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而安緩慢的眨眼，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此刻的陳而安，腦海裡只飄過一句話：這都是啥？！
夏長亭適可而止，因爲她看到了陳而安一臉癡呆的表情，很明顯，面前這傢伙根本一句都聽不懂。
“所以，目前沒辦法來解釋她的性格是否會出現問題，這種不確定因素只有等手術後觀察纔可以知道。”
陳而安點點頭，“你就直接說不知道就行了嘛，幹嘛跟我扯一堆呀。”
“……”夏長亭面無表情的盯着她，“別侮辱我的學術解說，問題出在你的智商上。”
陳而安：“……”黑化了！黑化了！夏爾好恐怖！
陳而安嘟嘴：“你明天幾點走？”
“早上的飛機，所以五點鐘我就會走了，你不用送我了。”夏長亭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機，低頭看手機，不看陳而安。
陳而安翻過身趴在沙發上，雙手撐着腦袋，大眼睛明亮耀眼，“夏爾，我們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她臉上掛着溫暖的笑容，乾淨又明亮。
一如多年前那個穿着黑色皮衣，化着煙燻妝的少女，一手拎着書包，一隻手攔住她的去路。
那時的陳而安，像個不良少女，卻還乾淨的笑容，“喂！大學霸，不如我們打一架吧！”
夏長亭的脣角微微翹起一個很小的弧度，“放心吧，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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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五日，早四點。
夏長亭收拾好了行李，拎着行李箱，放輕腳步下樓，這個時間陳而安是不會醒的。
將行李放到門口，然後轉身進了廚房，食材昨天晚上就準備好了，簡單的將食材和米放進了鍋裡，設置了定時，確保陳而安起來的時候絕對有熱乎的早餐。
拿起了冰箱上的便利貼，寫了兩句囑咐她吃早餐的話，然後將客廳整理好。
早四點三十，夏長亭拖着行李離開了陳而安的公寓。
公寓裡一片安靜，二樓臥室的陳而安平躺在牀上，眼睛睜着，看着上面掛着的水晶燈，然後閉眼睡覺。
她早就醒了，聽得見夏長亭小心翼翼的腳步，一直都清醒的聽着，直到關門聲響起，她的心也放下了，然後閉上了眼，睡覺。
夏長亭拖着行李往小區外走，這個時間天還不算大亮，有些濛濛的霧氣，除了有早上打掃的環衛工人，小區裡幾乎沒人出來。
夏長亭一手拖着行李，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口罩，出了小區，她將口罩戴好，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本來走着的腳步猛的一頓，夏長亭的眼睛裡第一次浮現了不敢置信的情緒。
前面的十字路口，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那裡，霧氣當中，夏長亭其實是看不清他的容貌的。
可是夏長亭知道那個人是誰，她的血液幾乎在叫囂着。
黑衣男人緩緩扯開一個笑，他的脣毫無血色，皮膚很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仔細看甚至能看見他皮膚下面青色的血管脈絡，看起來就像……透明的水晶……空殼一般。
“hello，doctor.sum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