕他是錯的,但是,說出的話便不會改,至少在除了王妃的事情,他們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認知。

王爺既然要罰她,那她便躲不過,也從不曾去想能躲得過。但是,僅僅王妃一句話……王爺便妥協了。她雖然沒有受罰,卻並不想去感激王妃,她不喜這樣的王爺……王爺日後便是一國之君,他們跟着王爺是因爲明白,自己的價值只有在王爺身邊才能最大化的體現出來。這樣的人不應該有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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