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那電話內容還不是跟她有關?”墨建軍依舊咆哮着,橫鼻子豎眼的。
他怒吼的聲音特別大,房間門這會兒也沒關,墨念琛嚴重懷疑墨建軍這樣大吼大叫的甚至連樓下都能聽得到。
墨建軍繼續不悅地說道:“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麼一個魂不守舍的樣子?從小到大你就是一個行事嚴謹的人,從不會讓父母多操心,怎麼碰到了她以後你就每天就跟丟了魂似的?你現在還受着傷,身體還未痊癒,真是出息了,爲了她你連飯都不吃了,你是不是非要餓死才甘心?”
墨念琛冷淡道:“我只是吃不下而已,暫時沒有胃口。”
他知道,一定是今天林雅詩暈倒了所以墨建軍心情不好纔會格外火大。
果然,墨建軍擡手指着門外,言辭依舊充滿火藥味:“那好,你吃不下可以,麻煩你去看看你媽!你媽身體不好,還辛辛苦苦爲你熬湯,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吃?你當生你養你很容易啊,你這樣對得起她麼?如果你是爲一個好女人弄得如此狼狽,我們沒話說,可你卻是因爲那樣一個女人,你非要氣死我們你纔開心?”
面對墨建軍的諸多指責,墨念琛沒有吭一聲。
反正他現在說什麼都是錯,做什麼都是錯,他也不想火上澆油惹墨建軍更加火大了。
一看見墨念琛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墨建軍就火大了,只覺得胸口都氣得悶疼,不住的用手順着氣,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給氣暈過去了。
他其實也是急,林雅詩身體不好,化療之後就很虛弱,就這樣還惦記着這個兒子受了傷需要補身體親自下廚,這母親當得已經夠稱職的了,墨念琛還不接受,他真的是想着就火大。
他不僅擔心林雅詩,也同樣很擔心墨念琛,一想到墨念琛現在還有傷,正是需要好好休養的時候,竟然還因爲楚雲汐弄得連飯都不吃,這不吃飽,又怎麼有體力恢復健康?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墨建軍氣歸氣,但更多還是關心。
他已經發飆好一陣子了,這天都黑了,再吵下去那晚飯都要變成宵夜了,他終於語氣軟了下來,對墨念琛說:“我不管,你現在必須給我把飯吃了,別給我找理由,我什麼都不想聽。”
現在,墨建軍只要墨念琛吃飯。
只要把飯吃了,隨便墨念琛怎麼折騰了。
不管他是要找人救楚雲汐也好,想不通繼續鬧情緒也好,都隨便他了。
墨建軍說罷,就衝門外吼:“站在外面幹什麼?還不趕緊把飯菜端進來,放在他面前!”
“是!”門外傳來了傭人戰戰兢兢的聲音。
墨念琛冷眼看着人把已經熱好了的飯菜都給端進門來,一樣一樣的擺在了他的面前。
都是他愛吃的,還有林雅詩今天特地爲他做的一盅補湯。
其實他真的一點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什麼也不想吃,但是,他現在忽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他不吃飯,只會讓一家人更加煩躁,而且他還帶着一身的傷,如果他垮了,楚雲汐要怎麼辦?
想到這裡,墨念琛沉默地拿起了碗筷,開始吃。
味同嚼蠟,卻還得努力地吃。
墨建軍看着墨念琛終於肯吃飯了,這心裡也放心了幾分。
作爲一個父親,他也不想每天跟墨念琛大呼小叫的,畢竟兒子也這麼大了,可有時候他也是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要墨念琛願意順着他,他倒也沒那麼大的火氣。
墨建軍就怕墨念琛只是意思意思吃兩口裝裝樣子,所以他沒有急着離開,他一直守在墨念琛的面前,專注地盯着墨念琛,直到確定墨念琛把傭人端來的食物都給吃光了爲止。
*
楚雲汐其實很緊張自己到底在哪裡的,只是她真的太難受了,完全沒有心思去糾結這些。
楚小河給她準備了一碗味道清淡的餛飩,她全部吃掉之後就去房內的浴室簡單淋浴,然後返身回了牀上。
原本還想緩緩的,和楚小河說說話,問問具體情況,結果腦袋一捱到枕頭,兩句話沒說到她就徹底睡着了,連多餘的糾結時間都沒有。
幾天不眠不休的,她真的是精疲力盡嚴重透支了。
楚雲汐睡得很香,呼吸也很沉,看着她睡得如此沉,坐在牀邊陪她說話的楚小河鬆口氣,原本忐忑的心也輕鬆了幾分。
他原本還緊張着呢,就怕楚雲汐會細問很多事情,他怕自己說得多了露出什麼破綻,楚雲汐一向冰雪聰明,並不好糊弄。
在她睡着之後,他便坐在牀邊凝視着她睡着時的容顏。
她的長髮雖然已經用電吹風吹乾了許多,但髮梢還有些許溼潤,因此看起來絲絲縷縷的,就這麼散落在枕邊。
她已經換上了一套純白色的棉質睡裙,洗過熱水澡後她的臉上總算是有些許血色了,讓楚小河看着心動無比。
大概是還很沒有安全感,楚雲汐弓着身子裹着被子,兩隻手交疊護在胸口,死死地攥着被子
女人的滋味,楚小河現在已經感受過了,雖然是和自己不愛的女人,但身體上的歡愉還是很實在的,絕對能令人上癮,現在,他簡直迫不及待想知道如果是和自己愛的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了。
他想,那一定是滅頂般的快樂吧?
光是想想,楚小河就覺得自己已經把持不住了,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要沸騰了一樣,整個人都在發燙,體內的慾望叫囂着想要發泄,他必須強忍着,才能保持風度不要化身爲狼飢渴地撲上去撕碎她的衣物。
想着她這會兒睡得很沉,楚小河鬼使神差地湊了上去,想要偷偷的一親芳澤。
就在他的雙脣即將碰到楚雲汐之際,楚小河的心忽然跳得很厲害。
一顆心“砰砰”的在心口處猛烈震動着,他感覺自己呼吸都不穩了,動作頓了一頓,想要緩口氣再說。
不然,他真怕自己因爲過度緊張而心臟停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