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揚聽了她這話心裡就特別舒服。乖乖地跟在她後面走了。
剩下被徹底忽略的祁勳爵。有種被拋棄的錯覺。在他看來。即使是說拜拜。那也應該是他說纔對。什麼時候輪到她了呢。
出了總統套房在走廊裡的蕭笑心事沉沉。正要鬆開安揚的一直拉着她不放的手。就聽到耳邊一陣風聲襲來。她只來得及喊一聲小心。旁邊的安揚就被一拳砸到幾米之外。她又驚又怒地回頭瞪向來人。“你瘋了吧。”
祁勳爵那妖孽的臉此時別說風度。完全只剩下滿滿的陰鷙之氣。指了指安揚。又指着她的臉。用凍死人的聲音道:“我可以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不過記好了。女人。是我甩了你。”
說完他在經過摔在地面上的安揚還不忘踹他一腳。可見他的理智早就拋到爪哇國去了。
蕭笑顧不上去找他算賬。忙忙上前扶安揚。“你怎麼樣了。”
安揚被一拳砸在背脊上。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屁股上又捱了一腳。身嬌肉貴的他哪吃過這等苦。早就痛得哼哼起來。嘴裡也不住地罵祁勳爵。“敢打我。那混蛋竟敢打我。給我等着。我要他十倍百倍地償回來。”
蕭笑聽他罵得狠。可也沒忽略他掩飾不住的傷心。畢竟兩人曾經的關係那樣好。換了誰被親兄弟一樣的朋友給狠揍一回。第一時間更新?也會接受不了的。
醫院裡。安揚着實沉默了好些時候。如果說他早徹底地忘掉過去是怎麼愛慕着祁勳爵的。那也太口不對心了。挨的那一拳讓他開始審視自己的內心。無論是放掉過去的包袱。還是坦然地接受現實。都是一次必經的過程。
受傷的人待遇一般都很高。看他着實挺可憐的。蕭笑不忍心丟下他不聞不問。於是就自然地好吃好喝侍候着。
“怎麼又是骨頭湯。不要。我寧願餓着。”
挑三撿四乃是寶貝疙瘩的特權。像蕭笑那樣的爹不疼。媽不在的可憐蟲。哪有那個資格呢。
她揚着眉冷聲一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道:“你可以選擇不吃。我才懶得強迫你。”
她豈會求着他吃。骨頭湯可是補鈣的佳品呢。他不喝。她還不可以自己喝嗎。
捧着碗。她有滋有味地喝起湯來。同時沒放過安揚氣歪了的臉。
“喂喂。你就是這樣侍候病人的。太沒良心了。”
“我又沒攔着你。有手有腳的。你還不能自己去買。”
說起來。安揚的傷不重。至於一直住醫院嘛。還不是他太矯情了。而蕭笑就最看不慣矯情的公子哥。所以他也是撞到槍口上了。
安揚遇上蕭笑這麼一個不溫順的主。也知道她實在稱不上一個賢妻良母。誰若娶她。定沒舒服日子過吧。
可他就是不敢衝她發脾氣。所謂欺軟怕硬。就是說的他這號人。
“笑笑。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消沉的幾天裡。讓別人看自己的臉色是不對的。
“沒。我哪敢呢。”
“嘿嘿。笑笑最好了。最可愛了。來。抱一下好不好。……大不了請你吃大餐嘛。”
“請了再說。”
蹭了一頓大餐。蕭笑特地打了個包。帶回家去孝敬爛賭蕭。她出走的數天。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至於爛賭蕭會不會又折騰出事來。她是連夢裡都怕的。有些時候真想斷絕了那層薄弱的關係。她的大好日子一定從此就能到來了。嗬。可是那樣行嗎。
家裡的房門緊鎖。也不見爛賭蕭的人影。蕭笑倒沒太大的意外。她拿起清潔工具開始給家裡大掃除。不知不覺到了晚上。裡裡外外的清潔都搞完後。還是沒有等回爛賭蕭。
本來嘛。爛賭蕭夜不歸宿的事情也常有。她不該有什麼好擔心的。可不知爲何心裡突突地直跳。挺多餘地用手機撥了他號碼。傳來用戶已停機的電子聲音。
再翻出其他爛賭蕭賭友的號碼一一打過去。不是被罵神經病。就是一句沒好氣的“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蕭笑沒少被他們追着還債。關係實在算不得好。她也就無法去計較這些人的語氣問題了。
再一圈電話打下來之後。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蕭笑也鎮定不下來了。想了想還是直接出門去找。如果是賭場。地方她都熟。找起來不難。
只是在棕熊的地下賭場入口處站了半天。蕭笑愣是沒敢把過去那地下不見光的像黑店一樣的跟現在的混爲一談。這是改頭換面了嗎。還是棕熊的檔次突然提升了。
雖說還是地下賭場。可換了大門。裡外都裝修得似模似樣了。若不是知道這裡就是賭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蕭笑定以爲是走錯地方了。
謹守崗位的前臺服務生。一見到蕭笑。眼裡便是一亮。立刻站起來把腰一躬到底:“歡迎光臨。”
蕭笑被嚇得不輕。這到底是她的錯覺還是錯覺呀。見鬼的。難道是賭場換人經營了。以棕熊的文化程度。是不可能懂得服務理念的。
“那個。這裡的老闆不是棕……熊哥了嗎。”
服務生微微一笑。一邊做着請的動作。一邊帶路道:“蕭小姐是來找蕭主管吧。請這邊跟我來。”
“蕭……主……主管。什麼啊。我沒聽錯吧。”
服務生噗哧一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討好地笑一笑。道:“您最近沒來。不知道情況也是情有可原。雖然熊哥還是這裡的老大。不過有了祁先生的注資入股。而且還任命了蕭主管爲祁先生的代表……”
蕭笑聽得雲裡霧裡的。雖不想相信。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賭場裡面也大變樣。變得正規化起來。連面積都擴張不少。就不用說規模了。
“蕭小姐好。”
“蕭小姐。您來啦。”
迎面遇見的賭場工作人員都跟蕭笑熱情打招呼。這些熟面孔以前可沒少對她冷嘲熱諷。像這樣看見她就畢恭畢敬的還真是稀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而聽到消息趕來的棕熊更是一副孫子作派。一臉腆笑地迎上來。“是笑笑啊。怎麼今天想到要過來看看。來。咱們去雅間坐一坐。”
“不用不用。熊哥。我就來問問我爸在不在這裡。”
蕭笑記得上次可是提醒了棕熊不要讓爛賭蕭進賭場的。可好象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控制啊。
“呵呵。他在他在。那兒坐着的可不就是蕭主管。”
棕熊眼睛往賭場中央掃了一圈。立刻就發現了爛賭蕭。不過現在他可不敢再叫那個綽號了。當然現在賭場的其他人也一樣。
圍滿人的一張賭桌上。第一時間更新?爛賭蕭正吆五喝六地喊着什麼。一腳還很沒形象地盤在椅子上。其他賭客也是爭得面紅耳赤。旁邊看的人還時不時指手劃腳起鬨一番。總之熱鬧得不行。
蕭笑額頭豎起三條線。只覺得後背發涼。越不想看到的卻越是頻頻阻止不了。
見她寒着臉轉身就走。棕熊無法理解。卻也着急地道:“笑笑多留一會兒嘛。我做東請你去吃夜宵怎麼樣。”
那邊的爛賭蕭也聽見動靜了。一看是自己的女兒。可沒像平時那樣裝得慘兮兮的。站起來推開旁邊的人。大步追來。聲音少見洪亮地道:“笑笑。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我也好安排他們招呼你。”
蕭笑不得不止步。在那些集中過來的視線下。有種無處遁形的難堪。那種感覺甚至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她寧願承受那種低聲下氣的卑微。也不願貼上什麼人的標籤。藉着所謂的光。去過這種隨時會幻滅的生活。
只是她這樣想。誰又會理解支持她呢。指望她的父親爲她着想一下嗎。
蕭笑想說什麼。終是撇了撇嘴。人多眼雜的。她也不合適現在就把父親給拉走。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我有話問你。”
似是知道女兒要問什麼。她這幾天不在。自己的生活水平已經日新月異了。還正想父女倆都好好地風光一把呢。
爛賭蕭拍拍女兒的肩。暴發戶的神情展露無疑。“笑啊。你來得正好。爸現在就派人去訂酒樓。至少是五星以上。咱們去大搓一頓。司機呢。送小姐先去等着。我打玩手裡一圈再過去。”
蕭笑一把將父親的手給揮開。不給面子地道:“別。吃飯就算了。我現在就回去。在家裡等你一小時。過期不候。”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臉不愉的爛賭蕭。他最近日子過得太美。已經樂得找不着北了。壓根不想醒過來。當然這一切都是女兒給自己帶來的。他還能不供奉菩薩一樣地供着。所以蕭笑的話。自然就是聖旨。也不去賭了。急匆匆地叫上司機追上去。
“笑笑。你慢點。等等爸。我有車。咱們坐車回去……”
蕭笑充耳不聞地牽出自己的電動車。騎上去轉眼就消失在巷子口。
爛賭蕭跺跺腳。坐進一輛配給他的專車裡。示意司機快點開。
進了家門。蕭笑也很煩惱要怎麼辦。她還搞不懂祁勳爵意欲爲何。而且還是不聲不響的。她的手裡有一張他給的不限額度的信用卡。意思就是她想怎麼刷就怎麼刷。只可惜她還沒用過一次。就已經跟他鬧翻了。說出去。一定會有人罵她是傻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