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說來說去,都是我們世琪做得不對,不怪雲汐……”林雅詩尷尬陪笑。
這個時候除了把一切都扣在墨世琪的頭上,他們兩口子也沒有什麼多的辦法可以緩解這要命的尷尬了。
年輕人做錯事兒,可以說一句年少無知,可如果他們這個年紀的人犯錯,那就說不過去了。
楚雲汐這會兒插不上嘴,她只能在一旁微笑着,如同天使一般美麗。
這畫風變得太快,她真是措手不及。
不過,她是真的很開心,想不到葉春文竟然會爲了她特地跑來墨家忽悠他們,不惜敗壞他自己的名聲謊稱自己有什麼私生女。
她這兩天因爲拍戲有些勞累的小臉兒瞬間恢復了生機,長長的睫毛隨着她微笑的樣子輕輕地顫動着,更是讓坐在她對面的墨念琛見了心中一動。
這會兒墨念琛也在心中對葉春文可謂是敬重有加,葉春文是何等身份,不論是婚姻還是私生活都不能有任何一個黑點,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對手抓住並且大做文章,爲了楚雲汐,葉春文竟然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來袒護她。
願意站在楚雲汐的身前爲她擋去一切的困難,這說明葉春文對楚雲汐那是真的很好,這個父親沒有白認。
就是林雅詩這會兒很尷尬,她的臉頰始終火燒一般,甚至都不樂意看楚雲汐一眼,因爲她根本沒辦法跟楚雲汐對視。
本來她還想在今天楚雲汐上門的時候給楚雲汐一些小教訓,說一番準婆婆該說的話樹立樹立威信,現在看來,她是什麼都說不了了,也根本說不出來了。
尷尬在所難免,不過兩家都是世交,關係也不錯,東拉西扯的很快氣氛又是一片祥和。
他們相談甚歡,又聊起了要找個高人算個萬事皆宜的好日子訂婚的事兒,大家也都達成一致,只要這兩個年輕人覺得他們準備好了要結婚了,這婚事兒隨時就能辦,反正楚雲汐和墨念琛都不是要面子講排場的人,對於結婚的儀式他們只希望簡單溫馨。
既然聊得如此愉快,墨建軍便留他們在家中吃飯。
林雅詩去讓人廚房安排午餐,順便偷偷去樓上準備一個更大的紅包,墨建軍則拉着葉春文去看看他近期收藏的幾個古董。
大家都有了安排,楚雲汐還得下午重返劇組這會兒比較閒,於是楚雲汐便跟墨念琛一起上樓去他的房間坐坐。
當她走進墨念琛的房間時,發現這裡看起來有些空蕩。
想來也明白,墨念琛這個人從來都是一個念舊的人,很愛惜每一樣東西,他用過的東西從來不會輕易丟棄,哪怕是有更好的替代品,所以他用得順手的東西全都搬到他們的小屋去了,這間房間纔會顯得有些過於空蕩了。
“念琛,你真是太狠了啊,你這是整個搬家了吧?”楚雲汐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打趣着他。
“反正我也很少回來,基本不住,當然還是搬家實在啊。”墨念琛說着,往沙發上一坐,想就葉春文今天忽悠他父母一事跟楚雲汐聊聊,然而他的手機卻好巧不巧的響了起來。
來電的人是金秘書。
墨念琛如今接打電話從不會特地避開楚雲汐,他已然是把楚雲汐當成自己的老婆看了,都是自己人,沒什麼不能共享的。
而且楚雲汐這個人口風嚴實,爲人也是低調,從來不會輕易透露什麼,墨念琛這點還是很放心的。
“喂?什麼事?”
一接電話,金秘書便在電話中告訴了墨念琛一個天大的消息:“墨總,時志傑自殺了。”
“他不是在坐牢麼?裡面的管理這麼鬆散,還能讓他找到機會自殺?”
“我打探了一番,他是逃離管制去了監獄管理人員的辦公室,並從那裡跳樓了,樓倒是不高,但他直接摔斷了脖子,所以自殺成功了。”
這個消息簡直大快人心,墨念琛想了想,說:“大概是坐牢坐久了太煩悶了吧,從那麼高的位置落馬下來淪爲了階下囚,難免心裡會有落差。”
說這番話時,墨念琛瞥了楚雲汐一眼。
在他接到這個電話時,楚雲汐大概已經明白他們說的是誰了,誰又發生了什麼了。
她猜出了,是志傑出事了。
之所以楚雲汐先前會特地去找時志傑,就是看準了時志傑這一次不論如何也不能翻牌了,所以她偷偷耍了一些小動作。
時志傑坐牢,他手下一些頗有份量的人也全都跟着倒了黴,這些人在裡面暗自形成了一個小圈子,依然跟外面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也不算消息特別閉塞。
所以,楚雲汐通過各種不同的關係網間接將楚小河逍遙法外過得很瀟灑的信息傳了進去,讓時志傑生疑。
在她見時志傑之前,她就特地安排了這一切。
但他們畢竟是親叔侄,且時志傑下半輩子的所有希望都押在了楚小河的身上,所以時志傑自然是不相信的,也不肯相信。
怎奈說得人多,傳來傳去,假的都成真的了。
在時志傑已經心中有那麼點懷疑的時候,她再親自出面,告訴時志傑在楚小河的所作所爲,用臉上那些還沒能徹底消除的傷疤證實了楚小河另有居心,徹底粉碎掉時志傑對楚小河的信任和期望。
接下來,楚雲汐就等着時志傑做出選擇了。
是繼續苟且偷生,是憤然求死,還是極力反擊,到底時志傑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她也把不準。
現在,金秘書這通電話讓她明白了時志傑的選擇。
楚雲汐心底有些失望,以她對時志傑的瞭解來看,她覺得時志傑必定會瘋狂反撲,哪怕是牢底坐穿也要咬上楚小河一口的,結果,時志傑只是自殺了。
她目光極其淡然,望了墨念琛一眼。
然而電話中,金秘書接下來的話卻讓墨念琛不僅僅是想幸災樂禍了。
“他出事後,一開始大家都覺得他是受不了了所以跳樓自殺了,結果沒想到出事現場重新檢查之後發現了一些其他線索,他跳樓之前在這辦公室內留下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