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江承允把手伸前一些,“送給你。”
她沒接。
送給她?
“江總,女朋友會生氣的。”她笑說。
“沒關係,她不會吃這種無謂的醋。我聽說你被調查,做爲大老闆,送你點東西壓壓驚。”
雜誌社的事,他聽說了。
但莫名地就是相信,不是她做的。
對於他的接近,池晚現在後退了一步,表示拒絕,“不用了江總,禮物就應該送給女朋友。我老公會送我禮物的,就不麻煩江總操心了。”
江承允把手握起來往回收,笑:“你老公?確定不是幹-爹嗎?”
他笑得那麼淡然,那麼無辜。
明明是和以前一樣好看的笑容,但此刻配上的話卻是那麼尖酸刻薄。
其實她並不想否認什麼,她與封以珩和別人不同的是,他們多了一層婚姻的掩蓋。
她從來不認爲自己有多高尚。
而高尚,並不能讓她在這座繁華的城市活下去。
呵……
池晚突然笑了一下,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對勁。
這些年,她聽過很多不同的聲音,她從來都是一笑置之。
但今天,卻再次感受到了心臟被針扎一般的疼痛感,輕輕地,那會兒一瞬間的痛楚。
原來她並不能像漠視他人一樣漠視江承允的諷刺。
心還是會痛啊。
“老公也好,幹-爹也罷,那是我自己的生活,好像和江總沒什麼關係呢。”
她想,她的笑容應該有些勉強,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出來。
“也對,”江承允聳聳肩,似乎不準備再議,“那你老公呢?”
“出去了,很快就回來。”
“還能回來?”他又笑,湊過去一些到她耳邊,輕輕地問,“該不會是被甩了吧?讓你可憐到……要典當首飾。”
江承允就在一旁,她依稀能看見他勾起的脣角。
池晚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原來……他什麼都看到了。
一步一步,把她拉到這圈裡……
他不跟她爭辯,是堅信她做了別人的情~婦吧?
瞧,他用的是“甩”,而不是“離婚”。
他做那麼多,就爲了看她此時輸盡的樣子嗎?
“對,我被拋棄了,這跟江總有關係嗎?”
她已經堅持不下去了,眼裡已有些溼潤。
江承允換了個角度,就這樣看着她,擡手將她的頭髮別到耳後,幫她把耳墜戴上,兩個人是很近很曖~昧的距離。
“有關係,”他說,“你這樣的可人兒,誰不要你,是他傻。晚晚,。”
他的熱氣在她耳旁吞吐,脣輕輕地碰着她的耳。
她的全身更僵硬,像是定住一樣。
好想……快點逃離這裡。
“歡迎光臨~”店員甜膩的招呼聲在店裡響起,而後更歡喜,“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