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是不是有了點啤酒肚?
團長過來和時月白說了些什麼,易轍大概也能猜到。
不過易轍並沒有說那麼多。
他沒那麼多的時間應付這個團長,他還得把自己的行軍帳篷搭好。
一些多餘的東西,易轍這裡一樣都沒有。
除了個帳篷外,易轍就是一個人。
就這麼算是搬進了時家所在的團隊。
他穿着作戰服,躺在一張自充氣牀墊上,背後枕着的是自己的行軍揹包。
易轍看着手裡的通訊器。
時月白一直沒有再發短訊過來。
就在易轍以爲,時月白等人睡着了時。
帳篷外面響起了不協調的腳步聲。
應該是時幺幺來了。
易轍動作迅捷的坐起身,盤腿等了會兒。
時幺幺晃着腦袋,口齒清晰的說,
“易叔叔,姑姑讓我送來的。”
她小心翼翼的,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帳篷外面,掉頭就跑。
易轍一臉懵的從行軍帳篷裡伸出頭,看了一眼月光下放着的東西。
兩個埋在火堆邊上,燜熟了的土豆。
這時月白,明明自家人過得都十分艱難了,還跟易轍來這一套。
【檢測:0輻射污染的土豆。】
易轍原本擰緊的眉頭,驟然變得十分詫異。
0輻射污染的土豆,他是見識過的。
他原本以爲那兩個土豆,已經是時家的人走了狗屎運。
現在這裡又來了兩個0輻射污染的土豆?
自從末世災難後,易轍就沒見過這麼多0輻射污染的土豆了。
時月白還特別講究吃的質量,專程給易轍把土豆燜熟了。
這兩個0輻射污染的土豆,易轍吃掉了。
他懷着一種很複雜的心情,盤腿坐在行軍帳篷裡,一口一口的,吃的皮都不剩。
胃裡的飽脹感,讓易轍忍不住躺下。
他懶得動彈,睡了個自末世災難以來,唯一的好覺。
第二日凌晨4點,易轍準時起牀。
他起身就背起行軍包,走到了時家的篷布外面。
【易轍:時月白,出來去拾荒。】
過了幾分鐘,時月白臭着一張臉,帶着身後打着呵欠的時家人們。
大家晃晃悠悠的,踩着月光出了門。
農雅思加入時家之後,還是第一次跟着大家出來拾荒。
她站在警戒線上,懷裡抱着時幺幺,有些緊張的看着時月白,
“咱們都走了,篷布里的那些東西怎麼辦?”
時家的篷布里,除了一泳池的水外,還有很多的土豆,以及沒怎麼動過的貓罐頭。
雖然時月白昨天就交代了阿紅,讓阿紅揹着兒子,今天把活兒幹完。
可是誰能保證,時家篷布里那些食物,不會被人偷走?
時月白說,“沒人能進去,放心。”
沒有得到時月白允許的人,進不了時家的篷布。
就連進入院子都很難。
時月白唯一擔心的,是一會兒等太陽出來,她會直接曝曬在陽光下。
屆時她的體重會膨脹。
太陽越大,她的體重膨脹的越快。
平日裡躲在時家,時月白總能找到一片陰影待着。
就算體重還是會膨脹,但通過她不斷的使用脂肪能量。
膨脹出來的肥肉,基本都會被時月白消耗掉。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體重在716斤左右浮動。
正說着,易轍帶着陳勇從前線下來。
陳勇擡手和時月白打了個招呼。
時月白一偏頭,表情冷淡,不太想搭理。
易轍拍了拍陳勇的肩,他走到時月白麪前,彎腰看着她。
見時月白的臉一直很臭,易轍不由失笑,
“知道你不願意動,但出來走走,帶着全家拾荒也挺好的。”
不知道爲什麼,易轍覺得時月白還挺可愛的。
把她從時家拖出來拾荒,時月白很生氣。
生氣的也挺可愛。
時月白深吸口氣,抿着脣不說話。
面對這麼一個長得還行,能力還行,還一心想護着時家的人。
時月白就算是有脾氣,也不知道怎麼發。
易轍笑着摸了摸時月白的頭。
意外覺着時月白的頭髮很柔軟乾淨。
他沒想太多,看時月白彆扭的甩了一下頭,易轍笑着,拉了陳勇走開了。
陳勇覺着易轍在逗寵物一般。
他搖搖頭,跟着易轍繼續往前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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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太陽出來。
讓時月白絕望的是,今天的太陽不是一般的大。
是很大很大。
早上的環境溫度就達到了三十度,正午時候,只怕太陽會更大。
時月白坐在平板手推車上,生氣的閉上眼睛,內窺身體的體重。
717斤。
720斤。
731斤.
很快,她的身體體重就直逼原本的體重基數。
時月白氣的發慌。
伸手招過時幺幺,“快快快,幺幺你過來。”
等時幺幺走近,時月白往時幺幺的身體裡,灌了4斤脂肪體重。
時幺幺輕微的晃了晃頭,不明白姑姑在做什麼。
“好了,把你媽媽叫過來。”
時月白招手,把時二嫂、農雅思和時母挨個兒的叫過來。
迫於太陽輻射的膨脹壓力。
時月白喪心病狂的,給時家每人身體裡,灌入了6斤的脂肪能量。
這已經達到了普通人體的最極限。
時二嫂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她有些疑惑,總覺得這段時間雖然沒吃什麼東西,但身上的衣服卻有點兒緊了。
原本細瘦的胳膊上,還帶了點兒肉。
同樣有這感覺的,還有農雅思。
不過農雅思和時二嫂想的一樣,人可以三天不吃東西。
但不能三天不喝水。
在時月白是個水系異能者的前提下,她們的皮膚水潤,身體細胞裡面水份飽滿。
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長了點肉。
也在邏輯內吧
“時月白。”
易轍的聲音又響起。
他再一次從前線下來,背上揹着一把激光槍,笑着蹲在時月白的面前。
看時月白皺着臉,他忍不住樂道:
“你還在生氣?這都氣一上午了。”
話還沒落音,時月白將手搭在易轍的肩上。
她的臉上,露出一種猙獰的詭笑,
“沒生氣,就是覺着太陽有些大。”
“是有點兒。”
易轍正要測一下地表溫度是多少,突然停頓了下來。
他感受到一股磅礴的熱流,從時月白的手心穿透他的肩骨。
流入他的四肢百骸。
易轍的額頭冒出一層汗,他覺得精神頭越來越好,皮帶好像還有點兒緊。
他有種錯覺,他是不是有了點啤酒肚?
易轍:無痛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