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那頭鑽過來的惡魔,正是薩摩耶。
在藍牧的時間線中,那是他所遇到的第一個惡魔,也是導致深淵被藍牧清洗一遍的導火索。
薩摩耶本身,也是死在藍牧手中的。
屍體都被女皇伊莉斯給吃掉了……
不過在這裡,薩摩耶,還好好地活着。
說實話,看到活着的薩摩耶,藍牧還挺開心的。
怎料,薩摩耶此刻並沒有理智,而是直接俯衝到藍牧面前,毀滅的一拳轟在藍牧身上。
光是毀滅之力的逸散,就將廣場整個崩裂了。
一行人東倒西歪,混着亂石飛出老遠,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
伊諾克驚道:“快用神風啊!你不幫他嗎?奧多尼斯!”
奧多尼斯包紮了一下流血的大腿,淡定道:“放心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但丁的能力了,他可是惡魔獵人啊。”
混亂中,人羣都被惡魔的攻擊波及。
只有阿爾弗雷德瀟灑地跳起來,從容地站在煙霧上,彷彿踏在雲端。
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塵,皺着眉頭剛要說什麼。
下一秒,就看到一道猩紅的魔氣擴散出來,直接將他彈飛,他如炮彈一般轟碎了兩棟房屋。
此刻作爲探險者之一的鮑勃也趴在了地上,一條腿都被亂石砸斷了。
鮑勃倉皇地扶穩鏡片,看到惡魔的戰鬥力評估是一千五百萬。
“沒用的!惡魔……惡魔竟然都太弱了!”
鮑勃哭喪着臉,艱難地爬起來想要走,但是腿已經斷了,痛徹心扉。
“他說自己是魔神,難道是真的?”
他選擇相信那份數據了,既然如此,那這場戰鬥他們就必敗無疑。
隨後,他把目光轉向了負傷的奧多尼斯等人。
“這羣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不知道……還收不收人。”
……
煙塵很快散去,現場好像經歷了無比慘烈的激戰似得,到處是冒煙的坑洞,還有粘稠熾熱的血液在石頭上燃燒。
只見藍牧穿着紅色大衣,掐着薩摩耶的脖子,皺着眉頭看着瘋狂掙扎地薩摩耶。
“毫無理智了?竟然連瞬移都不會用了。”
薩摩耶當然打不贏但丁,他在另一條時間線,不過是但丁血洗深淵,殺得無數惡魔之一而已。
此刻薩摩耶渾身是傷,所有骨頭基本都斷裂了,就連惡魔之角都被藍牧掰了下來。
頭上兩個大窟窿血流不止,好像噴泉一般。
“這個時候的你,在地獄剛接受完洗禮吧?可憐,莫名其妙地躺槍了。”
藍牧沒想到薩摩耶竟然是被幻想右手所具現的聖劍控制來的,因爲沒有理智,所以他不會記得這些事。
“之後我就將真名留給了canc麼?也是,利用投影,也算是一份戰力了。”
此時見到薩摩耶被打成這副慘狀,喬治無比錯愕。
惡魔角被拔下,四肢捏成了癟肉,渾身都好似橡皮泥般,還不斷有血液噴濺,所有傷口都被一種猩紅的魔氣撕扯,阻礙着其癒合。
這也太慘了,直接毀了他對惡魔的理解。
喬治神情扭曲,怒吼道:“混蛋!你可是惡魔啊!怎麼這麼菜!”
藍牧笑道:“回去吧薩摩耶,莫名其妙捱了一頓打就行了,我也不想殺你。”
喬治聖劍一指道:“沒用的!現在的他只會尊崇神的命令!”
藍牧凝視着薩摩耶,突然說出了一大長串的音符,赫然是薩摩耶的真名。
他的真名藍牧早就知道了,而這種東西,纔是一個惡魔的至高規則。
哪怕此刻薩摩耶被神力控制,一樣也無法違抗真名敕令。
當然,不是說出來就夠了,還需要配合法門。不過藍牧統治深淵後,早就會了。
被藍牧用真名控制,權限大於那把聖劍,薩摩耶直接懵懂地鑽回了地獄。
喬治驚愕地不斷下令,卻只是讓聖劍越發黯淡下去。
“可惡!這把劍還不夠!我要上帝的權杖!”
喬治看向只剩下殘垣斷壁的教堂,搜尋着具現目標。
但藍牧忍受不了他了,飛上去一拳將其打到高空,離地四千米的地方。
喬治發現自己快要用光的替死數,倉皇道:“抹殺!抹殺!”
這一句話,直接讓聖劍碎裂消失了,他根本不能理解藍牧的強大。
聖劍一消失,裂縫就隨之消失了。
而此刻已經回到地獄的薩摩耶,也恢復了清醒。
“嘶!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被誰打了一頓?”
薩摩耶一臉懵逼,在地獄憤怒地發泄,卻找不到是誰把他打成這副鬼樣子的。
……
在四千米高空的喬治,恐懼地看着藍牧。
“等……等一下!等一下!”
“轟!”
藍牧冷漠地看着喬治,一個膝撞捅在了他心口。
與此同時,天上氤氳的烏雲猛地散開了。
本來今天倫敦的天氣不是很好,但接下來幾天都不會下雨了。
所有的雲層以藍牧膝撞的位置,猛然一擴,剎那間萬里無雲,彷彿天上開了一個洞。
下方的人擡頭能看到翻滾的雲層彷彿被颶風吹走,在不斷地遠去。
如果有人能從太空觀測,就會發現歐洲西北部的雲氣都被排斥開,露出清晰的大地和海洋。
喬治失神地看着藍牧的胸口,那裡有一支筆停留在衣服上,點綴了一個墨點。
但他再也沒有機會,將十字畫出來了。
身體瞬間崩潰,剩下的命被持續性的泯滅反應所消耗,喬治眨眼間就化爲烏有。
只有兩件東西隨着藍牧落向地面。
一個是假肢,一個是簽字筆。
落到地上,藍牧發現有大量的軍隊朝這裡匯聚。
顯然是逃跑的人將這裡情況不妙地事情傳到上層了。
軍隊之中,藍牧還看到了三個昨天出現搭救維多利亞的貴族,其中一個就是握着手電筒的。
“嘭!”
藍牧落到地上,握着兩件收容物,看到奧多尼斯正在和敵人交談。
其中一個是阿爾弗雷德,他正一臉淡定從容地……脫靴子。
看到藍牧過來,阿爾弗雷德的瞳孔一縮,差點撒腿就跑。
不過他還是將靴子整整齊齊地遞給奧多尼斯,另外還包括他的耳環。
隨後他裝出一副很熟絡的樣子道:“但丁,從現在是,我們就是同事了。”
“還……還有我……”鮑勃顫抖地說,隨後也將單片眼鏡遞給了奧多尼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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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牧無語地看着奧多尼斯道:“你確定?”
奧多尼斯笑道:“你應該知道,單憑几十個人,是不可能建立收容秩序的。他們是探險家,並且也持有收容物多年了,都是既有經驗,又有能力的人,相比起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比伊諾克更適合保管收容物。”
“或許你覺得他們是牆頭草,但我相信,他們會理解canc的意義。”
藍牧還想說什麼,奧多尼斯卻又道:“人一定要靠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他這麼一說,藍牧也就不阻止了。
因爲藍牧遲早要離開,這條時間線是屬於他們的。奧多尼斯不想過分依賴藍牧,他也在盡力地搭建canc的勢力。藍牧也相信,奧多尼斯最終肯定能建立起偌大的canc。
“隨便你了,這是你的組織。”藍牧淡淡道。
說着,藍牧從廣場的廢墟中,掏出了一塊透明的玻璃珠,正是無色石。
奧多尼斯笑了,他發現藍牧有很強的掌控欲,並且似乎對自己剛纔的話有點不滿。
他說人一定要靠自己,意思不就把藍牧當做外人了,當做不是人了。
“你好像誤會了什麼……”
“零二是我們大家的組織,我沒有別的意思。”
藍牧一愣,奇怪道;“你叫我什麼?”
“零二啊,這是我剛剛建立的編號,代表着用整個人生去收容的領袖象徵。如果你不滿意的話,你作爲零一也可以,不過那樣的話,你就要揹負起最大的一份責任了。”奧多尼斯笑道。
藍牧搖頭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我會幫你們,直到我該走的時候……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的,在我自己的時間線,還有一個強敵在等待着我……所以你沒必要將闡道者的編號給我,零二……應該是伊諾克的。”
奧多尼斯笑道:“不,我是真心的,如果你想要的創始人是你也無所謂,我能夠理解我的收容思想,這甚至是我最好的朋友伊諾克也不如你的地方。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恐怕早就解散了,而我將一個人慘淡地奔走……這個組織,你的貢獻纔是最大的。”
“就算你未來要離開也不要緊,你永遠是canc的創始人,這裡永遠有你的位置,零一或者零二,你喜歡哪一個,就是哪一個了……這兩個編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我是認真的。”
藍牧凝視着奧多尼斯,突然笑道。
“零一,你廢話這麼多,我們又被包圍了……”
……
p.s:抱歉,更新這麼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