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欲天很快就弄明白了敵軍的意圖,域外那些人就是想趁着域內大軍集結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賈欲天不動聲色,還是讓大軍繼續向着原來的目的地集合,然後他又調動了一支部隊插入了敵人的後方,到時候他直接下令,兩面同時進攻,一舉將敵方的這支部隊殲滅。
敵方的部隊早已做好了埋伏,就等域內的部隊集結完畢,就會發起攻擊。大約一年的時間,域內的兩隻部隊已經集結完畢,並且分散到了周圍的好幾個星球,敵人也發現有些不對了,不過等他們弄明白的時候,賈欲天已經下令圍攻了,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戰鬥,最後由於域內準備充分,只損失了十幾萬人,就殲滅了對方近四十萬的大軍,繳獲了大量的軍用物資,然後大部隊凱旋而歸。回來之後,賈欲天並沒有沉醉在勝利的喜悅之中,而是開始調查爲什麼己方的情報會被敵人竊取,一時之間,指揮部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壓抑起來,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泄露了軍事機密,最後調查了大半年,也沒調查出什麼結果來,沒辦法,賈欲天只好下令指揮部重新定製軍事密碼,以防止己方的部署再被對方獲悉。
這兩年,李豐他們幾乎是足不出戶,都在那所宅子裡面潛心修煉,他們現在的修爲實在是太低了。既然賈欲天不用他們去戰鬥,他們也就把這些時間都用來修煉了。他們現階段並不存在功法的完善問題,也不涉及到衝星和衝級,所以他們很少長時間的閉關修煉,一般來說就是幾個月就會出來溜達一次。
整個指揮基地也就一個酒館算得上是消遣的地方,至於其他的休閒場所或娛樂場所,根本就沒有,所以李豐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將就一下了。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人認識他們,而現在,那場大戰也結束不久,所以在酒館裡,基本上都是在談論這件事。本來是賈欲天后期才發現對方的意圖,但是由於賈欲天的應變極快,才導致這場戰鬥的勝利,現在把賈欲天都傳神了,都說這是賈欲天的戰略戰術,故意吸引對方來進攻,然後實施了圍擊,這才大獲全勝。也有說是賈欲天事先已經探明瞭敵方的作戰方案,才導致了最後的勝利。雖然說法出現了幾個不同的版本,但是這並不影響賈欲天那神乎其神的作戰能力。
酒館裡也沒有人認識李豐他們三個人,更加不會在乎這三個只有惡魔期的小傢伙,李豐他們也很喜歡來這裡聽他們講故事,很多事情他們都沒有經歷過,所以聽起來覺得都挺新鮮,特別是關於賈欲天的言論,到現在爲止他們都滿心的疑惑,賈欲天真的有那麼好麼?在這裡他們聽到了很多關於賈欲天的言論,大部分都是說賈欲天打仗怎麼牛,軍事部署有多好,戰機把握的多麼的準確,計策運用的怎麼得當,反正大部分都是說他軍事能力比較強。除此之外,就是說賈欲天比較嚴厲,疑心比較重,除了自己,他幾乎不相信任何人,看誰都像奸細,凡是己方的部署被敵軍知曉了,他就一定會一查到底,要是查到了,奸細肯定是不得好死了,甚至他還會撤掉與奸細共事過的所有人,絕對不留隱患,要是查不到,他也會做一些調整,反正這個人就是疑心非常的中,倒是沒有人說他嫉賢妒能。
這些說法似乎都在說賈欲天的好,難到就沒有不好的麼?很快,他們就發現了賈欲天的缺點,不少人都提到了一點,那就是自私,他自己喜歡的人,肯定是不會讓他們冒一點險的,要是他不喜歡,他肯定會把這個人扔到最危險的地方,所以沒有人敢得罪他。
自私,這也不是什麼毛病,只要有思想的生物都有自私的一面,那麼說很可能是李豐他們錯怪賈欲天了。
“大哥,這賈欲天似乎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這麼久也沒聽誰說他什麼壞話啊。”龍雲天的思想在他們當中屬於最單純的。
“看看再說吧,也不要掉以輕心,不管怎麼樣,我們就在這裡修煉,要是賈欲天真的是個好人,咱們今後就多和他接觸接觸,要是他心懷不軌,我們在這裡,他應該也不敢對我們下手。”李豐說道。
“小天,大哥說得對,不管賈欲天到底是什麼人,咱們只要不出去,他也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現在咱們的任務就是好好修煉,熬過這十萬年,咱們就可以回去了。”甄鐵牛笑道。
“行,就聽你們的,我不和你們說了,我和愛麗斯聊天去。”龍雲天說道。
“哎哎哎,你又要幹嘛,你忘了麼,前兩天聯繫的時候,風語尊者不是說讓她們閉關幾年麼?”李豐拉住他說道。
龍雲天一拍腦門兒,笑了笑說道:“我還真的忘記了,那我們幹什麼?要不咱們好好地喝一杯,收拾桌子。”
“好,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不,咱們現在就住在這裡,說好了啊,都不準拿真氣化解啊,我看誰先倒下。”甄鐵牛也來勁了。
李豐拿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們才從酒館回來,這又要喝,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喝吧,三個人一人一個大碗,酒是一罈子接一罈子的被喝光,最後,三個人都醉了,龍雲天直接躺在了地上,甄鐵牛也倒在沙發上,李豐則是直接趴在桌子上。
三個人一直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醒來,到現在他們也記不清到底是誰最先趴下的了,反正是三個人都醉了。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還是經常會去酒館喝酒聽故事,時間一晃就是十多年,有些人也開始注意這三個惡魔期的小傢伙了,甚至開始有人調查他們的身份了。
這一天,李豐他們像往常一樣來到酒館,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要了幾個小菜,又要了一壺酒,就開始喝起來,不過沒一會兒,他們就覺得不自在起來,因爲好多人都時不時的向他們這邊看過來,並且議論之聲也出現了。
“看,就是這三個人,左邊的那個叫李豐,右邊靠窗的那個叫龍雲天,外面那個叫甄鐵牛。”
“你打聽清楚了沒有。”
“打聽清楚了,就是他們三個,就住在東南角的那個小宅子裡面,肯定沒錯。”
“就他們三個?我怎麼覺得不像啊,幾個惡魔期的修煉者能和賈欲天有什麼關係?”
“他們是什麼關係還真沒打聽到,有人看到他們去過賈欲天的辦公室,沒有關係,能進得了第一指揮官辦公室?”
“真的啊?那肯定是有關係。”
“惡魔期就進入域外戰場,那不是找死麼?”這時,又有一個人來到李豐旁邊的那桌。
“這你們就不懂了,我說啊,他們就是來混戰功的。”
“混戰功?就憑他們也想混?我估計他們一出去就會被幹掉。”
“幹掉你個頭啊,你看他們都來了十多年了,你見過他們離開過麼?在這裡誰敢動手?”
“那也不對啊,既然是來混戰功的,不出去哪來的戰功?”
“說你笨,你還不愛聽,咱們怎麼計算戰功的,不就是靠搶奪敵方徽章數來計算的麼?人家就算不出去,只要有人給他們敵人徽章就可以了。”
“誰會把自己的徽章給他們?誰也不傻。”
“你當然不傻了,你就是笨,咱們自然是不可能把徽章給他們,但是別人可以啊,賈欲天每次大規模戰役都留下百分之十的徽章,那是幹什麼的,還不是留給他們這些有背景的人。”
“他媽的,這些有背景的人真操蛋,一點本事都沒有,就白撿那麼多好處,可憐我們這些人拼着性命就爲那麼一點點戰功,他們也好意思舔着臉拿。”
“你別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了,你老爸要是賈欲天,你還用得着拼死拼活麼?估計戰功早就攢夠了,說不定你現在都是核心成員了。”
“去你媽的,你爹纔是賈欲天呢,他們願意做兒子,老子纔不願意呢。一羣窩囊廢,臭不要臉。”
“你他媽的說誰?”龍雲天站了起來,指着那個嘴裡不乾不淨的修煉者問道。
那個修煉者剛要發飆,其他兩個人立即拉住他:“兄弟,別說了,小心惹禍上身。”
“媽的,誰是兒子誰知道,沒本事就做個烏龜在家裡趴着,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有膽量就自己去賺取戰功,舔着臉拿別人的算什麼本事?一羣垃圾,呸。”那個人被兩個同伴拉着,但是不說出來他還真的不舒服。
“你媽的,你再給我說一句,有膽量你再說一句,看老子不打的你滿地找牙。”龍雲天說着就要衝上去,李豐和甄鐵牛也是趕緊拉着他。
那個修煉者也被兩個同伴給拉了出去,其他人誰也沒說話,只是看着他們,心裡都爲那個口無遮攔的傢伙捏了一把汗,恐怕今後在這裡就很難見到他們了。
龍雲天也被氣的夠嗆,氣呼呼的被李豐他們給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