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一聽,整張臉都跟着扭曲了起來。
“宏朗一直跟着本座在一起,本座什麼時候讓他去接人了?”
說完,感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又問道:“你可知……”
王判也是個聰明的人,不等南宮瑾詢問,自己已經將知道的立刻說了出來:“當時陸判親手做了一個蛋糕,說是準備送給你的。她說你約她南海相見。”
“南極仙君,可需要我們……”
閻王話都還沒說完,南宮瑾已經飛身離開了。
閻王趕緊用聲音傳播道:“赤陽少主和鳳世子半個時辰前來過了,知道瀟瀟去了南海,他們也敢去了南海。”
雖然赤陽他們也去了南海,但是南海這麼大,誰知道赤陽他們能不能找到。
何況……
瀟瀟來天庭根本就沒有得罪任何人,唯一和她有仇的,把目標對準她的,就只有風震威和風凌。
這一刻,南宮瑾真是恨死了自己。
隨手就得罪了人,卻又不對瀟瀟和嘟嘟進行嚴密的保護,這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否則南極天這麼多的人手,怎麼可能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風震威和風凌該死,他更該死!
“影。”
“屬下在。”
幾乎是在南宮瑾開口的那一刻,白煙就已經籠罩在他身邊。
影和南極大陸的玉臨風很像,都是特殊體質,都是不需要元靈聚攏的亡靈,所以只要召喚,哪怕人在很遠的地方,他的一絲靈魄也能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主人身邊。
“命宏放帶人到龍族,尋找嘟嘟,將他好好保護起來。命宏朗帶一萬人給我把威武大元帥府圍了。命宏峻宏楷帶一萬人到南海,給我將所有進出口全部圍住。”
“是。”
南宮瑾雙脣緊抿,目光中透出沖天的殺意。
瀟瀟,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暖暖,你在孃親的肚子裡,一定要給孃親傳遞力量,別拖孃親後腿啊!
風震威,你最好祈禱我的妻子和孩子沒事,否則就算將你和風凌千刀萬剮,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而在即將到達南海的時候,陸瀟瀟突然尖叫了一聲朝下方掉落下去,把風震威都嚇了一跳。他這都還沒有動手呢!
終於在陸瀟瀟落地的那一刻,風震威將她接住了。
“夫人,你怎麼了?”
“下去!下去!”
陸瀟瀟捂着肚子,額頭滲出許多汗珠來。
着陸之後,陸瀟瀟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死活不起來了。
風震威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讓她去南海,一定是因爲那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助他將她給滅殺或是其它什麼的。
剛纔來的時候他們走得地方几乎就沒有碰到過人,如果他要殺了她,來的那一路,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那一路,他隨時都可以動手。
然而他卻沒有動手,而是帶着她一直趕路。
所以陸瀟瀟敢確定,要麼就是風震威不敢在這些看似沒人的地方動手,要麼就是南海那邊有更坑的事情等着她。
“哎喲,哎喲!啊啊啊——宏朗,我不行了,我肚子好痛。你……你快去通知瑾,就說……就說我可能要生了。”
風震威看着躺在地上就不起來的陸瀟瀟,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看着都要到南海了,眼看着陣法就在前面了,這個女人卻賴在地上不走了。
風震威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陸瀟瀟窺破,感受着陸瀟瀟身上正在逐漸流逝減少的精氣,只以爲自己的運氣真的就這麼的不好,這個女人真的就要臨產了。
爲此,爲了將陸瀟瀟帶到陣法裡,風震威露出了各種驚悚和糾結的表情。
“夫人,您……您一定要挺住啊。主上就在前面,屬下帶您去找主上。”
說罷,風震威彎下身就準備抱陸瀟瀟。
此刻,陸瀟瀟的面色已經越來越難看,額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看起來當真是一個臨產的產婦。
風震威的手纔剛剛伸到陸瀟瀟面前,還沒碰到陸瀟瀟,一直咬牙的女人突然對着他的耳朵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違心之事的風震威,本來就已經做賊心虛了,如今突然聽到一聲震耳欲聾,歇斯底里的尖叫,嚇得瞬間站直了身體,然後下意識的朝周圍看了一眼。
趁着風震威的視線看向一邊的時候,陸瀟瀟用施法將身體弄出了血跡。
“啊——”
又是一聲尖叫,風震威覺得自己心臟都要碎裂了。
心中鬱悶至極,剛想發怒,便見陸瀟瀟可憐巴巴地看着他,眼中還包着眼淚。
風震威一愣,愣神之際,陸瀟瀟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說道:“流……流血了!”
看着陸瀟瀟手上滿滿的血液,風震威直接耳鳴了。
他突然想起了當初妻子生產時的情景。
他和妻子是那麼相愛,他們那麼想要生一個屬於他們的愛情的結晶。懷孕的時候,他們還那麼幸福。
然而有一天,也是他們一起出去,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看風景,也是這樣,妻子突然就不好了,聲嘶力竭地叫着肚子痛,早產。
他嚇慘了,抱着妻子就往回跑,卻在路途中被妻子叫停。
將妻子放在地上,他才發現自己滿身都是血。
之後,妻子身上的精氣一點一點消散,慢慢消失得完全沒有。
孩子就在她的肚子裡,憑藉着她虛弱的身體,怎麼也出不來。
爲了給她力量,他將自己的精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滿含着熱淚讓她加油。
可是她的身體只是瞬間就變得異常虛弱,而他輸入進去的精氣還沒能被她吸收,就已經被被孩子奪了去。
孩子天生上神元靈,吸收了先天精氣,所以當這樣的精氣再被輸入進去的時候,就會被孩子誤以爲是母體臍帶中的精氣而將其吸收。
這就是仙界最常見的難產。
母體精氣在產子的時候消亡,而孩子卻在臨產的時候亢奮強大,想要破體而出。
雖然已經過去了幾萬年的時間,可是他依舊記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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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的愛妻就那樣絕望地看着他,不但是精氣,就連神魂也在一點一點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