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看了天帝一眼,卻見他傲嬌地揚起了下頜。南宮瑾的脣角揚起了一抹微笑,對宮女道:“去給本座打包兩斤來。”
“南宮瑾,你當是吃白飯啊?兩斤?朕總共還沒兩斤呢!”
原本傲嬌中的天帝差點兒從自己的龍椅上栽倒,被南宮瑾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
“那你有多少?”
“朕總共才半斤!”
南宮瑾點了點頭,又啜了一口茶,悠然地對宮女說道:“那你去給我打包一斤半來吧。”
宮女覺得自己好爲難。
難道南極仙居沒有聽到天帝說嗎?總共才半斤,這讓她去哪兒打包一斤半來着?
宮女委屈地嘟着嘴巴,又看向天帝。那小眼神,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天帝被鬱悶得牙疼,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揮了揮手,示意宮女去把茶取來。
拿到了茶葉,南宮瑾也不說話,也不走,就悠然地坐在那裡等着某人先說話。
因爲他覺得,這件事錯在他和雲玥,所以先開口的必須是他。
終於,天帝也坐不住了,開口道:“那啥,朕過兩天就去看她。她叫什麼名字?隸屬哪裡的仙女?”
“她叫陸瀟瀟,是閻王殿的陸判官。”
“陸瀟瀟?嘶——這名字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呢?朕是不是在哪兒聽過她的名字的?”
“她曾是戰辛堂的嫡傳弟子,是從凡間上來仙界的。”
天帝愣了半晌,終於恍然大悟:“朕知道了!朕記起來她了!她以前還追殺過赤焰的是不是?”
“你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真的是她?”天帝來了興趣:“她愛的人不是戰辛堂嗎?話說,她知道她愛慕的男人如今和狄在一起了嗎?”
南宮瑾眯着眼睛看向帝雲天:都說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這人是故意隔應他的吧?
“她早在一萬年前就已經拋棄了元靈,魂魄歸一了。大爆炸的時候我爲了活命鑽進了她的元靈裡,和她一起共生了一萬年。所以戰辛堂是誰她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她的生命裡只有我,她愛的,也只有我。”
“原來是這樣。那她也真是立了大功了。你兒子叫什麼?”
“南宮陸離,小名叫嘟嘟。”
“又是個熊孩子吧?”
“……嗯。”
“那你女兒呢?取好了名字沒有?”
“小名取好了,叫暖暖。”
“暖暖!”天帝聽了以後就眉開眼笑的:“一聽就是個好孩子的名字啊!如今玥兒她們的下一代全是男孩子,女孩子奇缺無比啊。要不,朕跟你搭個親家吧!”
“已經搭好了。”
“啊?”
“雲玥和赤焰已經把赤陽跟我們家暖暖給綁定了。”
“真的?”天帝一喜:“那熊孩子,他同意?”
“不知道雲玥坑了他什麼,這孩子不但同意,還天天去跟我沒有出世的閨女做胎教,講故事,一天也不肯拉下。”
“嘖嘖,都已經搭了親家了,玥兒怎麼還這樣害你呢?”
“她害了我,難道你沒害我?”
天帝語塞:“朕那是關心你。”
“我謝謝您,我不用您關心。我走了,你去跟威武大元帥說這件事吧。”
“啊?”
“啊什麼啊?難道這件事你覺得應該我去說?”南宮瑾一臉鬱悶地看着他。
“不是!”天帝一臉的便秘,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誰能知道你已經在下面成親了還有了孩子啊!朕以爲你還是老光棍一個,所以威武大元帥找到朕的時候,朕一口就替你答應下來了。
風凌也是個好孩子,知道你不在南極天,她就請命到了南極天宮,這10年來,一直是風凌在幫你打理南極天宮的事物。”
“帝雲天!!!”
果然,這位天帝身上你永遠不要指望什麼下限。因爲他永遠都可以輕飄飄的就做出能夠刷新你底線的事情來。
“嘶——你吼這麼大聲做啥?朕又不耳聾!”
“你讓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去我的宮裡給我打理南極天的事宜?”
“朕這不是看你不在嘛?”
“你還敢更不靠譜一點嗎?她是哪根蔥?她憑什麼替我打理事情?就算我不在,我宮裡還有那麼多的將軍和下屬,他們自然會將南極天的事給我處理好,輪得到她一個外人在我宮裡指手畫腳?”
“我這還不是想着你一條老光棍,如果回來的時候能看到未來妻子把你的事業打理得妥妥當當,你們可以更加舉案齊眉。”
“屁的個舉案齊眉!帝雲天,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呃……”天帝狐疑地看着南宮瑾,突然就忍不住很不道德地噗嗤出聲了:“你不會是赤焰那種看起來牛氣哄哄,實際上卻是個不頂用的妻管嚴吧?”
南宮瑾氣急敗壞地看着天帝。
有一個這樣不靠譜的頂頭上司,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背脊一挺,南宮瑾大無畏地說道:“妻管嚴又怎麼樣?我願意被我夫人管着。”
說罷,不屑地看了天帝一眼:“你這麼得瑟,你家王母呢?”
天帝得瑟的嘴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乾咳了一聲,哥倆好的一把摟住南宮瑾的肩:“咱們都是好男人,咱們不是怕老婆,而是充分的尊重老婆,對不對?”
“我沒說不對,是你先說我妻管嚴來着。”
天帝:……還能好好說話嗎?
“聖上,別再跟屬下扯這些有的沒得了,您自己做錯的事情您自己負責,我南極天的爛攤子您現在就去給我收拾了。我現在下去陪我夫人,希望明日我上來的時候,南極天宮裡已經沒有別的不想幹的女人了。”
天帝一聽,整個臉都垮下來了。
“南極,你不是吧。咱不是好兄弟嗎?”
“謝了,您這麼坑人的兄弟屬下寧願沒有。”
“不是,可是朕都已經下了口諭了,這君無戲言,凡間的皇帝都是如此,更何況是朕!”
“收起你那張資本家的嘴臉吧!說出去的話只要是錯的,有什麼是不能收回的?這件事你都沒有經過我同意就擅自爲我做主了,本來就很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