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凌仙子?風凌仙子是那根蔥?她憑什麼來本座的宮殿指手畫腳?本座不在,你們就應該負擔起南極天的一應事宜,怎麼可以讓隨隨便便什麼阿貓阿狗的跑來這裡搗亂?本座看你們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待會兒下去你們就把南極天的天規給本座抄寫一百份,不抄完,就什麼事也別想做!”
“是!”
四名屬下大聲應下,一旁已經走到南宮瑾身後,距離他20米遠就已經感受到他渾身的寒氣,不敢再上前一步的風凌仙子,此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說不清是惱羞還是惱怒,疑惑是恐懼。
“南極仙君……”
身後的風凌仙子好不容易纔從恐懼中找到一點自信,好不容易纔開口出聲,可是才說了四個字,南宮瑾就已經用更冷、更大、更無情的聲音給打斷了。
“還有,就算有一些搞不清楚自己身份的人來這裡搗亂,你們作爲大將軍,爲何不將她趕出去?”
四兄弟愕然,他們咋趕出去啊?這是天帝的命令,仙君又不是不知道……
一直就堵着一口氣的老四此刻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把威武大元帥給得罪死了,說道:
“仙君息怒,這件事您真的冤枉屬下了。風凌仙子隻身來到南極天宮的時候屬下就曾趕她出去,可她卻說天帝已經給她和您賜婚了,以後她就是南極天宮的女主人。我們只是做屬下的,哪裡敢和南極天宮的女主人抗衡?”
“南極天宮的女主人?”
南宮瑾將這幾個字重新複述了一遍,語氣中盡是濃濃的嘲諷。
身後的風凌仙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本就愛面子的她,此刻早已在南極仙君冷冽的嘲諷中顏面盡失。
“她說她是天帝指婚給本座的女人,她就是?”
“這……”
“聖旨呢?你們接到的指婚聖旨在哪裡?本座怎麼不知道本座什麼時候被天帝指婚了?”
“啓稟仙君,風凌仙子說她是奉聖上口諭。”
“放p!”
南宮瑾神色一冷,嚇得原本知道是在跟主上合起來演戲的屬下也瞬間不敢再說話了。
這麼暴躁的兩個字主上都能說出口,他們還怎麼接話啊?
“聖上口諭?她說是聖上口諭你們就信了?你們去問過天帝沒有?覈實過這件事情沒有?”
衆人面面相覷,低頭不敢說話。
這天庭敢亂傳聖上口諭的神仙……應該還沒有吧?
“你們都沒有問過,她說是聖上口諭,你們就信了?”
衆人:……
“如果敵人突然假扮神仙來到南極天,說是奉了聖上口諭要你們做事,你們也立刻就去做?”
“……”
“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枉你們還自稱將軍。丟人現眼!”
風凌仙子原本紅一陣白一陣的臉此刻已經徹底變成了青色。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10年來的努力付出,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如此無情的諷刺。
當初飄萍仙子不也這樣獻殷情了五千年嗎?怎麼那時候沒有見他生氣呵斥?
飄萍不過區區一介上仙都能獲得他的另眼相待,她堂堂威武大元帥的女兒,天庭爲數不多的女上神,他怎麼可以這麼不給她面子?!
“南極仙君,這都是本仙的錯,與各位將軍無關。南極仙君要是覺得本仙有哪裡做得不好,儘可以……”
“閉嘴!”
風凌仙子:……
“本座在教訓本座的屬下,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c嘴?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本座立刻命人把你丟出去?”
仙君威武霸氣!!!
幾名屬下跪在地上,低着頭,心中卻已經樂開了花。
雖然吧,此刻捱罵的人是他們。可是那又怎麼樣?
這十年來,風凌仙子以女主人的名義自居,在南極天宮指手畫腳,他們早就已經忍無可忍了。
如今能通過捱罵來打這女人的臉,他們真的很想大喝一聲——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而作爲看似無關緊要,但卻被某個沒品的男人推到風浪口的風凌仙子,此刻更是小臉煞白一片。
南宮瑾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在戳她的心窩。每一個詞,每一句話都將她的尊嚴狠狠地踐踏在地。
要叫人直接把她丟出去嗎?
這種事,她絕不會傻到認爲這個男人只是說說而已。
想當年雲玥公主跑來南極天偷冰凌刃的時候被他發現,她不就將雲玥公主直接給丟出去了嗎?不但丟出去了,所有上層天宮的神仙們還都看到雲玥公主就像一個沒有重量的拋物線,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直接砸到雲霄寶殿,把雲霄寶殿砸出個大窟窿。
天帝的寶貝女兒他都敢下狠手,所以她絕不認爲南極仙君會對她手軟。
可是……可是這樣被蔑視、藐視,她真的好難過。
“領罰的事先給本座暫緩,本座離開南極天宮之前,這片天地是什麼模樣,你們就立刻給本座恢復成什麼模樣。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有那麼一丁點的不同,你們就脫去身上將軍的衣服,滾去一重天從最低級的天兵做起吧!”
四名屬下一個激靈。
臥槽!來真的!
“是!”
主上下的命令,沒有人敢不聽,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沒有人敢講哪怕一個條件。
畢竟他是南極天帝,在南極天衆人的心目中,是一個比天帝更讓人覺得敬畏的人。
四人站起身來,毫不掩飾心中憤怒的情緒,朝風凌仙子丟去一個又一個的衛生球。
區區下屬也敢這樣對待她,風凌仙子心中早已經氣急敗壞。可是面對低氣壓的南極仙君,她卻不敢發作。只能將這口氣吞下去,到時候找她爹給她討回來。
南宮瑾下令之後,四名屬下就開始忙碌去了。爲防一個時辰內偌大的南極天沒辦法全部變完,於是衆人從宮殿裡搬出了天機鏡,將鏡面反時針調到了十年前,然後一層天宮一層天空的對照着,絕不敢錯漏任何一處景緻。
但凡是被那個女人改變過的地方,全都一一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