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橙汁還未喝完,席錦言就感覺昏昏糊糊的,漸漸地,她感覺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最後她只記得顧天翎喊了聲她的名字。之後的事情便不記得了。
顧天翎看着倒在懷中的席錦言,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至少是對她傷害最低的。
阮昊延看到這幕,好奇的瞪着兩隻眼睛:“這是什麼情況,是不是橙汁被人下藥了啊?靠,是誰居然在我們的地盤動手腳?”
說着,他站起身,想要走出包房找人,卻被袁睿攔住了。他一臉疑惑的眼神瞪着袁睿。
“你帶她走吧!過幾天我在去接她。你答應過我的希望你能做到。”顧天翎讓袁睿帶走席錦言,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很清楚這樣做事有風險的,袁睿跟席錦言之間的那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在查席錦言身份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全部了。
但袁睿始終沒有開口提過這件事,他也就跟着假裝不知道。
袁睿看着顧天翎。深沉的眼眸摻雜着許多讓人看不懂的東西,他說:“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走吧!”顧天翎聽了袁睿的承諾,他別過頭,不再看席錦言。
袁睿看了一眼顧天翎,然後才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將昏睡過去的席錦言橫打抱起,沒有片刻的停留,便離開了包房。
阮昊延看到這一切,整個人都沒有緩過神,他問:“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陪我喝一杯吧!”顧天翎擡起手,揉了揉額頭,一臉疲憊的樣子看着阮昊延說着。
阮昊延不爽的皺着眉,然後看着顧天翎,無奈的坐在沙發上。拿起酒盅替他倒滿酒杯。
顧天翎端起慢慢的一杯洋酒,什麼都沒有說,便一飲而盡了。
“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爲什麼讓睿帶走席錦言啊?”阮昊延不滿兩人有事瞞着他,整個人都顯得特別不耐煩了。
“延,我們三個認識很多年了吧?”顧天翎沒有直接回答。
“嗯,這跟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只是問問,你知道袁睿的身份嗎?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阮昊延聽了顧天翎的話,皺了皺眉,好奇地問:“他的身份不就最厲害的腦科醫生嗎?”
顧天翎搖了搖頭,看着一臉單純的阮昊延,他多希望自己能跟他一樣,這樣也許就能好好跟席錦言在一起了。
“a市所有的黑都是他的勢力,睿康醫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之所以不想讓你知道,是不想把你帶到這個複雜的圈子,席錦言是他的未婚妻,只是還沒有訂婚而已,明天我就要訂婚了,我只能讓他帶走席錦言,等我的事情處理清楚了,在處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顧天翎說的及其輕鬆,可他心裡知道,袁睿的實力不容小時,如果非要對抗他肯定不會輸給袁睿,但他不想跟袁睿撕破臉皮,這麼多年的朋友了,談不上最真心的,但卻一起經歷了許多。
“黑道的勢力,是袁睿的?這怎麼可能啊?翎你在逗我玩吧?”阮昊延絲毫不相信顧天翎所說的,據他所知,袁睿只是個最權威的的腦科醫生而已。
“如果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他也用不着頭痛了。
顧天翎一杯接着一杯喝,彷彿將酒當做了白開水一樣,阮昊延勸不了,只能由着他......
.......
袁睿從魅色將席錦言帶走,早已蹲守在門外的記者,將這一幕拍的十分清晰。
所有的一切,都在顧天翎跟袁睿的掌控中發生着。
只是,一切都太過順利了,順利的袁睿有些感覺不對勁兒,直到上車後,他才發現那裡不對勁兒。
他剛將席錦言放進副駕駛,自己還沒有坐上車,副駕駛的席錦言便睜開眼睛了。
他詫異的看着席錦言:“你......”
“我從小就對異味特別敏感,早在橙汁送到我手中時,我就已經猜到了,因爲顧天翎完全用不着自己親手去拿杯橙汁給我。”席錦言說的很淡然,早在顧天翎撥打電話那刻,她就已經知道了,心裡雖然無法平靜,可她是真想看看顧天翎到底想做什麼?
“錦言,他這樣做,也只是不想看到你受傷害而已。”袁睿依靠在車坐上,點燃了一根菸,用力的吸了口,濃濃的煙氣從他嘴裡噴出來。
席錦言看着袁睿,深深吸了口氣才說:“如果明天的事情是給我的傷害,你....就是幫着他間接性傷害我。”狀歲低巴。
“我只是不希望你難過而已,他提出讓我帶你走,陪你三天,三天後等他事情辦妥了,就回來接你,難道你就那麼排斥跟我待在一起嗎?”
袁睿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大了。
席錦言搖了搖頭,輕輕地笑出了聲:“我不排斥,只是你們考慮過我的感受嗎?爲什麼都要順着你們安排的走,袁睿如果你真爲我好,就讓我走!”
“好,你走吧!”袁睿嘆了口氣,掐斷了手中的菸頭,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心裡有些難受。
席錦言點了點頭,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推開車門便下去了,在她快要邁開步離開時,袁睿開口說:“無論發生了什麼,記住,我永遠等你,不要讓自己一個人承受。”
席錦言抿着嘴,看了他一眼,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她直接回了公寓,一直坐在客廳等着顧天翎回來,但直到天亮也沒見到顧天翎的蹤影。
她疲憊的躺在沙發上,無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柳小橙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
她輕輕按下了接聽鍵:“錦言,你在哪裡?”
“在公寓。”
“你等着我,我馬上過去找你,我表哥今天訂婚,整個a市都傳遍了,電視裡現在正在直播。”柳小橙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然後不等席錦言迴應,她便先將電話掛斷了。
席錦言聽到柳小橙說的,猛然從沙發上坐起身,快速將電視機打開,看着電視屏幕上直播的畫面,她的心抽搐的痛了一下,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了,可沒想到,真正面對的時候,她還是會接受不了。
屏幕上的夏悅暖面帶微笑,伸手挽着顧天翎,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相配,讓她找不到一絲的瑕疵。
兩人站在不滿紫色鮮花的臺上,神情的對望着,如同婚禮一樣陣容的場面,讓席錦言呆泄住了。
突然,電視裡傳來夏悅暖充滿幸福的聲音:“今天是我和翎的訂婚宴,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將會在不久後,就會辦結婚宴,到時候希望各位還能像今天一樣。”
她的話說完,下面傳來一陣掌聲,而席錦言全場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畫面,她認爲畫面太美,不敢移開眼神半秒。
在她以爲結束的時候,響起了顧天翎的聲音:“我的妻子將只有夏悅暖一人,也只有她一人配得上顧天翎妻子的身份。”
他的話猶如一個蠱惑,讓席錦言擡起手,將手中的遙控器用力砸在了電視機上。
她自嘲着,這些話到底是他演戲說的,還是他心裡的真實想法啊?
從他的神情上,她找不到任何的演戲,她低着頭,不再看眼前的一切。
柳小橙趕來到,電視裡放着訂婚宴的重播,席錦言依舊保持着低頭看地的姿勢。
耳邊不斷重複着顧天翎說的那句話,柳小橙心疼的看着她,安慰的口吻對她說:“錦言沒事的,表哥一定有他的苦衷,我想肯定是顧老頭子逼他的。”
“你信嗎?顧天翎你應該比我更瞭解他,如果他不願意,有誰能逼得了他啊?”
柳小橙被席錦言堵得不知說什麼了,她拉着席錦言的手,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突然,公寓門被推開,席錦言與柳小橙同時擡起頭,看向了門口。
站在門外的兩人,像定格了一樣。
夏悅暖的手始終挽着顧天翎,她提出來公寓,就是想要看看席錦言在不在,果不其然她真在。
她輕柔的問道:“翎,這是怎麼回事啊?”
顧天翎的眼睛,從看到席錦言那刻起,便一直沒有移開過,她不是應該在袁睿哪裡嗎?
他似乎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按照席錦言的性格,想要從袁睿身邊離開很容易。
他薄脣輕啓,淡淡地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嗎?”
“表哥,你什麼意思啊?你怎麼跟夏悅暖在一起啊?”柳小橙衝到顧天翎面前質問道。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顧天翎放佛像變了個人似得,他毫不客氣的對柳小橙吼道,眼睛卻一直看着席錦言,他繼續問:“我再問一遍,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地方?”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有多爲難,如果不是有夏悅暖在身邊,他多想衝過去緊緊的抱着她。
顧天翎的話說完,席錦言卻露出微微的笑意,她慢慢的朝他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