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主見兒子實話不說,又故技重演,拿出了看家本領,不由得惱怒交加,厲聲罵道:“孽子!還不快說,你真的是要我夏家滿門死於你一人之手嗎?”
夏家主夫人聽到兒子的尖叫聲,不知又出了什麼事,急忙趕來爲兒子求情,正看到兒子被家主左一耳光,右一巴掌打得滿地打滾。
護兒心切的夏夫人,爬在兒子身上,護住兒子,嘴裡叫道:“打死了兒子,你也就沒後了,你就真的下得了手!罷、罷、罷,要死就一起死吧,你先把我打死了,我眼不見爲淨。”
夏家主平時是有名的怕老婆,只是今日不同往日,想起雲彪那一掌之威,整個夏家也經受不起啊。
夏家主恨這個臭婆娘平時太過嬌生慣養,才把兒子慣成一個胡作非爲、膽大包天的地痞惡霸。看見老婆到了這個程度,還要爲兒子袒護,脾氣再好也忍不住怒火沖天,提起夫人一摔,把老婆摔倒了門外草坪,再上去踢一腳,把老婆踢飛幾尺高,撲的掉下來,只剩下一口氣了。
夏少從來沒見父親發過這麼大的火,一直以來也只見父親怕老婆。沒想到今日爲了自己,竟把夫人往死裡打。這才知道自己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令父親失去了理智,今天讓媽媽出來護犢是恰得其反了。
夏少一個激凌,真正怕了,上前抱住父親的腿求饒:“求求你,放了媽媽吧,那個女人關在丫環春分的房間裡,我沒對她做過什麼,她沒受到分毫傷害。”
夏家主一腳把夏少踢開,帶着人到春分房裡把那女孩子放出來,一看女孩一身完好,沒有傷着哪裡,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夏家主命人醫治老婆,馬上和衆長老帶着那女孩到客棧找雲彪認錯請罪。
雲彪看那女孩,果然是萬里挑一俊模樣兒,就問道:“你就是被夏少搶擄到夏家關起來的女孩?”
女孩不卑不亢,滿腹狐疑地說:“是的,昨天無緣無故的,就被夏家少爺抓走,今日又送到這裡來?你們和他們是不是一夥的,到底是要幹什麼?”
夏家主和衆長老也懵了,這位高手和這個女孩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高手是怎麼知道她被抓,又爲什麼要幫她?
雲彪似乎看出了夏家的疑惑,淡淡一笑:“不爲什麼,只爲一個“理”字,天下人誰家沒有父母兄弟姐妹,如果僅憑權勢就可以胡作非爲,這世界還成何體統?
我是聽夏少說的,要把我妹妹抓回夏家,和另一個被抓的女孩關在一起,才知道有個女孩被抓到夏家關起來了。我發現夏家主還是講道理的人,就知道這事與夏家無關,乃夏少一人所爲,就要求夏家主把你放了出來。”
雲彪又對夏家主說:“好了,沒你們的事了,請回吧。明天我再到府上拜訪,有件事要請問夏家主,還請不吝賜教。”
夏家主先是一喜,聽到後一句話,心又提起來了,忐忑不安地和衆長老告辭出來。
雲彪故意今日不說,要待到明日再問,就是要加重夏家主的心理負擔,不堪心理重負,到時候纔會實話實說。
夏家主帶着一班人回到夏家,夫人已經被救治的差不多了。醒來後問清了事情的全部經過,這才知道兒子差點給夏家帶來了滅門之災。
夫人也驚呆了。到了這個時候,也知道後悔了,要不是自己總是嬌生慣養,兒子也不會變得這麼壞,真正要查根子,追原因,自己才真的是夏家的罪人啊。
夏夫人知悔,也求這個兒子從這次事情裡吸取教訓,能夠洗心革面,從重做人,纔不枉我挨老公這一頓暴揍。
夫人把夏少叫到牀邊,語重心長地說:“兒子啊,以前是爲孃的不對,什麼事都依着你,慣着你,才養成了你不思進取,一意貪圖吃喝玩樂,胡作非爲的劣性。
今天你犯下了足以讓夏家滅門的滔天大罪,爲娘也差點被你父親打死,爲娘是自討的,活該。比起夏家一族的生死存亡,爲娘就是死百次千次也難贖其罪。兒啊,娘不求你出息,只求你別再給夏家惹禍了,行不行啊!”
夏夫人說到動情處,翻身滾下病牀,給兒子跪下哀求了。
夏少本來是個聰明人,那有不知道利害關係的,原來只以爲夏家是至高無上的。哪裡知道什麼事做得,什麼事做不的,只憑自己喜好行事,在這種思想下才做出了人神共憤的事來。
今日方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的道理。
經過這件事,夏少總算知道了該怎麼樣做人,怎樣纔不給夏家惹禍了。
夏少爺跪到夏夫人身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悔過:“媽媽,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從今以後,我要和過去的自己徹底告別,努力學文習武,爲父母爭一口氣,爲自己掙個前程。”
夏夫人見兒子是真正知錯悔過,心裡好受多了,只要兒子從此知錯改過,自己挨的這一頓打就值了。便拉起兒子說:“我兒知錯能改,就是因禍得福了,娘挨這一頓打,值得!”
賓至如歸客棧。夏家主一衆人走了之後,蒙靄問那姑娘:“請問妹妹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爲何被夏少抓走的?”
那女孩說:“我是符宗的弟子,名叫符姬。今天到城裡尋醫問藥,順便買些製作符篆的材料。不料被那個什麼夏少撞見,非要我去陪他喝酒吃飯,我不同意,就被他的一夥手下給抓到夏家關起來了。不知道今天他們爲什麼又把我放了出來。真是莫名其妙。”
蒙靄笑道:“原來如此,也是你合該不會有事。昨天那個傢伙在你身上沒有得逞,在飯店裡看到我,就打我的主意,被我揍了一頓,打掉了一口牙,可能是沒法吃飯,只能喝湯了。
夏少回到夏家後,請來家族長老報仇,依然被我打敗。
夏家主爲了找回顏面,約我兄妹今天比武,被我哥一掌震服,跪地求饒。我哥饒了他們,也要求他們把你放出來,纔有了剛纔那些事。”
符姬聽了蒙靄的話,才知道是這對兄妹救了自己,立即跪下謝道:“謝謝兩位救命之恩,請受我三拜。”說着就要叩頭。
雲彪微微露出一些王氣,符姬立即被扶起,再也拜不下去。符姬暗自驚訝,想不到世上還有如此神人一般的人。
符姬微一愣神,又謝道:“小妹人窮修爲低,無以爲報,如之奈何。”
雲彪:“你真是符宗的弟子?”
符姬:“小女子從不打狂語。”
雲彪:“那就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一個會符篆的人。既然你會,就教我一些你所知道的符篆知識,就算是謝我了,以後我們互不相欠,如何?”
符姬很爲難,但又不能不答應,轉而一想,教雲彪也要不了很多時間,兩三天的事,不會影響大事的,就點頭答應了:“不過我所知道的不多,只能教你一些基礎知識。”
雲彪給符姬開了一間房,符姬就在客棧住下,專心一意教了雲彪三天符篆製作,所用材料,咒語……等一些基礎知識。
雲彪是王氣頂級修爲,只要稍微一指點就知道了。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即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也。三天時間,雲彪達到了和符姬的一樣水平,符篆三級。
蒙靄奇怪地問符姬:“你知道符篆,夏少抓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用符篆攻擊他們。”
符姬苦笑道:“我也沒想到會出意外,身上就沒帶符篆,買來的材料也來不及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