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感覺讓她倍感輕鬆,覺得和楚小河說話,她可以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怕楚小河想得太多,也因爲如此,她很難得的沒有了迫不及待想要掛電話的衝動。
“我知道的,我會保重自己的,等念琛好了自然就會聯繫我了,這點,我相信,就是這些日子他不在身邊,我難免會覺得有些不適應。”
“他這個人還是很穩重的,你啊,也不要老去想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弄得心理負擔太大。”楚小河又問:“明天有機會見面嗎?我想跟你碰個面,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楚雲汐猜想楚小河想說的大概是關於墨世琪的事情,她其實在醫院都聽到了,但這個時候也不好說自己“無意間”都聽到了,沒準楚小河也會因爲當時他說了很多情深意切的話感覺尷尬,便婉拒了:“明天我要參加一個發佈會,沒有時間呢,改天吧。”
“什麼發佈會啊?”楚小河問。
“新片發佈會,就是我第一次當女主角拍的電影,過幾天就上映了。”
“《媚江山》?”他隱約還記得那部電影的名字。
“對。”
聽到是這部電影,楚小河在電話里長嘆一聲:“唉,我記得,就是爲了拍這部電影把你害慘了,差點沒給摔死。”
“……”
楚雲汐也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一想起這些,楚雲汐真是多的話都不想說,只覺得無力
當時摔得她直接疼暈了過去,簡直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震碎了一樣疼,那感覺永生難忘,後來的恢復也簡直可怕,好長一段時間都讓她深感煎熬。
雖然後來劇組有賠償她不少錢把一切都歸結於事故,但她清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根本就是李紫妍。
“在哪裡發佈啊?我去給你送花!”楚小河來了興致。
“還是不用了吧,多麻煩。”
“怎麼會麻煩呢?就算我現在找到了親叔叔,但你仍然是我最親的人啊,你第一次當女主角拍的電影就要上映了,我自然是要去給你送花捧場的,你難道忘了,我纔是你最忠實的粉絲嘛!”楚小河愉快道,“剛好等你發佈會結束的時候,我也可以和你見一面,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找你,真的挺重要的,電話裡我怕說不清楚。”
“好吧……”
楚雲汐原本是真不想麻煩楚小河的,既然他如此熱情,而且墨世琪那件事楚小河肯定如臨大敵,不親自見面跟她說想來也不會安心,她覺得那還是見一面吧,這就把明天舉辦發佈會的那家五星級酒店的名稱地址都告訴了楚小河。
有了楚小河的一番安慰,楚雲汐的心情輕鬆了很多。
懷揣着對墨念琛的想念,她掛了電話之後就強迫自己趕緊入睡了。
*
“所以,明天去參加發佈會的人不止有楚雲汐,還有張子瑜那個賤人?”
“是的,這大概也就是張子瑜最後一次出現在公衆場合了,本來就被人封殺了,這一次發佈會叫她來純粹是因爲她好歹也是個戲份重要的女配而已。”
巨大的水晶燈散發着香檳色的暖光,照在寬大客廳中沙發上並肩而坐的兩個人身上。
李紫妍一襲黑色的長紗裙,大波浪的長髮很是柔順地垂在肩頭,動作慵懶優雅的她捧着一杯紅酒品嚐着,和正在抽着雪茄的車唯安交談着。
他們兩個人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正常的作息,這個點對別人來說是睡覺的點,對他們來說夜晚纔剛開始。
鑑於上次張子瑜竟然僱水軍黑自己,李紫妍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張子瑜,所以一直就讓車唯安把張子瑜和楚雲汐一併解決給自己出出氣。
明天的發佈會在車唯安的眼中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楚雲汐和張子瑜都會共同出席,如果張子瑜被人殺了,那和張子瑜有宿怨的楚雲汐就成了嫌疑犯了,到時候聲名盡毀是自然,絕對能讓楚雲汐失去一切,下場慘得能讓李紫妍感覺很開心。
所以,車唯安準備讓人在明天對張子瑜動手。
聽聞明天就能解決自己最討厭的兩個女人,李紫妍很愉快。
她現在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張子瑜和楚雲汐這兩個賤人的下場了,有車唯安在,他們必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車唯安邊說着,邊吞雲吐霧,順便擡手摸了摸李紫妍那張精緻的小臉,眼神十分迷幻。
看着李紫妍,他的目光竟然很溫柔。
自從他打定主意要和李紫妍結婚之後,就越看李紫妍越是喜歡,對別的女人完全沒有了什麼興趣,就連手下人送來的完全乾淨的小姑娘他也沒有半點想法。
現在,他很享受和李紫妍在一起墮落的快樂,感覺很開心,很放鬆。
所以了,李紫妍要什麼,只要他能接受,能做到,他自然都願意做的。
他的目光很是灼熱,緩緩掃過她嬌媚的容顏,如玉般雪白的頸脖,最終停留在了她脖子的疤痕上。
因爲傷得有些深,這疤到現在也沒能徹底消掉。
他動了動指尖,碰着她的疤痕,說:“明天等我幫你收拾了張子瑜那個賤人我就帶去你文身吧,這道疤形狀很特殊,若是文一個漂亮的圖案,簡直就是頸上添花。”
“我不要,我以後還要繼續拍戲呢。”說到這個,李紫妍不樂意了。
“唉,自從我們的緋聞曝光之後,你覺得你繼續拍戲還能有觀衆買單嗎?別傻了,以後別那麼辛苦去拼事業了,安安心心的跟着我就好。”車唯安以一種蠱惑的語氣說,“跟着我多好,不用操心什麼了,我會安排好一切,不會讓你吃半點苦,而且我是打算和你結婚的,你還怕什麼,我又不會反悔。”
李紫妍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爲了終有一天能夠離開這個惡魔,她也不是沒有做兩手準備的。
自從明白車唯安是故意散播緋聞曝光了他們在一起的事實之後,李紫妍就知道他想控制自己一輩子了,所以,她必須想辦法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