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提議是南宮雲廊想出來的,他就是想和大家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
但他的提議幾乎是剛出來就被所有人否了。
在空間呆三年來提升實力,讓他們的水平到了天域以後不至於低得太可怕,這便已經是極限的。
跟着陸瀟瀟南宮瑾上天域的人,哪個是怕死的?對於天域那個未知的領域,他們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躍躍欲試了。若非至尊在天域不值錢,否則他們早在三年前就走了。
要知道,只有在天域,他們才能找到最重要的北斗乾坤劍和南極冰魂魄,讓南宮瑾在最短的時間內魂魄合二爲一,也只有他的實力提升了,他們想要達成的目的纔能有實現的可能。
不管是南宮瑾還是宮漓塵,他們都已經離開天域2000多年了,想要一舉成功,鬥敗那七條惡龍,除了有實力之外,勢力也是相當重要的。
而建立勢力需要的就是時間。
所以與其一直在空間裡修煉,還不如去往天域,一邊修煉,一邊建立起龐大的勢力。
現在天域什麼情況,沒有人知道。所以爲防有變,離開南極大陸在即,南宮瑾和陸瀟瀟給每一個人都配備了30枚空間戒指。
這些貴重的在天域都難找的空間戒指在經過滴血認主之後會變成普通的戒指,除非戒指的主人身死,外人即便撿到,也不過是破爛戒指一枚。
而每個人的30個戒指裡面都分別放有足夠數量的紫晶、食物、武器以及必備生活用品,以備不時之需。
唯一沒有空間戒指這類配備的,只有陸瀟瀟和嘟嘟兩人。因爲這兩個人的身上都有別人想要也不能有的神秘空間。
嘟嘟的空間和陸瀟瀟的空間是一樣的,只是嘟嘟的空間比陸瀟瀟的空間小很多。空間裡只有一棵類似生命樹的大樹和一口生命泉水的井,空間大小也不過只有幾十平方公里。但這對於一向低調的嘟嘟來說,完全夠用了。因爲他的空間只會有小紫和巴頓,剩餘地盤拿來放點紫晶和小夥伴們喜歡吃的雞,足夠。
“老七,此去天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你們,如果你在天域見到了父皇,記得帶我向他問好。”
看着這個被他嫉恨了十幾年的弟弟,臨別在即,太上皇南宮行此刻的心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不捨。
只怪自己當時太過看重皇位和中zhong央集ji權,一心想要將所有權利收歸麾下。不然他們兄弟二人其實是可以很好相處的。
南宮瑾注視着南宮行,冰山的容顏微微化開幾分寒冷,點了點頭:“放心,我會代你問好,也會把南詔如今的情況告訴他,讓他放心。”
“好,那就好!”南宮行點頭,想說的話千言萬語,卻在這一刻無言以對。
一旁的皇后,不,皇太后,幽怨地看着南宮雲風。
她一直盼着他的心疾能好,盼着他能夠成爲南詔儲君,繼任南詔帝位。爲此,她不惜在20年前給南詔帝下了***,讓他慢慢失去生育能力。
她有滿腹的野心和抱負需要她優秀的兒子來爲她完成。她的兩個哥哥,一個是大丞相,一個是大元帥,皇帝對她也不設防,不管當初皇貴妃和貴妃怎麼蹦躂,她都有信心能夠捧兒子上位。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她的夢想終於成真,兒子的心疾終於被治好。可是他卻放着皇帝不當,非要跟着陸瀟瀟去什麼天域。
她就不明白了,天域到底有什麼好的?
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好不容易把整個南極大陸都統一下來了,以玄級三階絕對高手的身份,他不但可以當一百年皇帝,他甚至能當好幾千年的皇帝。
千古一帝,怎麼也比去天域強吧!
然而三年的時間,三年的苦口婆心,卻仍舊沒能勸回兒子一分一毫。
看着他春水化作春風的笑容,皇太后的心都是涼的。
白白便宜了南宮雲業那小子,利用陸瀟瀟成了至尊高手,這皇帝一當就是兩三千年。
看着自家母后黑得不能再黑但卻無限掛念的眼神,南宮雲風微微一笑:“母后,保重!”
“……”皇太后將臉撇向一邊,完全不想理他。
“皇叔、皇嬸、三哥,此去一路兇險,望你們保重。我會在這裡守好我們的南詔,等着你們歸來。”新任南詔帝南宮雲業依依不捨地與大家告別。
“我也會好好輔佐六哥的。”
南宮雲朗見狀,趕緊鑽了出來表決心。
嘟嘟撇了撇嘴:“八哥,你就帶着八嬸好好玩兒吧,別玩兒出事就不錯了。”
“嘿,你這小子!”南宮雲朗一聽不樂意了,一腳給嘟嘟屁股上踹過去。
嘟嘟早有防備,直接跳走。
“瀟瀟,我會等你回來的!”安陽曼彤包着眼淚緊緊握着陸瀟瀟的手,她倆都不是同性人緣好的人,卻偏生彼此成了朋友。陸瀟瀟就是她唯一的女朋友,她亦是陸瀟瀟唯一的女性朋友。
如今這唯一的女朋友要走了,她怎麼能不難過。以後她身邊就都是些臭男人了……
“別哭!”陸瀟瀟伸手摸了下安陽曼彤的眼淚說道:“你先把肚子裡的生出來,好好帶兩年,再生一個,再帶兩年,我保證在你第三個兩歲之前回來!”
安陽曼彤:“……”你這是讓我當母豬的節奏?
“彤兒,聽到了嗎?皇嬸都讓你給我生三個呢!我就聽皇嬸的,不要五個了,就要三個就好了!”
“滾你的!一個!只生一個!”
對於這對棒槌夫妻,衆人鬨笑。
“瀟瀟,謝謝你依舊留着西晉,以後南詔有任何幫助,我西晉將不惜一切代價護之。”
西門禹看着這個曾經牽着他的衣角,糯糯地叫他“禹哥哥”的女孩,現在,他們的差距已經大得不止一條鴻溝可以概括了,但是在他心目中,她依然是他心中的那個女孩。
“多謝禹哥哥。”陸瀟瀟禮貌頷首。
面對陸瀟瀟對他禮貌的生疏,西門禹只能微微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