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人都有故事,故事就只是故事,說多了,只是自己心裡在矯情……
“元姐,原來你也是個演員啊,難怪你長得這麼漂亮。”王小梨看着元紫藍一臉的崇拜樣。想想自個才一米六出的身高,跟人家這標準的模特身材真是沒法比啊。
瑤瑤得意地笑着:“小梨妹子,你瑤瑤姐我和元姐可都是演員出身的,不過我嘛……”說着嘿嘿地笑了起來:“我頂多就是個配角,元姐可厲害了,年前還接了個女一號。”說着一臉的得瑟樣,搞得元紫藍都覺得她是在誇自己了。
“得了,我也就是三流演員,什麼女一號,扯淡,來來,吃吃吃…….”元紫藍招呼着衆人又繼續開吃了。
沐辰看着他們三個女的居然還是自來熟,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看來果真不假,他端着碗,自顧自地海吃着,女人說話,男人還是少插嘴…………
很快,日子已經要接近情人節了,和沐辰一早告別後,元紫藍又開始了一個新的旅程。誰都不知道她想要尋找的是什麼,或者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吧,一個人拉着行李箱到了火車站,這一次,她突然很想去北方看雪,記得和南宮飛說過,等她們結婚時,她想去看那皚皚白雪落下時的感覺,像是一場青春的雪葬,從此告別過去的自己,然後孑然一身,從心開始……其實經歷了這麼多,元紫藍相信了一句話,所有承諾當時都是真的,只是後來太多的意外…….誰也不知道未來和意外哪個先來,所以,原諒一切的不與同行,南宮飛,珍重…….……“喂,王小梨,你今天休假吧?過來火車站這裡,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沐辰看着元紫藍買的那般火車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動了,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王小梨還在被窩裡,一聽到是沐辰的聲音,趕忙坐起身來:“火車站,去幹嘛?”她抓着鳥窩似的頭髮,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快點,你元姐要想不開,我沒時間跟你說了,先這樣。”說着,沐辰就掛了電話。
王小梨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元姐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想到這裡,趕緊起身,洗漱,妝也沒化就往火車站趕去。
沐辰已經買好票在火車站口裡等着了,今天他一身白色滑雪裝,架着一雙黑色的墨鏡,站在火車口處踱來踱去的,還有十分鐘車就要開了,這王小梨怎麼還不來啊?他看着表上的時間,越來越近,拿起手機準備給她再打一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白色裙襬由遠及近地晃到眼前,沐辰擡起頭來,拿下墨鏡望了望眼前的女人,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臉上清清淡淡,一身白色長裙,外面披着一件長過膝蓋的白色厚重羽絨服,整一個看上去就像還沒睡醒穿着睡衣的女人,沐辰無奈地搖了搖頭,拉着她就往檢票口的方向跑去。
“你那什麼眼神?我剛還在睡覺你一個電話就拍地一下過來,我哪裡有時間準備?元姐呢?”王小梨看着他一臉鄙夷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肯定被嫌棄了,不過這能怪她嗎?有事也不提前說一聲?沐辰根本就沒時間回答她,拉着她過了檢票直接就往車廂上跑去。王小梨這會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要坐火車的節奏:“誒誒,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她攔住沐辰,一臉氣憤地看向她。
沐辰看着火車已經要關門了,哪裡還有時間解釋,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衝上了火車,剛剛上車,門就被緩緩地關上了,王小梨從他身上蹭下來,一臉苦大愁深地看着緩緩開動的火車,再一臉苦大愁深地看看沐辰:“你要把我帶哪裡去?”她說着,聲音都帶上了一點哭腔,沐辰看她快要哭了的樣子,心下就亂了:“你別哭啊,就是帶你去玩玩而已,跟元姐。”說着,指了指下一車廂賊笑了幾聲。王小梨一聽元姐在前面,頓時也沒有那麼難過了,將沐辰推了一把,就往下節車廂走去……早上,南宮飛的手機就收到了元紫藍往B市的消息。他站在書房的窗前,看着外面空無一人的小區街道,思緒隨着時間飄到很遠的地方。記得在H市的時候,他還說等回到S市他們就去登記結婚。她嬌俏着小臉湊到他面前說她想在結婚的時候看一場雪。“你知道雪是什麼顏色的嗎?”她睜着大眼睛,望着他,像個調皮的小女孩一樣。南宮飛嗤之以鼻,並沒有回答他這個白癡的問題。她繼續說道:“雪是白色的,不染塵埃的白,我記得小的時候和福利院的小孩子一起玩,她們說以後嫁給王子,一定要去看一場雪,因爲那像婚紗的顏色,那樣自己就可以當個公主配上王子了。”說着,自顧地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很幼稚?但我覺得那是我的小時候,南宮飛,到時候你陪我去吧?”她一臉乞求地看着南宮飛,最終,他還是沒奈得過她的軟磨硬泡,點頭答應了。本來是兩個人說好的旅程,如今卻成了一個人青春的雪葬……也吧,讓她一個人先去走走吧……南宮飛撇去腦海中回憶的片斷,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掃了一下,撥通了阿海的電話。“少爺,有什麼事嗎?”阿海突然這個時候接到南宮飛的電話是覺得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南宮飛淡淡地開口:“怎麼樣,那邊查出什麼來了?”就在前一個星期,飛鷹隊查到了一個露洞資金的窩點,阿海帶人過去剿滅的時候,他們居然前腳就撤走了,南宮飛懷疑自己人裡有奸細,派了阿海隨疑點跟蹤去,居然發現了飛鷹隊里人與外界秘密聯繫留下的信號,他千算萬算居然沒有想到對手居然本事大到已經潛入了自己的內部,難怪他們先前什麼都查不出來。只要奸細還在,有人查就會有人毀滅證據,哪裡還查得出什麼來?
“我們還在路上。”阿海答非所問,聲音也比平常更加的冷漠。
南宮飛顯然知道了他身旁有人,所謂的在路上其實也不過是個幌子,他們還沒有查出結果而已,掛了電話,回到椅子上,靠着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兩天前,南宮飛就命令阿海帶着飛鷹隊的全體人員實行一個秘密行動,當中還在底下散步剿滅下一個地點信息,當然這個阿海肯定不會親口跟他們說,所謂秘密行動,他們作爲手下,只要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該閉嘴就可以了。
南宮飛居然難得得的坐不住了,本來以爲只要將網撒出去,很快就會有魚上勾的,沒想到這魚還是條十分狡猾的魚,他拿起桌上的雪茄,點起火,又開始抽了起來…………
火車上,元紫藍的位置是在下鋪,正好也容易活動一些。她剛想躺下休息一會,突然從車廂裡就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元姐,元姐?”王小梨滿車廂裡喊着,也不顧衆人看她的奇異眼神。沐辰帶上眼鏡,跟在她一丈外的地方,深怕被人認出是一夥的來,元紫藍趴出車廂外探了探,居然看到頂着一頭鳥窩似的頭髮的王小梨,還有她後面的沐辰……
元紫藍突然覺得自己腦門上青筋直跳,一看都知道這是誰的傑作,她站起身,一把將王小梨拉進自己的車廂裡:“你們來幹嘛?看你這幅樣子,丟不丟人啊?”元紫藍蹲下身,從包包裡拿出了梳子給王小梨。
這會兒,沐辰已經屁顛屁顛地走了進來。看到元紫藍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這麼巧,王小梨她說她也想去北方,所以我就想要不如三個人一起去好了。”說着,感覺好像氣氛有點不對勁,坐到元紫藍的位置上閉目養神去了。
元紫藍真想過去掐他一把,說得好的不準跟來不準跟來,居然還多拉了一個替死鬼來。這是有多作啊?把人家好好的姑娘折磨成這樣。想着踢了他一腳,自顧地幫王小梨整理儀容去了。
沐辰被她一踢差點從坐位上摔下來,摘下眼鏡惡狠狠地盯着元紫藍。無奈元紫藍看都不看他一眼。
“元姐,我是聽他說你要想不開我就馬上趕過來了,哪知道……”說着,眼眶都有些紅了。
元紫藍看着她一幅委屈的樣子,心下也是覺得沐辰做得過份了些,必須出遠門怎麼着都得跟人商量下,這樣子就將人家小姑娘騙了過來,不害怕纔怪呢:“好了,沒事,待會元姐給你出氣哈。”說着,又踢了一腳坐在旁邊的沐辰。
這下子踢得狠了,沐辰一個趔趄直直地從椅子上滑了下來,眼鏡也差點掉地上了。
王小梨看着他吃鱉的樣子,破涕爲笑:“算了,元姐,就當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吧。”說着,自顧地坐在了位置上。
元紫藍深深地覺得這姑娘不僅神經大條,而且自愈能力比打怪裡補藥劑的怪獸還快,簡直說變就變。
幾人隨便聊了下,都感覺到有些累了,各自回自己的車廂裡休息去了。
元紫藍被兩人攪得睡意全無,坐在位置發呆,她的對面坐的是一個帶着眼鏡有些書生氣的男人,他手裡捧着一本書坐在窗口上很認真地鑽研着,偶爾投射過幾一抹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元紫藍感覺那一刻有種神聖的感覺,像是電視劇裡某個演員演神仙時的場景,周圍都會有這一圈的光暈,想到這裡,不禁地笑了起來,那男人似乎發現了元紫藍,擡起頭看向她:“你是我的對面鋪?”語句疑問,但是看元紫藍大喇喇地坐在那裡,不用回答也知道結果了。
“你在看什麼書呢?”元紫藍指着他手上的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