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園
“小姐……小姐。”小曲一邊急切的呼喚着,橫衝直撞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歐陽香慢條斯理的拿起那梳妝檯上的琉璃梳在那已經盤好的髮髻上輕輕的梳着。力求更加的完美。怡人的笑容掛在臉上,對着那鏡子左右對照,似是仍在尋找着是不是還有什麼地方還有自己沒有顧忌到的瑕疵。待一切皆好之後才滿意的放下手中的梳子,笑着轉身看向氣喘吁吁的小曲問道。很快便有婢女將那燕窩給端了上來。翹着蘭花指,端起那還有少量餘煙的燕窩,舀了一勺,輕輕的抿了一口。
“太子殿下將那個女人放了出來!”
正準備喂進第二口的手停頓了下來,有些微變的臉,轉向小曲道:“你說什麼?”
“那個女人被殿下給放了出來!”
“我讓你做的事情做了嗎?”
“做了!”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答案,繼續舀了一勺那燕窩,放進嘴裡,還不停的誇讚道:“恩,今天的燕窩不錯,好好的打賞!”
“是,小姐!”小曲見小姐這般淡定,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書房
“有消息沒有?”南齊天很是鎮定的坐在上座,像是不太關心的問道。
“還沒有,黑金他們還沒有回來!”不擔心,不擔心?那都是騙人的。自己跟隨了這麼多年了,對於他的表情早就摸透了,剛剛明顯的看見了他的濃眉緊皺了一下,雖說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自己還是看見了。不過看到太子妃傷成那樣,着實還是替她難過。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直敲黑鷹的腦袋,“那別院裡面最近沒有清理?”。雖然不知道主子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一臉認真的回答道:“都是遵循了你的指令,每天都是有人打掃的,除非裡面是關了人的,不然是不會落掉一天的!”正在回答之際,自己的腦袋快速轉動,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別院一直都是由自己親自在派人打理的。當時是按照主子的意思,在
太子妃進去之前是經過了處理的,要說裡面是不可能有這種毒蛇的啊?可是現在事實擺在這裡,太子妃確實是在裡面被蛇咬傷了的啊?那這毒蛇又是從何而來的呢?難道……
“你不要胡亂猜測,不可能是她,她連老鼠都怕,更不必說是那毒蛇了,而且據賈御醫這樣說,那蛇還不是什麼小蛇,她更加不可能去觸碰了!”南齊天在黑鷹囧眉的時候就好像是猜到了他在懷疑着什麼似地,快速的幫其否決了這個假想。
“可是……”
“屬下參見主子!”
“屬下參見主子!”
正待黑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黑金和黑銀已經回來了!現在也顧不及其他的了,當務之急是要救太子妃纔是最重要的。
“找到了?”南齊天不敢肯定的問道,其實現在的自己簡直就不像是自己一樣。自己竟然有害怕的時候,害怕那答案不是自己的。難道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對她產生了什麼不一樣的感覺?不可能,不可能,自己這麼擔心她死去,是因爲她現在還不能死罷了,要是她現在死了,那大將軍府還指不定會怎樣呢?雖說大將軍是南國曆來的大忠臣之所,但是指不定這劉香死了,他還不會不會這般的支持着自己,畢竟自己是見識過那大將軍是如何疼愛他的這個孫女的。自己只是將她作爲牽絆大將軍府的籌碼,對就是這樣的。
“屬下等該死,至今尚未找到那味藥草!”黑金一臉的領罰的表情。
“是該死!我養你們就是這般辦事的嗎?連一株草都找不到,留你們有何用?”威嚴,不可抗拒的聲音,天生的王者之氣。
“屬下等甘願受罰!”黑金和黑銀趕緊跪地等待着刑法的降臨。
“主子,這不能怪黑金和黑銀啊!賈御醫也說了,這種草是極不好找的啊!”
哼……
“主子,賈御醫不是說了嗎?那個天山雪蓮也是可以代替那草的啊?據屬下所知,三年前那西域不是進貢了一朵天山雪蓮嗎?”
南齊天睨了他一眼,自己怎麼會不知道那朵雪蓮。自己之所以對父皇很是敬佩,不是因爲他在戰場上面有多麼的驍勇善戰,也不是在處理朝政的時候有多麼的精煉,而是因爲他對母后的愛,猶如那連綿不斷的細雨,雖小,卻永無止境,從來沒有變過。當時他收到這天山雪蓮的時候就對母后說:“萍兒,這是天山雪蓮,你以後的病就不用再擔心了,要是每次病發作之時,就用這個醫治!”。天山雪蓮是何其珍貴,本來以爲父皇會將其珍藏起來,畢竟這是中土罕至的,沒想到他卻將整朵都用在了母后的身上。記得當時自己才十歲的時候,被他喚進了書房,很是沉重的說道:“孩子,父皇在政務上確實不是很有辦法,以至於這南國纔會將近一半的權利都旁落於歐陽世家。現在父皇不能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你不一樣,這將來的南國是要靠你的,你一定不能夠像父皇這般的無能,要將這個南國好好的振興起來。”說到後面的時候,倒是極其自豪的說道:“雖說父皇的能力不行,但是有一點還是值得你學習的!那就是對你母后的愛,父皇這一生欠得最多的就是你的母后,本來答應了此生只取她一個,但是還是違背了。不過父皇的愛全部都給了你的母后,無論是以前還是以後。所以,父皇也希望你將來也能找到一個值得你一生都去愛的那個女人,和她比翼雙飛!”
是啊!當時自己就記住了,但是卻被他親自給打碎了,硬生生的塞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給自己,說什麼是爲了南國,爲了自己以後的帝位,這不就是在步他的後塵嗎?
黑鷹明顯的看見了南齊天臉上的變化,其實關於天山雪蓮,自己怎麼會不瞭解,那是皇后的專屬藥。主子又是極其孝順的,特別是這吃過苦的皇后,只要是皇后的要去,主子都會爲其滿足,但是這麼多年來,皇后從來沒有爲難過主子,更是什麼事都爲主子着想,面對這樣的母親,現在卻要向她伸手要治療她病的限量藥,這能不爲難嗎?現在倒是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的多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