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暮已經有幾天沒能見到喬流年了,他實在是有些着急。
“宮時,你知道流年在哪兒嗎?我聯繫不上她。”
宮時翻着手上的文件,連看他都沒看一眼,“流年姐出國了。”
“出國?!”許遲暮驚訝,他怎麼不知道?可是轉念一想,他已經幾天沒聯繫喬流年,也許就是在手機壞了時候,喬流年出國的。
他皺着眉頭,“流年是出差嗎?”
宮時握着筆的手一頓,他陰沉着目光,卻沒擡頭,只是冷聲:“嗯。”
“那她多久回來?電話呢?她在哪裡?”許遲暮聯繫不上她,當然很着急。或許喬流年沒有看到那些傳的滿天的緋聞。
宮時抿了抿脣,“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流年姐出國了。”
商零送喬流年走時,特意叮囑了宮時先不要把喬流年的情況告訴許遲暮。
喬流年的情況,有點棘手。所以讓她現在不要見許遲暮,也是最好的方法,免得她受到刺激。
自此之後,關於許遲暮和阮婉婉的話題還被很多人津津樂道。
而喬流年則是在瑞士的一個小鎮靜養,她身子虧空的厲害,加上一直的心理壓力,所以好長時間才恢復好。
兩個人好像,就這麼斷了聯繫。
看起來,很尋常。如果這是在談戀愛的情況下。
可是,他們已經結婚了,就這麼消失了對方,沒有聯繫,沒有問候,好似……可有可無……
許遲暮忙着工作,他很忙,一個工作狂。除了工作,他好像一無所有。
這樣的許遲暮,讓她又愛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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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流年在窗臺吹了很久的冷風,身子都冰涼下來。她才挪動像生了根的腳,又爬到牀上。
可是此時,已經破曉了。
距離世界電影節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陳而安的身體也恢復好了。可是陳而安不方便露面,所以喬流年打算自己前往時代電影節。
喬流年今天一整天都縮在公寓裡,她先是在牀上待到中午十二點。等到肚子餓了才從牀上爬起來,點了外賣,在家裡解決吃食。
然後就開始收拾行李。
可是看到空空如也的衣櫃,喬流年突然想起來了,她本就沒打算常住,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東西。
喬流年最終只帶了兩套衣服和身份證件。
第二天,老早就上了飛機。
恰好,她和許遲暮是同一班機。
喬流年找好自己的座位,然後拿出自己的筆記本,規劃着陳而安接下來的工作。
一個黑影突然籠罩下來,伴隨着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流年。”
她擡頭,高挑的男人站在那裡,目光柔情繾綣,只裝了她一個人。
“遲暮。”
許遲暮坐到了她旁邊,“你也是今天的飛機?”
“嗯。”
“陳而安不去?”
“她在家裡待着,不太方便。”喬流年合上筆記本,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壓着筆記本。
許遲暮看着她青蔥的指尖,突然很想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溫度暖她冰冷的手。
兩個人的手相碰的那一剎那,喬流年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