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元彬,該說的話我都對你說了,別再這麼死皮賴臉的賴着我了。”紀詩琪狠狠的說道:“還有,封大哥是我的朋友,不管他做了什麼都是我求他幫我的,你要是想打就打我。”
“詩琪,你怎麼能爲了維護一個外人這麼對元彬說話呢!”喬彥軍急了,紀詩琪難道不知道在媒體面前這麼胡說八道的下場嗎?
“封大哥不是外人。”這句話是紀詩琪對喬彥軍說的,但是是給靳元彬聽的:“還有,從今以後我會從你的住處搬出去住,靳元彬,我們就到此爲止吧。”
靳元彬不可置信的看着紀詩琪,看着她那股冷絕清狠的樣子,那顆心,從裡到外,一點點的涼透了。
紀詩琪被封澤抱着坐上了輪椅,靳元彬想要握着紀詩琪的手還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這一次,他沒有阻攔,任由封澤將她推走。
這個時候一大羣的記者將話筒對着靳元彬“元彬大神,被您的女朋友拋棄,請問您現在是什麼心情?”冰冷的字眼圍着靳元彬,靳元彬面無表情的呆坐在原地。
原來,詩琪說的真的是對的,不管他是否退出娛樂圈,這些新聞都是跟在他的身上的。
有的追上封澤的腳步要採訪紀詩琪。不過一一都被封澤那些突然竄出來的保鏢攔住了。
坐在車上副駕駛上,紀詩琪看着車窗外,腦袋裡回放的都是靳元彬的畫面。現在回憶起來,他給自己帶來的,可都是歡笑呢。
自己不是一直想從靳元彬的身邊離開嗎,這次離開的應該夠徹底的吧,他對自己也夠寒心的吧,可是爲什麼?
紀詩琪的手抓着心口的位置,那裡真的是很痛。
直到封澤的中指和食指夾着紙巾遞到紀詩琪的面前,紀詩琪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己在哭。
那眼淚浸的衣服的前襟都溼了。
“一點要把自己逼成這種程度嗎?”封澤開口。
紀詩琪接過紙巾,往自己的眼睛上壓了壓,突然就笑了。
“沒辦法,他太愛我了,太愛我了!”紀詩琪嘴裡喃喃的重複着‘他太愛我了’幾個字,笑着笑着就哭了。
“那爲什麼還要離開?既然這麼相愛?”封澤蹙着眉毛繼續問道。
雖然紀詩琪如他所願真的離開了靳元彬,並且一切好像都要比想象中的要順利,但是封澤卻高興不起來。
紀詩琪搖了搖頭。
哪怕紀詩琪不說,封澤也猜的差不多,她只不過不想拖累他而已。
“其實,也許在靳元彬的心中,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對他而言都算不上拖累,可是你走了,或許他會受不了。”封澤一邊說着,踩了剎車,將車停在路邊。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的車還可以開回去?”封澤出,看着紀詩琪的側臉。
紀詩琪緩慢而沉重的搖了搖頭,然後在一瞬間,嚎啕大哭。
她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或許是太痛了吧,剛纔,她親手在靳元彬的胸膛上插了一把刀。
封澤先把紀詩琪接到他自己的住處,是一個小公寓,遠不如靳元彬的那棟別墅豪華,三室一廳,房間是灰白色調的,十分整齊而有條理,就連桌子上的雜誌都很分類放好。
“你先暫時在我這裡住兩天。之後萬一進行手術後怕是要住院,如果你覺得住在我這裡不方便的話,以後我就給你找房子。”封澤給紀詩琪倒了一杯水,然後就進了客房去收拾。
紀詩琪將水杯放下,打開電視。隨便撥了一個臺,就是關於靳元彬被癱瘓女人無情甩掉的消息。
然後畫面切換到醫院那邊的直播,鏡頭裡早已看不見靳元彬的身影。
很多的媒體堵在醫院的外面等着,醫院裡的保安和警察都出動了。
“詩琪啊,一會兒我去超市給你買一些女性用品……”封澤從房間裡出來,看到紀詩琪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在看,裡面不斷重播着剛纔在醫院裡那混亂的一幕,還對紀詩琪和靳元彬的‘第三者’封澤進行了介紹——封澤是澤天文化創意公司的老總。
大家都說,靳元彬爲了紀詩琪退出娛樂圈,但是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爲了錢跟着封澤跑了。
封澤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了。
“詩琪,別再折磨自己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封澤勸到。
紀詩琪冷哼了一聲,回過頭去冷冷的看着封澤,幽幽的問道:“澤天集團的老總?那些記者怎麼會突然出現?你叫的人?”
剛纔她出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回憶起來,那些記者來的實在是太蹊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那個寸勁上來,並且很明顯,大家攻擊的是靳元彬。並且封澤還有先見之明的帶了保鏢,她記得封澤去靳元彬的別墅接自己的時候,封澤是自己開車來的。
封澤聽到紀詩琪的質問先是一愣,隨後爽利的笑笑,表面上看並沒有因爲紀詩琪的質問表現出不開心的樣子。
封澤回答道:“你怎麼會懷疑我?”
紀詩琪死死的盯着封澤,問道:“你的保鏢怎麼突然出現在醫院裡?”
“那是因爲我是個商人,我也遭遇過那種特別瘋狂的商業對手的綁架,所以這些保鏢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只不過他們隱藏在暗處不會輕易暴露罷了。”封澤饒有耐心的坐在紀詩琪身旁的沙發上,解釋道。
封澤見紀詩琪不說話,又繼續說道:“詩琪,我做這樣的事情有什麼好處嗎?你也看電視了,網上罵我是小三哎,就憑靳元彬之前的粉絲的那些攻擊,我承受的負面影響你以爲小嗎,我公司明天的股票還不知道跌成什麼樣子了!”
封澤嘆息。
紀詩琪覺得封澤說的好像也是有些道理的。
罷了,她也懶得繼續糾纏,不管如何,她都已經將靳元彬傷的徹底了,這個時候追究是不是封澤做的也不重要了。
“對不起,封大哥,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竟然還懷疑你,對不起。”紀詩琪斂着眼皮垂着頭顱,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