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聽到是男人聲音,顧天翎不悅的挑了挑眉。
“你又是誰?”電話那頭的男人,同樣不滿的迴應着。
顧天翎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他十分不爽地說:“你的小言言現在不方便說話。所以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小言言怎麼了?她嚴不嚴重啊?你快讓她接我電話,還有,你到底是誰啊?”
“我是她男人,這個理由足夠了嗎?”顧天翎霸道的口吻,他對電話那頭的男人很反感,居然敢對席錦言用如此親暱的稱呼,一口一個小言言,當他是死的嗎?
“你是小言言的男人?”
“嗯哼,你有意見?”顧天翎幼稚的反問,他的語氣,讓躺在病牀上的席錦言翻了翻白眼。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沒事吧?
“沒有。”男人快而乾脆的回答道,正當顧天翎以爲他要結束通話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想起了:“既然你是她的男人,爲什麼連她的安全都保護不了?你算什麼男人啊?你根本不配做男人.....”
男人身旁正在面的柳小橙。聽到眼前不怕死的男人,如此目中無人的吼罵着,她連忙丟掉手裡的刀叉,猶如跑八百米最後衝刺似得。衝到他面前將搶過來:“夠了....夠了....別再說了.....”
“你讓我說完....喂.....喂.....”見被奪,男人連忙喊道,可還是慢了步,通話被柳小橙掐斷了。
顧天翎慢慢放下手,緊緊握住手中的,男人的話,迴盪在他耳邊,一遍遍重複着。
在遇到席錦言之前,顧天翎從未想過保護這兩個字,有一天會落在他身上,而且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席錦言的佔有aa欲,變成了想要保護她。
可現在,他憑什麼提保護兩個字,當得知她發生車禍時,他的心慌了。害怕了,這種慌亂的害怕感,他從未有過,就連老頭子強行將他帶回顧家認祖歸宗,他也可以坦然的面對這一切。
席錦言一次次在他眼皮底下受到傷害,他捫心自問,他真的配保護她嗎?
猶豫着,半響才暗自吐出答案,配!這個世界上,只有他配,他不允許任何人保護她,因爲他不會再給任何人欺負她的機會了!
從看到她蒼白的臉蛋,躺在病牀上像要死去一樣,無法動彈的身體,就連聲音也發不出,席錦言的種種,讓他慢慢產生了要將她保護的衝動。
病牀上的席錦言,看到顧天翎掛掉電話後,站在原處一動不動,她心裡擔憂的想着,他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天翎不轉過身,根本看不到席錦言此時的樣子,她焦急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想開口喊他,可離得太遠顧天翎根本感覺不到,額頭上冒出細小的汗珠。
席錦言用力咬着自己的嘴脣,但她現在的力氣,根本一點兒痛處都感覺不到。
她一遍遍使着力氣,想要用牀上坐起來,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還在原處,連點兒動靜也沒有。
身體的無動於衷,讓她終於受不了哭了出來,眼淚默默的從眼裡流出來,可無聲的淚滴只會讓她越來越絕望。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顧天翎轉過身,視線落在席錦言臉上,看到她流淚滿面的模樣,他快步走到病牀邊上,心疼的看着她。
席錦言微微搖了搖頭,眼神看向他握住的,顧天翎這才明白,立刻告訴她:“他沒話名字,問了幾句就掛了。”
聽到顧天翎的回答,席錦言這才收回眼神,她張着嘴,慢慢地告訴他:“我好沒用,我好想說話,我不想一直這樣,我不要一直這樣,顧天翎幫我,求你了,我不要一直躺在牀上,我更不要這樣一輩子,如果這樣一直下去,還不如一死了之。”
“錦言乖,會沒事的,你會慢慢的康復,現在只是暫時的,我對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一直這樣,就算傾盡我所有,我也會讓你好起來,乖,沒事的,不要在想這些了好嗎?”顧天翎連忙將她摟在懷中,她的流水浸溼了他的襯衣,可有潔癖的顧天翎,一點兒也沒有介意的感覺。
他緊緊的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他心裡冒出一個想法,若是可以選擇,他寧可現在躺在牀上的人是他,看到席錦言流着淚,無助的求着他時,他恨不得將下毒之人揪出來,用同樣的辦法讓那人生不如死。
“錦言,你放心,我說的話絕對不會食言,我也不會和你談任何交易,只要你能好,一切就夠了。”顧天翎將她輕輕放回病牀上,生怕弄疼她,猶如捧在手心怕化了的舉動,讓席錦言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會跟顧天翎有這樣的瓜葛,就連她現在這樣了,他也不離不棄的守在身邊照顧她,就連.....就連那個說她們是親兄妹的哥哥,連一面也沒有出現過。
席錦言在心裡,突然升起了一個決定,只要她能夠好起來,只要顧天翎願意,她願意試着去愛他。
席錦言在顧天翎的陪伴下,安靜的睡着了,這一次,她睡的很香,沒有在做白天那個噩夢了,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剛睜開眼睛,在病房掃了一圈,沒有看到顧天翎的身影,他去哪裡了?是不是昨晚她哭讓他覺得麻煩了?
想到這些,她垂下眼神,滿臉失望的樣子,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資格去奢求他一直留下來?
“席小姐,您醒了?我先替你刷牙洗臉,然後我們吃早點吧?”門突然被推開,穿着白色護士衣的護士走進來,她一臉淡淡的笑意,讓人感到十分溫馨。
可病牀上的席錦言,看着她慢慢朝自己走來,她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恐慌看着她。
這樣的場景,出現在她腦海過,不是夢中而是現實所發生的,可她怎麼都想不起到底是什麼時候,只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就是在這個病房裡。
護士走到牀邊,看到席錦言蒼白的臉色,連忙緊張的問:“席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怎麼臉色蒼白?”狀廳吉血。
席錦言僵硬的脖子搖了搖頭,但她對護士是疏遠的,不知爲什麼,她好沒安全感,從無聲無息的躺在這牀上後,她只相信顧天翎一人。
護士爲她極好牙膏,慢慢朝她遞過去,可席錦言一直緊閉着嘴,護士皺着眉,問:“席小姐,麻煩您張開嘴好嗎?”
席錦言還是搖了搖頭,護士無奈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着:“顧總和院長們在商量您的治療方案,安排我過來看看你醒了沒有?席小姐,顧總對您可真好,聽說,你中毒手術時,顧總對院長說,若是您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把這裡夷爲平地,爲了能夠陪着你,顧總可是不吃不喝,昨天好像胃病都發作了,院長建議他做個詳細的檢查,可顧總就吃了顆止痛藥而已......”
護士後面還繼續說的什麼,席錦言已經聽不清楚了,她眼裡被淚水掩蓋,朦朧的眼前全是顧天翎的樣子,他做了這麼多,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看着他消瘦的臉龐,她以爲只是太累了而已。
可沒想到,這些都是顧天翎不吃不喝換來的,她的心好痛,爲什麼?他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他們之間的牽扯,根本不值得他做這麼多?
他到底是誰?
席錦言一遍遍問自己,如果他單純只是顧天翎,怎麼可能會爲她付出這麼多?
看到席錦言變成了淚人一樣,護士驚慌了,她連忙拿出紙巾,一邊替她擦拭着,一邊緊張的說:“席小姐,您怎麼哭了?您沒事吧?”
“說不出話,也動不了,能不哭嗎?”護士的話才落地,身後便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
“你.....你是誰?”護士問道。
“我是這位席小姐的嫂子,我想單獨跟她說會兒話,麻煩你迴避一下。”戴着墨鏡的沈佳人不冷不熱地說着,護士信以爲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席錦言,發現她並沒有否認,然後便走出病房,還不忘將門帶上。
然而,席錦言並沒有察覺沈佳人出現在病房了,她滿腦子都是顧天翎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
被忽略的沈佳人,有些不滿的盯着席錦言,她走到病牀邊:“怎麼?沒有自理能力了,就連話也不敢和我說了?”
聽到沈佳人挑釁的聲音,席錦言這纔回過神,她看着眼前的沈佳人,一股陌生的熟悉感涌了出來,她慌亂的神情看着她,像是在問她想幹嘛?
沈佳人看到這幕,冷冷地笑了笑:“抱歉,我忘記了,你暫時不能說話,不過爲了不讓你這麼痛苦,我今天特地帶來一點兒好東西給你。”
說着,她攤開手,手心露出一小瓶白色粉末的東西,她遞到席錦言面前:“吃了這個,會讓你很快就減輕這個痛苦了,更不會看到自己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了,我的好姐姐,妹妹對你好吧?”
席錦言用力將頭往後傾,她看着眼前的沈佳人,此刻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她心裡無比的害怕。
一臉驚恐的臉色,想要躲避着沈佳人,可沈佳人放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彎下腰將臉伸到她面前,淡淡地說:“其實,下毒時你醒了是嗎?你看到我下藥了是嗎?只不過很失望的是,你說不出來,哈哈哈哈......”
沈佳人可怕的笑聲迴盪着病房裡,她的話更是往席錦言驚呆住了。
其實,她根本不知道是誰下的毒,雖然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個白色裙子的女人走到身邊來,可她昏昏沉沉半醒半睡的狀態,根本沒看清女人的真實面貌。
現在聽到沈佳人的話,她一臉不相信的望着她,她怎麼可能會對她下毒呢?
就算不喜歡她,討厭她,也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麼歹毒的事情啊?
席錦言不相信的看着沈佳人,即便看到她臉色那麼想要將她置於死地的樣子,她也絕不相信沈佳人會想害死她,她們從小同住一屋檐,雖然沒有感情,可長時間的相處,至少也產生了親情嗎吧?
她呼吸變的急促起來,不斷的搖着頭,想要努力回想起自己在中毒時看到的哪幕,可太過模糊,她根本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直到這一刻,她也不願相信是沈佳人做的。
沈佳人看着席錦言難看的臉色,她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怎麼?你是不是怎麼也想不到會是我?我告訴你席錦言,我恨死你了,我恨不得你中毒而死,如果不是來不及,我肯定會加大劑量,你現在早就去地獄了。”
沈佳人說完,站直身,雙眼恨意的看着她:“從你進入沈家那刻起,我就開始恨你,憑什麼沈家兩個男人都對你好得不得了?就是因爲你的出現,讓我在沈家失寵了,就連我最深愛的人,也被你搶走了,所以我恨你,我後悔沒有早些讓你死,更後悔沒有讓夏貝爾那個蠢女人對你下狠手。”
“你是不是很想開口罵我?是不是有很多話想問我?呵呵,不過我想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說着,沈佳人舉起手裡的白色粉末瓶子,對着席錦言繼續說:“知道顧天翎爲什麼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你中的毒嗎?因爲這個毒流失已久,所以你就打消可以得救的想法吧!”
沈佳人的話,讓席錦言呆泄住了,她沒想到沈佳人會這麼恨她。
席錦言淡漠的看着她,彷彿對於她想做的事情無所謂,她的樣子激怒了沈佳人:“席錦言,吃了這個,吃了這個就不用現在這副樣子了,你想想,你現在這樣連累自己也拖累別人,你忍心看着所有人都圍着你轉嗎?”
“你捨得哥哥自己一個人長睡不起嗎?他因爲你都變成植物人了,難道你都不會覺得內疚嗎?”
植物人?不可能,不可能,顧天翎說了,他沒事了,已經出院了,沈佳人是在騙人,席錦言一遍遍提醒自己,千萬不能被沈佳人的話所矇蔽,不能上了她的當。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他爲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居然無動於衷,你說,你是不是石頭做的心?席錦言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他爲你付出這麼多?我這個親妹妹他都沒有做到這個地步,憑什麼你這個收養來的賤人,就可以等到他無盡的寵愛?”
沈佳人突然間的變化,讓席錦言一時間找不到接受的理由,這一切彷彿如同夢一樣,看着她那可怕的眼神,席錦言十分擔心,下一秒她就會伸出手掐死自己,她心裡不斷祈求顧天翎快些回來,可最無助的是,她不能出聲,就連伸手將身旁的東西絆倒也沒有那個力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導致沈佳人這樣,但席錦言心裡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
她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就這樣死掉了,還有,沈佳人所說的話,她不知道是真假,現在她也無從得知事情的真實。
沈佳人看到席錦言依舊如此的表情,她的情緒越發激動:“席錦言你是不是因爲我哥不愛你,所以你這樣對待他?從小你就特別有心計,爲了在我我爸爸和哥哥面前表現,你從進沈家門檻那天起,就特別有心計,你事事都比我強,不就是爲了能讓他們幫你放在第一位嗎?我告訴你,你妄想,既然你對他們如此重要,那我就毀了你,讓你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她的話說完,伸手用力捏住席錦言的下巴,想要她張開嘴,可席錦言用盡自己的所有力氣,將嘴緊閉。
“你在幹什麼?”突然,顧天翎的聲音響起。
沈佳人立刻將手中的白色粉末瓶子緊握在手中,露出一臉淡淡的笑容,替席錦言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然後站直身轉過去,顧天翎已經走到她面前了,她淡淡地說:“顧總,我來看看自己的姐姐,應該沒有什麼錯把?”
“最好是這樣,不然後果你應該知道。”顧天翎冰冷的眼神瞪了一下沈佳人,然後繞開她走到席錦言面前,仔細看着他,見她沒事這才放心了。
“顧總,既然你來了,人我也看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沈佳人看到顧天翎對席錦言這般好,她羨慕嫉妒的眼神看了幾秒,雖然她對顧天翎沒有太多好感,可像他這樣的男人,爲什麼會對席錦言這麼好?
憑什麼?憑什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對席錦言這麼好,然而她呢?卻什麼都不算。
沈佳人剛邁出腳步,朝門外走去,可才走兩步,便聽到顧天翎說:“站住。”命令般的語氣,讓沈佳人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她暫時還不想跟顧天翎挑明撕開臉皮,那樣對她是沒有好處的。
顧天翎看着席錦言,立刻溫熱地說:“錦言,你先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來陪你。”說完,替她拉扯了一下被子,然後跟沈佳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病房。
在沈佳人踏出病房門口時,遞給她一個充滿恨意的眼神。
門外,顧天翎看着沈佳人問:“說,毒是不是夏貝爾下的?”
“什麼毒?”沈佳人假裝一無所知。
“還裝?你認爲我那麼好騙?我警告你沈佳人,別跟我玩心眼,你還嫩着呢!說,是不是你們下的毒?”顧天翎絲毫不留情面,他跟袁睿查了一早上,終於有點兒線索了,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像夏貝爾這樣簡單的女人,居然會有惑氛這樣的毒。
惑氛只有在黑市裡纔買得到,可以說就連他也只見過一次。
沈佳人慌亂了一下,但很快變鎮定了,她看着顧天翎不緊不慢地說:“我真的不知道,那天跟貝爾一起去看姐姐,她說......她說想單獨跟姐姐說幾句話,所以就讓我現出來了,她在病房做的什麼我也不清楚。”
她一臉無辜,看出任何說謊的樣子,顧天翎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然後冷冰冰地說了聲:“你可以走了。”
顧天翎的話說哇,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病房,沈佳人勾起得意的笑,幾秒後才踩着是釐米的高跟鞋離開了醫院。
顧天翎回到病房,席錦言看了他一眼,一肚子的話想問他,可有心無力說不出口。
她悶悶不樂的樣子,讓顧天翎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走過去,問她:“錦言,要不要我抱你去外面走走?”
席錦言搖了搖頭,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難看極了,雖然她不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可她也不想要更多的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躺在牀上在兩三天,她感覺好幾年似得,全身都乏累,但就是使不上力氣。
席錦言轉過頭,與他的眼神對視着,她問:“我還有多久才能走路?”雖然發不出聲音,一張一合的口語讓顧天翎看得明白。
他沉默了一下,滿嘴安慰的說:“彆着急,現在正在查這方面的資料,很快就可以了,相信我好嗎?”
看着他認真的表情,席錦言點了點頭,可心裡卻在問,真的可以相信他嗎?
晚上,吃過飯後,顧天翎坐在一旁的沙發忙着看文件,席錦言躺在牀上,一睜眼便可以看見他,他工作的樣子十分認真,只是爲何要一直緊皺眉頭?她猜想着,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突然,顧天翎丟下手裡的文件,整個人縮在一團,他用力的捂着胃的位置,席錦言一看便知道他肯定是胃病又發作了,這幾天,她經常看到他吃止痛藥,雖然她說不了話,可心裡什麼都明白。
她更知道止痛藥吃多了不好,多希望他能夠去好好檢查檢查,可她又不想讓他離開自己,她害怕,害怕顧天翎離開了,沈佳人會再來,雖然她的那些話,以前也停過,可以前她可以走開,可以反駁,現如今,她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着顧天翎難受的樣子,她用力嘶喊着,可卻沒有聲音出來。
那種無助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就是拖累,連累了顧天翎,如果沒有她,他現在肯定不會像這麼狼狽。
從未有過的恐慌感,不斷朝她襲來,看到顧天翎疼痛難忍的樣子,她的心痛極了,她雙手用力撐在牀上,想要坐起身,嘴裡不斷嘶吼着顧天翎的名字,可只有嘴脣的一張一合,卻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直到顧天翎昏倒在沙發上,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定格在這幕,不知哪裡的來的力量,讓她喊出了聲:“顧天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