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的……
可是之前媒體不停造他和各種女人鬧緋聞而從不迴應的事?
不管頭條有多轟動,他從不承認也不否認,就好像那緋聞跟他完全沒關係似的發。
就算有媒體人當着他面問起,也是毫無迴應,紳士地婉拒,不回答任何問題慶。
池晚又想了想,笑了。
自己應該也在某些時候提過他的這些緋聞的,用調侃的口氣來說他和他那些“女人”們的事,跟那些媒體人不同的,是他至少會給她一個微笑,譬如以下情景——
【契約婚姻日常之一】
【提前收到他消息的池晚在安頓好小白後,去了西沉。
他說,西沉。
基本上她都會在那裡,但他通常還是會早點告訴她,避免他過去的時候她湊巧出門了。
依如以往一樣,他到西沉的時候,她乖乖地等在家裡。
很遠就看到他的車開了過來,池晚去開門迎接。
門一開,就看到穿着長款睡裙的池晚立在門口。
“老公,歡迎回家!工作辛苦了。”
“今天也很漂亮。”他微笑着,關門,脫鞋進屋。
從不吝嗇對她的誇獎。
不管這個誇獎是真還是虛僞,她聽到後的表情都是開心的。
池晚站在臺階上,而猶豫身高原因,他站在兩個臺階下也還是比她高,長手一伸,就將她輕輕地攬到了自己身前,親吻了一下她的薄脣。
“很香。”
“有吃過了嗎?”池晚臉上堆砌着完全不像演戲的笑容,將他的外套脫下來,掛在一旁。
“沒有,給我倒杯水。”他說着,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屋裡除了他們沒有別人,這個時候阿姨都是很識趣的,準備好一切後就會離開,或者躲開遠遠地,不會出來打擾他們。
池晚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端出來給他。
封以珩喝了一口水,一手將杯子擺在茶几上,另一隻手拉着她入懷,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今天都幹什麼了?”
“想你啊,”她微笑,“除了想你,還是想你。”
封以珩也是笑,從不拆穿她毫不掩飾的謊言:“沒看今天的八卦新聞嗎。”
是啊,明明是一眼就能拆穿的謊言。他是一個那樣討厭謊言的人,但卻允許她在自己面前這樣那樣地說謊。她撒謊時通常不上心,就是那種被知道了也沒關係的,很隨意。
“看啦,老公,我真的覺得姚小姐不好,不如上次的常小姐有味道。”
他勾着她的下巴,笑:“不吃醋嗎。”
“恩——”她抿着脣搖搖頭,“我只要知道你最終還是會回到我身邊,那就夠了。”
“真的夠了嗎?”看,他從不解釋爲什麼會被拍到和她們在一起的照片,以及爲什麼在一起,要幹什麼,而她也不問。
“唔……好像不夠哦,”她明媚地笑出來,攬着他的脖子,“我也要去夏威夷。”
將她放倒在沙發上:“看你表現。”】
“想什麼呢?”
好長一段時間池晚都沒說話,燈已經關了,窗外照進一些月光,他看得不清楚,但能看見她還睜着眼,不知道發什麼呆。
“沒什麼啦……”池晚回神。
就是這樣,相像的兩人才能互相吸引,這纔是他們幾乎沒有鬧過矛盾的最主要原因。
不管了,滿足現狀纔是最重要的。
她側了個身,將手伸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着他的身體。
“答應我,不要做任何事,”她的聲音輕輕地,“沒有你保護我的以往那些時間裡,我還不是披荊斬棘?所以相信我,我本來就不是溫室裡成長起來的小公主,大風大浪還淹不死我呢,一點風吹草動的我都不放在眼裡。”
她是真的擔心哪天醒來,星風雜誌社就真的變成了他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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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必要的事。
封以珩無奈地笑出來。
他的確是擔心過度了,他的晚晚,豈是軟弱之輩。
“現在你更應該做的,是顧好你自己的事,”她微微擡頭,凝神看他,“我不懂那些事,所以你就算告訴我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而我能做的,就是不給你添麻煩,以及,相信你。”
“那就夠了。”
一個“信”字,給了他無窮的力量。
她永遠那麼善解人意,沒有給他任何壓力。
“話說回來……”他沉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
“恩?”
她略微緊張,難道又有什麼事?
“你說在家無聊……我倒是有個很好很好,又皆大歡喜的建議。”
“什麼?”
他低下身,壓低了聲音,懷揣着他獨有的期待:“再懷一個……”
有人說他撿了便宜,直接有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可是他也有他的遺憾。
做爲一個父親,他不能感受得知妻子懷孕那一瞬間的喜悅和興奮,也不能陪着她妊娠十月感受她的喜憂,更沒有陪着妻子進產房,陪她產子的重要經歷。
最重要的,是他沒能有親眼看見孩子出世那一剎那的激動情緒。
往後數還有很多很多他錯失的,想要一個一個彌補上。
池晚愣了一下。
“話題跳得那麼快……”
“我認真的,”他說,“小白已經五歲了,是時候再要一個了,而我們也有絕對的經濟實力去撫養,爲什麼不要第二胎?再要一個女兒,一子一女成雙是‘好’。難道你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件事,從他們複合開始,他就一直在思考了。
他是個喜歡制定長遠計劃的人,一開始就想到了他們很遠的未來,要第二胎是他非常迫切的一個願望。
“我……暫時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啊。”池晚被他的提議說懵了。
開玩笑的時候有說過,但還沒有真的納入計劃之中。
之前事那麼多,連另一半的“他”都沒有定下來,更不可能有第二胎的想法,那個烏龍的“二胎”曾打亂了她的計劃,最後證實非孕也是鬆了一口氣,後來就沒有去考慮過了。
“談這個問題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你都快奔三了,再等下去你都是高齡產婦了。”
“……”
按理說,也是事實吧,可聽見“高齡產婦”這四個字她心情怎麼還是那麼的不爽呢?
“睡覺!”
憤然躺下側過身去,猛地扯過了被子。
看着被拉走一半的被子,以及空了的懷抱,封以珩莫名其妙。
說錯什麼了?
……
一大早,封以珩就先醒了,長臂枕着美人,一早的心情便也好了。
雖然不知道後來她爲什麼莫名其妙地惱了,但她一睡下就是沉睡,任由他抱。
池晚大概是真的累了,他起牀的動響都沒有吵醒她。
洗漱完,穿戴整齊,開門出臥室,輕輕地把門帶上了。
牆上鬧鐘指向七點半。
樓下客廳裡,小白穿着幼稚園的校服,乾淨整齊,精神氣很足,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池嫣坐在孩子身邊,溫沁剛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着熱牛奶。
“媽,這些事讓阿姨去做就好了,你身體不好,別太透支了,”他說着,踩着樓梯下來,“你現在是很開心,等閒下來就會發現做事過度,這兒疼那兒又不舒服了。”
“沒關係的,哪有做什麼重活?”
“爸爸,早上好。”小白擡起頭,微微笑。
“誒!”教訓母親的樣子立馬變得很溫柔,轉換自由,“小寶貝早上好,睡得還好嗎?有認牀嗎?”
“沒有,睡得很好,牀很軟,也不冷。”
封以珩走到他身旁,對着他額頭親吻了一下,“早安吻。”
小白也回了一個,同是笑說:“早安吻!”
充滿愛意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以後就都睡在這裡了,夏天不熱冬天不冷。”
另外他想起來也是很心疼。
他們住的小破屋裡肯定沒有暖氣,孩子說出“也不冷”時,他多心疼啊。
“還有,缺什麼,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跟爸爸說,不要怕。”
“恩。”小白擡起頭,笑嘻嘻地點了點頭。
“也別把孩子寵壞了,”池嫣說道,“多好的孩子啊。”
她並不想可愛的小外孫被物質污染,變成那種令人憂心的富家子弟。
“放心吧,”溫沁笑說,“以珩會有分寸的,不會寵壞孩子。他只是剛剛認回兒子,難免有些開心,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孩子。——對了,小晚呢,還沒起來嗎?”
“恩,”封以珩也坐下,“才八點不到,讓她再睡會兒吧,這裡去她公司不遠,八點半再喊她也不遲,我送她過去,很快的,不會遲到。”
“那小晚的先放着,回頭再熱一熱。”幾人坐下來,一起享受這溫馨的早餐。
“以珩,小晚去上班也太辛苦了,還是不要去了吧,”溫沁說,“也不少她那一份工資,小白有我們兩個照顧,小晚還年輕,應該多跟朋友出去玩玩,不然呆在家裡休息也很不錯啊,朝九晚五的,太辛苦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封以珩說。
池嫣笑了笑:“看來我們家最不用擔心的就是婆媳關係了。”
“也沒有‘我跟你媽一起掉到水裡你先救誰’的千古難題了,”封以珩咬了一口三明治,輕笑起來,“晚晚真問我這個問題,我也是會頭大的。”
這個問題無解,是家人,都重要,不希望這樣必須二選一的情況出現。
“哪天真有這個情況發生,你可一定要救小晚啊,”溫沁卻是認真地叮囑道,“媽媽一把年紀了,見過那麼多世事滄桑,夠了。我也陪不了你多少年,小晚纔是那個可以陪着你走完這輩子的人。”
“媽,”他皺眉,“胡說八道什麼?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只是個玩笑。”
“我有個辦法,”小白舉手,“大家都學會游泳就好了,爸爸就不用選擇救誰了,都可以安全。”
“噗,還是小白聰明。”
……
“咔嗒”一聲,樓上有開門聲。
說笑中的幾人擡起頭看過去,披頭散髮的池晚出來了。
看了一眼樓下,一下子跪坐在地板上,透過欄杆看着下面,拍了拍自己的臉。
還迷糊的聲音充滿了懶音:“唔……以珩你怎麼把我鬧鐘關掉了……都八點多了……”
她聽到樓下的說話聲,睜開眼看了看手機,才發現睡過頭了。
封以珩上樓去,問阿姨要了洗乾淨的衣物。
把衣服放到房裡去重新出來,蹲在她面前:“再眯會兒吧,八點半一定喊你。”
池晚打了個哈欠,一雙眼睛壓根就打不開。
太困了!
睡得晚,加上做了點少兒不宜的事太過激烈,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深夜還有過幾次睡眠障礙也就是俗稱的“鬼壓牀”,迷迷糊糊的很難受,能睜開眼已經是奇蹟。
骨頭就跟散了架似的,一下牀就腿軟。
封以珩一來,她就求救地身體一歪倒進了他懷裡,完全軟骨頭的模樣。
有些孩童般的嗚咽聲,聽得不止封以珩忍不住笑了,樓下兩位媽媽都忍不住。
池嫣說:“小晚,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起個牀還撒嬌。”
“別管他們,”溫沁也笑說,“我看以珩也很享受,就讓他們小兩口玩着去吧。”
封以珩抱着池晚,就像抱着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似的。
一大早,要不要這麼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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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到底是有意識的,聽到大家的取笑聲,還閉着眼就拉長了音:“媽……誰撒嬌了,我困……鬼壓牀了好幾次,難受得要死掉了……”
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還帶調調,聽起來更像了。
“呸呸呸,一大早的說什麼死不死的。”
溫沁有點擔心:“是吧,最近壓力很大吧?小晚你真的別去上班了,好好在家休養一段時日,養養身體。”
封以珩撫了撫她的頭髮,讓她安穩地靠在自己懷裡。
“醒了就沒事了,今晚好好休息。”他輕輕地說的。
睡不好,跟昨晚太激烈也有關係。
她身體不是很好,有點勉強了。
“要不還是不要去公司了,請一天假。”
搖搖頭:“算了……我先起了看看。”
封以珩直接把她抱起來,回了房間。
他們坐在牀上。
他看她依然四肢發軟沒什麼力氣地靠在自己身上,實在是有點哭笑不得。
池晚覺得眼皮很沉,怎麼也睜不開眼,快被逼瘋地喊了一句:“你乾脆打我一巴掌算了啊……”
他怎麼下得去手?
所以他只是低下了頭,攫住了她的脣,舔舐,吮-吸。
她的呼吸被帶起。
手伸入她寬鬆的衣內,一路將鈕釦爆開,從她腹間下滑至臀……
池晚猛地打了個機靈,醒了,推開了他。
“幹嘛啊!”
“這不醒了嗎?”他邪惡地笑笑,“看來效果還不錯,我不介意以後都用這種方式來喊你起牀。”
“我介意!”
挑起她的欲-望不用負責是不是?
說完逃進了浴室。
洗完,穿好衣服,疏理好頭髮,整個人纔算活過來。
再開門,已經是跟剛纔完全不一樣的狀態。
……
“下班來接你,不要加班。”
“我儘量,那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今天雜誌社的氣氛很不對。
不分你我,大家也沒有心思先做準備工作,不管ab組,都聚在一起。
新老闆上任還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動。
池晚進去,先和大家打了聲招呼。
當然,不擔心的人也有,有不少也是就算被炒了也沒關係,另謀其職就好。
其代表之二就是錢倩倩和池晚了。
蘇錦和堯漫來雜誌社也不久,就算被炒魷魚也不是太嚴重的問題,就當是來這裡學習了一段時間,沒有虧損。
姜青這邊突然圍了一堆,幾人正在看什麼新聞,議論紛紛的。
錢倩倩瞄了一眼,來到池晚身邊,跟她細聲說着。
“在討論那位封二少爺呢。啊,那個許薔薇也是真夠強的啊,下手快狠準,可惜我沒親眼看到。”錢倩倩擺出一臉崇拜的樣子。
“別提了,我也快被那位姐姐弄瘋了,就算當時情況情急,封浩太可惡,她也不該直接拿酒瓶子砸人啊。傷人犯法的,那位少爺怎麼可能就此做算?雖然我跟以珩提過讓她一定保薔薇,可是……”
現在他自己都是自身難保的情況,會不會太爲難他了?
“安心,”錢倩倩拍拍她的肩膀,“你看現在不是什麼新聞都沒出來嗎?你沒發現這兩天連封二少爺被砸傷腦袋這麼大的新聞都沒什麼人報道麼?一定是有人暗中動過手了,相信你老公,別擔心。”
“那倒是……”
也該有些人大肆報道纔是,非但沒有,消息還像是被封鎖了似的,沒什麼媒體去提及,就是在微博上零零碎碎地有網民在討論是誰動了手,竟然能讓封家不了了之。
“是以珩嗎?”
池晚的心裡卻閃過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或者是……
那位神秘的連先生?
“照目前的進度,這事應該算不到許薔薇頭上。沒事就好。”
姜青他們也在猜測到底是誰打傷了封浩。
“喔!有照片!”
“等等,這人怎麼那麼像……”
那邊人的視線統統轉了過來,落在池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