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阮驍揚的新婚生活開始了,事實上,並沒有我想象中的艱難。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www。
我這一週有兩──三次值夜班,白天的大部分時間又都待在醫院,他整天又是拍戲、又是上通告,僅剩的時間還要擠出大半分享給他那些鶯鶯燕燕。所以,我們見面的時間並不多,通常情況都是我去值夜班時他還沒回來,要不就是他回來時我已經去上白天的班了。
說是夫妻,倒更不如說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工作忙碌的室友。
而我,則非常享受這樣的狀態。
轉眼間,我們就已經結婚兩個多月了,而醫院,也有了新的變化。劉醫師和王醫師正式退出了急救隊伍,把急救科室完全地轉手交給了我們三個人。醫院在原有的診療室的基礎上又加了一間診療室,我作爲全科室唯一的女性暫時擁有了一間單獨的診療室,而蔚昀澤和袁小川則被分在我隔壁的診療室裡。
我的診療室裡有一張沙發,可以躺在上面休息,我便更加高興了,回家的次數更少了。
所以即使我偶爾提到我已經結婚,袁小川也從來不相信,在他看來,我整天恨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醫院裡,怎麼可能是剛剛新婚不久的甜蜜女人呢。
在此期間,夏雨桐也來過好幾次找冰山男,可惜她一腔溫柔觸到蔚昀澤這座冰山是一點用也沒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沒有人知道冰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可以融化那堅硬寒冷的冰山。
爲此,袁小川不知道感慨過多少回,一是感慨蔚昀澤就是一個傻子,夏雨桐那樣溫柔美麗的女子他居然絲毫不爲之動心,二是感慨天下女人如夏雨桐之類的沒有眼光,竟死心眼地甘願吊在蔚昀澤這座冰山上,也不怕被凍死。
“我看你是想要這些女人都奔向你吧。”我經常這樣嘲笑他,他也不以爲意。
醫院幾乎每天都有新生命降臨和舊生命的逝去,而我們急救科室更是看慣了生死,現下的時候只能儘量地談天說地、笑笑鬧鬧,否則生活更加苦悶。
“蔚醫生,顧醫生,我們醫院應錦蘇醫大急救中心邀請,需要兩名醫生到他們醫院進行爲期兩週的報告活動,把我們的直升飛機急救制度詳細介紹給他們醫院的急救中心,我決定派你們兩位過去。”院長室裡,老院長和我們說着。
“我們嗎?不是應該派更有經驗的急救醫生過去嗎?”我有些吃驚,畢竟論資歷和經驗,我和蔚昀澤並不是最佳。
“不要小看自己了顧醫生,你已經是很優秀的醫生了。”近60歲的老院長鼓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我和顧醫生出差了,急救科室就只剩下袁醫生,急救工作的問題──”蔚昀澤顯然比我理智多了,問出的問題很實際。
“我們會安排劉醫師和王醫師從外科再調回來兩週哦,這樣你們可以不用擔心地去那邊醫院支援。”老院長似乎早有安排。
從院長室出來回到急救科室,果不其然,袁小川又在那嘮嘮叨叨了。
“明慧,你們可好啦,可以輕鬆半個月!”他百般羨慕地說道。
“你也會有機會去的!”我安慰着他,心中卻還是有一絲高興的。
我的姐姐自研究生畢業之後就在錦蘇經濟開發區的一家外企找到了工作,三年前和同是外企職員的姐夫結了婚,一直住在錦蘇,父母也被姐姐自映秀接往了錦蘇。
從三年前參加了她的婚禮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我一年只有十天年假,回家的時間是少之又少,她則幾乎已經把根挪往了錦蘇。幼時整日黏在一起的形影不離的姐妹現在已經天各一方。錦安和錦蘇城市名稱雖然相似,但一個偏北一個偏南一些,坐火車都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即使坐飛機,也要三個小時。
而我這半個月的出差,總是有機會見她的吧。
我匆匆安排着一個星期的工作,把落下的病歷都細細地整理好,該補上的都補上,以便做好交接工作。
我與阮驍揚則已經有一週時間沒有見過面,臨走時我貼了一張紙在他門上,表示要出差兩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