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白可有可無的應了嬴若櫻一聲。
面對着嬴若櫻那擔憂的目光,她一個字都沒有解釋。
只是走進了嬴若櫻這棟房子的其中一個房間,
“我睡一會兒,你們該幹什麼的幹什麼去。”
時月白接下來要做一件很複雜的事,所以她得將自己的精神養好一些。
鴨店旁邊的這一棟小樓,原來的住戶被嬴若櫻安排進了鴨店,做一些招待客人的簡單活計。
嬴若櫻給他們包了一天三頓的成品食物。
這一家人就很高興的,把自己的房子讓了出來,給嬴若櫻和小寡婦,以及小寡婦的孩子住。
這在廢土之前,是根本就不可能達成的買賣。
但是在廢土之中的正常倖存者,就會認爲這是很划算的買賣。
能夠有人給他們包一日三餐的成品食物,他們已經非常感恩戴德了。
而且嬴若櫻包的不是一家人,一份一日三餐。
是一家人,每一個家庭成員都是一日三餐。
這種情況,別說讓他們把房子讓出來給嬴若櫻和小寡婦住。
就是讓他們把全家人的性命給嬴若櫻,他們都可以。
更何況這一家人原來住的房子,其實已經坍塌了一大半。
他們一家子人都蜷縮在一樓的一小片地方,整整過了五年的時間。
嬴若櫻將他們家的房子拿到了手之後。
還找了時月白那邊的人手,把房子修整了一下。
這才勉強的收拾出來三室一廳。
所以這套房子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座兩層樓的房子。
但實際上真正能夠容納人休息的地方很小。
嬴若櫻看着時月白進了的房間。
她等到小寡婦從外面巡邏回來,拿了一隻很大的麻袋,很乾脆的和小寡婦一起去了管理階層地下室。
這管理階層的地下室除了有大量的汽油和柴油之外。
還存放了大量的生活物資、成品食物,以及一大桶一大桶的水。
嬴若櫻開的這個鴨店,給客人提供的服務越來越周到。
客人只要花了相應的積分,進入到鴨店裡面,都能夠享受到一份免費的成品食物。
這些成品食物都是嬴若櫻和小寡婦,從管理階層地下室裡順出來的。
這段時間嬴若櫻用來養鴨店保潔的那一些人吃的成品食物,也都是來自管理階層。
她和小寡婦,以及時月白給的那幾個歪瓜裂棗,每天吃的是從時月白那裡拿來的蔬菜。
這一些時月白都沒有給他們算積分。
所以嬴若櫻賺來的積分,全都轉賬給了時月白。
每一天晚上,嬴若櫻和小寡婦都會去管理階層的地下室,拿幾桶汽油和柴油,順便拿一麻袋的成品食物,以及生活物資。
她們什麼都拿。
只一樣東西不拿。
那就是管理階層存放在地下室的,100%污染的水。
對於嬴若櫻他們來說,這100%污染的水根本不能喝。
連沖廁所他們都嫌髒。
等嬴若櫻和小寡婦去搬管理階層地下室後。
穩穩休息了一會兒的時月白睜開了眼睛。
她坐在凳子上。
開始演算一個從來都沒有巫族人演算過的陣法。
這對於時月白來說並不是一件新鮮的事。
她上輩子在巫族的時候就經常創新陣法。
對於她這種狂熱的戰鬥分子來說,巫族人常見的陣法,已經不能夠滿足她的戰鬥需求了。
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及更好更快速的搞死對方。
時月白把陣法創新玩出了花來。
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時月白並不是將她所會的陣法,排列組合改動成一個新的戰鬥陣法。
而是要將她全身怎麼減都減不了多少的脂肪能量,轉換成爲電能。
時月白初步想好了怎麼套迭她的陣法,這才起身來跑到了二樓去。
嬴若櫻和小寡婦每天的時間有限。
她們剛剛修整完一樓。
二樓的那一些倒塌破損的地方,還沒有修整。
時月白直接動手,把那一些碎掉的石頭,還有倒塌的磚塊,全部都丟到了同字框裡去。
正在同字框裡打掃衛生的兩個老人。
花了一天的時間。
好不容易把同字框的裡裡外外積雪掃乾淨。
他們一轉頭,就看到同字框的中心堆滿了碎石頭和破爛的磚塊。
中間還有一些爛掉的傢俱沙發。
兩個老人家的臉都是黑的。
他們因爲每一天都會喝三四碗赤芝湯的緣故,忙忙碌碌的搞了一整天的衛生,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疲憊。
但是這種每次一打掃完衛生,就會冒出來一點零碎垃圾的事情。
實在是太瑣碎了。
他們又不可能一天固定的時間打掃。
有垃圾冒出來就裝作視而不見,任由垃圾堆積在同字框裡。
那樣如果被時月白髮現的話,他們會被時月白罵死。
且誰也不能保證,僱傭兵和嬴若櫻那邊,不會發了瘋般的,往同字框裡丟生活物資。
到時候成噸的生活物資,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堆積在一起。
月白會有殺了他們的心。
“這些破爛的傢俱怎麼處理?”
兩個老人經常會在同字框裡頭,發現大量的破爛石頭。
但今天還是第一次發現這麼破爛的傢俱。
以往被丟回同字框的傢俱,都基本上完好。
有的甚至被同字框的苦力們撿回去,放在了自己的帳篷裡使用。
“全都拆了吧。”
按照以往的慣例,有拾荒來的那種破爛的傢俱,全部都會拆成零件金屬的東西會交給怪怪。
他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需要用到很多的金屬。
他要製作的那一些機械上,缺乏某個金屬零件。
他還會自己動手溶解金屬。
然後再根據自己的需要,把這些溶解掉的金屬,鍛造成他想要的樣子。
從破爛的傢俱上面拆出來的木料,破爛的布料,以及任何能燃燒的東西,都會堆積在一起。
等到哪一個火爐子裡沒有了燃料,自然會有人到這一堆燃料邊上來取。
兩個老人很快把那一堆垃圾分門別類。
他們叫了專門填土的人過來把碎石塊,都丟到水渠外面的那塊空地上去。
現在天氣冷,到處都是黑黃色的雪。
普通的倖存者們,根本沒法在這樣的天氣裡頭出來拾荒。
所以很多人都沒有發現,大城外的這一條原本已經乾涸了的河牀,正在悄然地發生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