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而安換好了禮服從浴室出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很滿意。
莫隨遇看到更滿意,不得不說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除了紅色,我真不想到什麼顏色更適合你。”
陳而安扯了扯裙襬,“是嗎?”
莫隨遇微笑着沒說話。
除了紅色,沒什麼更適合她。
陳而安乾脆拖着長裙坐到沙發上,“我們不用下去了?”
莫隨遇雙手在後面撐着,坐在牀的邊緣,正面面對她:“當然不用,在這裡你纔是客人。你不想就可以不去,而且下面也不需要我們。”
陳而安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就轉着眼珠子打量着屋子,兩隻腳搖搖晃晃,把那雪白的腳踝襯的如同珍珠一樣。
就這麼安靜了許久,莫隨遇才意識到不對勁,咳嗽了一聲:“你要看電影嗎?”
陳而安:“我先把衣服換下來吧。”
然後又鑽進了浴室。
就這麼單獨的共處一室,還是有些不自然。
莫隨遇將電視打開,挑了幾部片子,等陳而安出來。
陳而安換好了衣服,將禮服又掛回到衣櫃裡,然後將鞋子也放回去,赤着腳走過來。
莫隨遇將遙控器扔給她:“你喜歡看哪個就看哪個。”
陳而安本想給白佳期打個電話的,又把遙控器扔給他:“你選吧,我打個電話。”
莫隨遇將領帶解開,順帶解了領口的幾顆釦子。
陳而安翻到了白佳期的號碼,撥過去。
顯而易見,每次都在晚上給白佳期打電話不是個好習慣。
隔着電話陳而安都能感受到白佳期的惡劣情緒,腦袋裡自動腦補了這個女人一臉僞善的笑意,然後毫不介意的用她的嘴向你吐露毒蛇一樣犀利的字句。
果然。
“陳而安小姐,現在這個時間我認爲你應該洗洗睡了,哦不,至少應該是收拾好自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我以爲我們的關係還不錯,你應該知道我的生活作息習慣,次次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斷我,你還真是體貼我。”白佳期的語速很快。
陳而安聽着聽着就樂了,不是她有受虐傾向,而是聽到白佳期的聲音就很舒服。
“說吧,什麼事?”白佳期清了清嗓子。
陳而安指尖纏繞了一縷自己的黑髮,打着旋,“白楚楚,你還真是態度惡劣。”
莫隨遇坐在她旁邊,聽着她用那種傲嬌的小語氣打電話,有點想笑。
轉頭看她,縮在沙發上,手上把玩着自己的頭髮,眉目都帶着笑,像個孩子一樣。
“哦。你想讓我怎麼態度不惡劣?很明顯你沒出察覺出是你每次的時間都不對嗎?次次都挑我發脾氣的時候。”
陳而安翻了個白眼:“誰惹你這麼生氣,這麼暴躁,簡直不像個淑女。”
白佳期冷哼:“淑女,滾他的淑女。我相信我再好的禮儀家教也都會被磨滅的。”
陳而安聽到電話那頭夏長亭的聲音,“安,別理她,她現在就是一個準備發射的火藥桶。”
陳而安歪着腦袋:“你們在一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