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一直站在下方等着太子發話的黑鷹突然說道。
“說吧!”手中依舊執着筆的南齊天沒有擡頭,依舊是埋首於面前的工作,要說是工作倒是顯得有點牽強,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擺在面前的是一張未完待續的畫,從現在完成的部分可以看出,那應該是一副美人畫,隨意的說道。
“屬下覺得,太子妃也沒有犯什麼大錯,現在都已經禁足了兩個多月了,太子妃也沒再出去惹事了,是不是可以解除禁足了呢?”說這話的時候不停的用眼瞄南齊天,自己跟隨主子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對主子說這樣的話,理會主子的家事。
南齊天被黑鷹的話徹底的吸引住了,慢慢的擡起頭來,用那有神的眼盯着站在下方的黑鷹,將手中的毛筆放下。一臉好奇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對她特別的不一樣啊?她到底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幫着她,我可是記得,這十幾年來,你一直都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啊?”
“主子不要誤會,黑鷹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了,黑鷹是什麼樣的人,主子應該瞭解,黑鷹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還請主子明察!”黑鷹立即抱拳說道。雖然嘴上如是說着,心裡卻不是這般的無私。記得今天早晨,在自己正準備去爲主子準備進宮用的馬車的時候,在花園和那個小綠丫頭碰撞。自己的道歉反而是更加的火上澆油,被扶穩的她,絲毫不理會自己的道歉,直直的就是對自己大喊着,抱怨着,什麼“黑奇葩”,這和上次的詞兒一樣,這僅僅是較爲輕鬆的詞兒了,本想逮住這機會,好好的問問,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那丫頭死活不說,最後用一副自己有史以來第一次聽到那般形容自己的話“你和你家主子一個德行,都是人樣豬腦”。一個炫麗的轉身還不惜帶上一個大‘哼’聲。自己卻只有啞口無言的盯着那氣憤的背影,不是背影在不停的抖動而顯示出那氣憤,只是因爲自己爲它披上了一層憤怒的薄紗。嚴格來說是因爲主子吧!
不用想,也知道這氣憤之源是什麼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急促的呼喊聲打斷了黑鷹沉着的回憶,同時也將南齊天即將到嘴的話給活生生的嚥了下去。有絲絲氣憤的看向因爲跑得太急而有些跌跌撞撞的人。是因爲到嘴的話沒有表達出來,還是因爲那人的無禮衝撞?
無人知曉,也沒有那個時間去了解,唯有擁有這想法的他知道,至於明不明瞭,無從知道。
名副其實的黑鷹,一張黑臉看着衝撞進來的人,一臉的怒意道:“你是新來的嗎?難道不知道這書房是不可以隨便進來的?”沒了之前和南齊天交流時那自然的臉色,有的只是公事公辦的嚴肅。
進來的是穿着太子府較爲統一的家丁服,滿頭大汗,不知道是被黑鷹的冷嗤言語給嚇出來的,還是因爲其他更爲重要的事情?跪在地上的兩隻腳已經在不停的顫抖着,胸口起伏迅速。顫顫抖抖的向南齊天磕頭,嘴裡連連道:“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
南齊天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什麼事?”
“回殿下的話,香妃娘娘……香妃娘娘……”吞吞吐吐,半天都吐不出來一個有用的字來。黑鷹爲其加了馬力“殿下讓你說,什麼事兒?”
“回殿下的話,香妃娘娘她……她突然感覺身體不適,望殿下去看看!”那人一邊偷瞄坐在上位的南齊天,一邊顫顫抖抖的把話給說完了。俯下身的那片地兒,已經是溼溼的一片了。現在仍然能夠很鮮明的看見他額頂上依舊有大大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從一顆圓形的珠子,慢慢的轉化爲一片圖案,上面分明寫着“害怕”二字。
“看御醫了嗎?”南齊天慢慢的將自己剛剛正在作的畫小心翼翼的摺疊起來,愛撫的放在書架最安全的位置。不經意的問道,語氣的平淡讓人聽不出半點的起伏。
“御醫……御醫正在爲娘娘診斷,但是娘娘一直疼得難受,還不停的喚着殿下,所以……所以奴才才……才斗膽過來請殿下前去看看!”在說這話的時候,面前的圖案更加的大,彷彿是正在盛開的花朵,正衝着他微
笑“你說得真好!”。
南齊天擱置好手中的畫兒,聽了他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是沉思了片刻,僅僅是片刻,一根針掉在地上的那短短的瞬間。便已經踏着矯健的腳步,向外走去。走在你旁邊的時候會感覺有股強健的氣流從耳邊經過。黑鷹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人,被黑鷹瞪得向後退縮了一下。待黑鷹也跟着出去之後,跪在地上的那人才用那早已經顫抖得不能自己的右手輕輕的擦拭着額上的汗珠,癱軟的坐在地上。眼中依舊是閃着害怕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儘管這書房是一個禁地,不相關的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但是也不至於這般,那眼中不知名的閃爍到底是爲什麼?
葵園
走在外面的青石板上,便已經遠遠的聽見了那悽慘的叫喊聲,還伴隨着哭泣聲,不是單單的哭泣,還摻雜着各種吵雜的聲音。聽到這撥人心絃的聲音,南齊天劍眉緊鎖,加快了步伐。跟上來的黑鷹也加快了腳步,不是因爲那屋子裡的女人,只是擔心自家的主子罷了。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很好奇到底是怎麼了?
“小姐,你不要再哭了,小姐,你不能再哭了!”剛剛踏進門的地方,聽見的便是這樣的話,那剛剛的聲音中還摻雜着歐陽香的哭泣聲。提步進去,便見到歐陽香臉色微白的躺在塌上,眼裡還有淚水不住的向外流淌。
“這是怎麼回事?”生氣,霸氣,毋庸置疑的話將整個屋子裡面的哭聲瞬間覆蓋。但那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歐陽香一見南齊天來了,眼角的淚水更加歡快的流淌着。還想要撐起身子來,但是卻被南齊天給阻止了。南齊天側坐在塌畔,雙手握住歐陽香的手,安慰道:“你先躺下!”
聽話躺下的歐陽香,淚水依舊是不受控制的向外流一樣,一邊抽噎着,一邊緊緊的拉住南齊天的手說道:“殿下,你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嗚嗚嗚……”
“好好好,你先躺下!”安慰着,將歐陽香安撫着躺在塌上後,這才轉眼看向跪在下面的李御醫,一臉霸氣的問道:“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