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看着身着便裝坐在我身旁的蔚昀澤,我還是有些恍若夢中。(饗)$(cun)$(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
我看到蔚昀澤的時候基本都是在醫院的時候,所以看到他的時候,總是藍色的急救制服或者是白色的手術服,只有上一次相親時看過他的便裝,也只有一次而已。
算上這一次,也只有兩次。
周圍的乘客和空乘人員們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我身邊這個表情嚴峻的帥哥,有的大膽的空姐還過來不知死活地和他搭訕,我透過小小的窗戶看着藍天,心中偷笑不已。
蔚昀澤心中對於女人的構造估計已經是熟悉到近乎厭倦,看到女人估計都只想着從哪下刀而已。
看着窗外漂浮着的棉花糖似的一團一團的像枕頭和被子的白雲,我不禁睏意襲來。
昨天我雖然沒有值班,但也一直窩在房裡看全美醫療手冊看到很晚。
就閉着眼睛眯一會吧,我心中勸慰着自己,一邊已經不能支持地垂下了頭。
“顧醫生,到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有人叫我。
“媽,讓我再睡一會兒...”恍惚間我彷彿又回到了高中時代,睡在自己房間的牀上,每天早上總要耳提面命地被老媽叫起牀。
“顧醫生,下飛機了!”身邊的人提高的音量,用手戳戳我的胳膊。
“媽,遲到就遲到吧,今天就別管我了。”我嘟囔了一句,準備再度睡去。
咦?不對啊?我幾乎快當掉的大腦終於找回了一絲清醒。下飛機?
我打了一個機靈,才終於醒了過來,看着旁邊座位上的蔚昀澤已經合上了新一期的醫療月刊,半天才反應過來。
原來,剛纔只是夢而已,我早就不是十幾歲的高中生了。
“蔚醫生,不好意思啊。”我趕緊站起來準備下飛機,一邊在心中埋怨着自己。他在飛機上看了三個小時的醫療書刊,我卻在飛機上足足睡了三個小時。
錦蘇的天氣比錦安要溫暖很多,錦安已經進入初秋了,錦蘇這邊卻還是一片盛夏末尾的跡象,太陽在天空中熾烈地烤着大地。
下飛機以後,不過短短几分鐘我就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機場已經有人來接,我和蔚昀澤受到了急救中心負責人王院長的熱情接待,陪同的還有幾位優秀的急救醫生。
院長告訴我們醫院還有一位很優秀的急救醫生正在參與一個重要的手術,沒有辦法親自來接待我們。
到達急救中心以後,院長立即親自帶領我們參觀醫院的環境和醫療設施。
總的來說這是個環境很不錯的急救中心,在市區附近也難得很清淨,適合病人療養,另外醫生們也都是有實際經驗的高材生,這裡很適合發展直升飛機急救制度。
參觀就要結束的時候,急救中心的那位缺席的醫生終於結束了手術,姍姍來遲地從走廊那邊緩緩走過來。
王院長語氣中帶着抑制不住的欣賞:“這一位就是我們急救中心的出色力量,葉重羽。”
經過了幾十分鐘的走動,我的汗已經把裡面的衣服都濡溼了,只是,那汗已經涼卻,變成了冷汗。看着那緩緩走過來的身影,在夏天末尾的陽光中那樣耀眼的白色身影。
是啊,我怎麼會認不出他呢?即使院長不介紹,我又怎麼會不認識他呢。
原來,我還是這樣不濟啊,原以爲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已經可以平平常常地同他打招呼,只是那只是我的想法而已,一旦到了真正再見的時候,卻還是無法避免地想起那些原本已經在腦海中逐漸模糊了的記憶,它們又重新無比清晰無比鮮活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