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明家主,吞食一詞你說得完全不對,若是沒有我們五座品階家族,在赤陽縣地之中維持着其內秩序和規則,恐怕要不了百年時間,你的西山村郭家,就會被其他家族所吞噬了吧?”
說到這裡,周玉堂微眯雙眼,偏頭郭玄明,笑道:“換句話來說,我們周家則是另外一個方面,保全了你的西山村郭家,如今,你不來我周家,拜謝於我,還在這裡陰陽怪氣的胡說些什麼,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吧!”
郭玄明大手一揮,冷笑道:“玉堂家主,你不要在那裡說些過去的事情了,都是無用之功,若是我西山村郭家成爲赤陽縣地之中的品階家族,不見得會比你們治理的差,而且,今日你們前來這北山莊蔣家,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蔣重山卻是眉頭輕輕一挑。
他沒有想到這個郭玄明,竟然能夠一眼就能夠看出他們的想法。
在蔣重山看來,周玉堂和趙瀚海此前在赤陽縣城之中,藉助赤陽縣衙的力量,正和方家劉家付家打得水深火熱,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親身前來這北山莊蔣家之中。
但是,他結合赤陽縣衙孟浩然的話語之後,便是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方家劉家付家之人,也是派遣族人來到北山莊之中,想要和他們競爭銷售渠道。
按照孟浩然的說法,雖然赤陽縣城之中,那五座品階家族所佔有的渠道極爲可觀,但是,北山莊蔣家這些末流家族所擁有的渠道,一樣不容小覷。
如今,方家他們三座品階家族從赤陽縣城的泥潭裡,拔身而出,轉頭卻是來到了他們北山莊蔣家這些末流家族之中,蔣重山自知自己可是要小心爲上的。
“是的,玄明家主你說得沒錯,我和瀚海家主今日前來,就是爲了你們這些末流家族所擁有的渠道。”
周玉堂沉聲道:“現在,我先把話放在前頭,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或許,在今日之前,便是有另外三座品階家族族人前來找過諸位了,其目的與我們二人相同,就是爲了你們家族的渠道,但是,我想對諸位的說得是,不要將渠道放給他們三座品階家族,希望你們能夠將這些渠道交到我們趙周兩家的手中!”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寂靜,鴉雀無聲。
他們這些人此時都是知道,方家那三座品階家族已然和趙周兩家完全鬧掰,再無任何合作的可能,但是,即便如此,這些末流家族的家主們也是心存僥倖,總是認爲趙周兩家將會再一次的回到品階家族陣營的懷抱之中。
而今日,周玉堂的這番話語,則是證明了他們這些人的想法,只是一些不堪實際臆想罷了。
趙周兩家已經徹底要和方家他們三座品階家族決裂,已無合作的任何可能!
而且,這位周家家主周玉堂也是猜測到了,方家那些族人已經提前找過他們的事情。
像是這些末流家族的家主們,他們的家族底蘊自然是不如趙周兩家這種品階家族的強橫。
面對趙周兩家,和方家他們三座品階家族之時,這些末流家族只能夠“腳踏兩隻船”,試圖能夠從兩邊,都能夠摸到一點好處,以此來補充自身家族的家族底蘊。
但是如今,這種計劃卻是被周玉堂這個人硬生生的打破了。
是想要依靠趙周兩家而活下去,還是想繼續待在方家他們懷抱之中活下去,今日,這些末流家族必須要做出一個決定了!
可是,這個決定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做出來的。
“諸位,我想讓你們認清一下形勢,如今的方家劉家付家,可不是往日裡的方家劉家付家了,在過去千年時間裡,他們三座品階家族的族人,何曾親自來到你們這些末流家族之中,而且還是以低姿態的角度,與你們這些家主進行商談?何曾有過?”
久久未曾說話的趙瀚海,開口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此前,他們三座品階家族前來與你們進行商談的人,也只是他們家族之中的族人吧?並沒有高層人士親自下場,來拜會諸位吧?由此可見,我們與他們之間,對待諸位的態度,究竟孰強孰弱了!”
聽到這句話,身在北山莊蔣家家主蔣重山一邊的東湖村徐家家主徐葉禮,神情卻是微微一變。
蔣重山見狀,低聲問道:“葉禮家主,怎麼了?我見你的神色不太對勁啊,怎麼?難不成方家他們三座品階家族的族人,也到你們東湖村了?”
徐葉禮想了想後,回道:“是的,就在昨日,三大品階家族之一的付家族人,帶了兩三位族人,親自找到了我,要我將徐家所掌握的銷售渠道,盡數交於他們付家手中。”
蔣重山眉頭輕輕皺起,問道:“盡數交於他們付家的手中?他們當真是好大胃口,也不怕將這些末流家族的所有渠道,盡數吞下之後,撐死他們自己!”
而後,蔣重山又問道:“葉禮家主,你是怎麼回覆他們付家的?”
徐葉禮回道:“我身爲徐家家主,一舉一動都是爲了徐家所着想,不能在這麼大的事情上面,妄下決定,所以,我只能告知他們付家族人,再給我幾日時間,通融我和族人們進行商討。”
蔣重山點頭道:“這麼回覆他們是對的,如今的局勢,手中若是有渠道掌控,自然一張底牌的,若是將底牌盡數交到他們三座品階家族的手中,到了那個時候,我們纔是待宰的羔羊!”
說到這裡,徐葉禮微微一頓,有些猶豫的說道:“不過……”
蔣重山連忙問道:“不過什麼?他們付家又說了什麼?”
“說倒是沒有說過什麼。”
徐葉禮答道:“只是,那位付家族人來到我們東湖村徐家之時,依舊保持了原有的高傲,對我們東湖村徐家指手畫腳的,還揚言說,若是我們東湖村徐家不將手中掌握的渠道,交於他們手中,就算他們付家要與赤陽縣衙拼個魚死網破,也要在臨死之前,毀了我們東湖村徐家!”
蔣重山忽然一驚,道:“什麼?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