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言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陣關門的聲音。她沒有在意,也沒有想什麼,就接着繼續睡覺。
到她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了。她匆匆起牀,心裡想着自己怎麼在別人家睡了這麼久,真是的,鬧鐘也忘記調了,笨死了。她快速的洗漱好,準備去看看馮一諾還在不在家,果然不出她所料,馮一諾早就出門了,在她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他就出門了,她走到了廚房,準備打開冰箱看看裡面有沒有吃的,在她打開冰箱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了冰箱的門上有一張字條,字條上面寫着:“我把飯菜都做好了,醒了的話記得熱了吃,飯菜在冰箱裡,裡面還有喝的,你自己拿,出門的時候不要忘了鎖門。馮一諾。”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覺得心裡一下子特別的溫暖,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感覺到溫暖,但是她覺得這股溫暖像夏日裡的朝陽,強烈而舒服。好久都沒有人給過她這樣的感覺,就連靳目祺都沒有過,她手裡一直緊緊的拿着那張字條不放,像拿着寶貝一樣,不知不覺的,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她都沒有察覺,過了一會,她把那張字條放到了自己的包裡,她不得不承認,馮一諾的字真的很好看,潦而有力。
她按照馮一諾說的,把飯菜從冰箱裡面拿出來,放在了微波爐裡面熱了。熱好了之後她拿好了碗筷,吃起了飯菜,她覺得馮一諾做的飯菜很好吃,靳目祺以前都沒有爲她做過飯,也不是不會,是他沒有時間吧。吃好了飯,她收拾了一下碗筷,鎖好了馮一諾家的門,便回家了。她本來打算幫馮一諾收拾一下他家,可是她發現他家很乾淨,根本不用收拾的,而且她也覺得動別人的東西不好。
回到了家,她洗了個澡,躺在了她的牀上,回想了馮一諾,他覺得他這個人雖然高冷,但是他有時候又特別溫暖,對於他,她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感覺,她想着想着就不知怎麼的就睡着了。她是被餓醒的,她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吃貨。她在衣櫃裡面隨便找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便下樓去買了吃的。吃了便又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她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她想喝水,但是她沒有力氣,沒有辦法,她只能硬着頭皮起來倒水喝,隨後又去醫藥箱裡找了體溫計,她感覺自己是發燒了,昨天晚上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就出門去買東西,又吹了冷風,怪不得回來吃完東西就想睡覺呢。體溫計顯示的是38.3度,她艱難的去醫藥箱裡翻藥吃,吃了藥,她又艱難的回去自己的臥室裡接着睡,到了下午的時候,她醒來了,她了一身汗,她感覺比今天早上好多了,也比今天早上有力氣了,她起來把自己收拾了一下,便去逛街了。她本來想去咖啡館的,但是她沒有去,當然,她不去的話是遇不到馮一諾的,她現在也不想去假裝遇見他,因爲現在她想自己一個人靜靜,那天晚上在他家吃飯的時候一邊吃一邊哭真的是丟死人了,真的不想去遇見他。她一個人在大街上逛啊逛,消磨時間,很是無趣。她打算回家了,回家的時候路過了一個路邊攤,她去買了一些燒烤之類的,接着又去超市買了一些啤酒,回到家之後便開始自己開啓了自嗨模式,她一邊放着歌,一邊吃着燒烤,喝着啤酒,她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沒有人會約束自己,自己現在想幹嘛就幹嘛,不用拘謹,也不用僞裝,這真的是人生中最快樂不過的了。她一直嗨到了2點,直到鄰居過來投訴她,她纔回去睡覺。她很難過,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很難過,她想哭,她要發泄一下她現在的難過,她一個人睡到了牀上嚎啕大哭了起來,她覺得她現在很孤獨,父母都沒有在她身邊,自己也沒有幾個真心的朋友,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可能把她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出來了吧。
早上醒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是腫的,她用了熱毛巾敷了一下眼睛,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她便出去了,她壓根就像忘了昨晚的事,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前幾天約了一個朋友去做美甲,今天正好有時間,她叫上了她的朋友,去做了美甲。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這幾天裡,沒有意外也沒有驚喜,很平淡,也很乏味,直到她的一個朋友讓她去參加一個生日party的時候,她才覺得生活本該有喜有憂。她喜歡現在的自己,無拘無束,倒也不完美。
生日party很快就到了,那天她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打扮自己,她覺得她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好的打扮過自己了,平時出門也只是化了淡淡的妝,也沒有心情去打扮。她挑了一件很修身的白色的晚禮服,她在鏡子面前好好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她都不敢相信,她簡直美的不像話。
她到了參加party的地方,幾乎所有的男孩子都朝她看過來,她不去注意這些目光。她挑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她覺得很無聊,突然在她無聊至極的時候她看到了馮一諾,馮一諾也看見了她,他們就這樣注視着對方,也不說話。注視了一會,馮一諾直接走開了,也沒有和她說話,她很納悶,爲什麼他不和自己說話,是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惹怒了他,但是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她也沒有在想下去。
她是和靳目祺一起來的,但是路上靳目祺有事了要耽誤一下,就讓她先來了。她手機響了,是靳目祺打來的,他問她在哪,她告訴了他具體位置,靳目祺就過去找她。找到了她之後,靳目祺拉着她一起去和生日party上的同學玩,大家都說他們很配,靳目祺和席慕言兩個人也只是笑笑,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在角落裡的馮一諾的臉色,他臉色越來越沉,都沒有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