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九七點頭,陰立他們又不說話,執法隊員們紛紛呼出一口氣來。
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真是嚇死人了!
然而一口濁氣吐出還沒來得及吸氣,卻聽夜九七問道:“九卿,其實這幫人指鹿爲馬的本領還是挺高超的,要不還是留着吧,什麼時候萬一要跟東陽天或者西陽天的人撕逼,找這些沒有下限的人去,說不定我們還能贏呢!不然每次戰鬥雖然是我們贏,但口角上卻總輸,讓人覺得很憋屈啊!”
九卿???
言……言總執法?!
執法隊員們聽到“九卿”二字以後,面色大變,順着夜九七的目光看去,只見那嘟嘟孃親的身邊站着一個高大威武,渾身散發凜冽寒意的男人。
縱然此刻他的容貌已經做了改變,可是那剛正不阿的強大威壓,不是他們的執法總隊的總執法還能是誰?
原來,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是總執法大人的朋友!
原來,總執法大人方纔竟然一直看着他們一波人在這裡表演!
所有的執法隊員在這一刻全部如一攤爛泥般癱軟在地。
他們的錢、他們的命、他們的美好未來……在言總執法自始至終不發一語的威壓中灰飛煙滅。
夜九七從雲端落下,笑嘻嘻地對着陸瀟瀟抱拳道:“陸姑娘,你好啊!我叫夜九七。”
陸瀟瀟微微一笑:“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幸會。”
“嘿嘿,其實這次本來應該是我跟着瀟瀟你的。可是師父卻不同意,所以纔派了九卿來。 可是我的一腔熱血卻是始終在你的身上的。”夜九七相當自來熟,前一句還是陸姑娘,後一句就變成瀟瀟了。
“呵呵。”陸瀟瀟傻傻一笑,說道:“多謝青睞啊,我也知道我長得很漂亮,是屬於只一眼就讓人過目不忘的美女,不過我已經有丈夫了。”
夜九七:“……”
言九卿一直冷冽的表情在聽了陸瀟瀟的話以後這才微微回暖。
“別耽誤了。這件事就交給你,我回到執法隊的時候,要看到一個乾淨的隊伍。”
“要不我還是讓師父收回成命,讓你回執法隊吧,我想跟着瀟瀟一起玩兒。打望這麼久,我覺得還是我更適合瀟瀟一些。”
言九卿的面色再度一黑,說道:“廢話少說,好好回去清理門戶。”
夜九七撇了撇嘴,密音傳聲道:“就知道你已經捨不得走了。她可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別陷深了啊。”
這次夜九七的話,言九卿沒有再反駁他。
一片沉默之後,夜九七嘻嘻哈哈的跟陸瀟瀟打過招呼,然後讓她放心陰山的事不會有人泄露之後,便將一干癱軟的執法隊員用一根法寶繫住了。
“本座昨日就聽到你們跟元天門的人鬼鬼祟祟地商量殺人的事,甚至還答應元天門的人,若是沒有辦法殺了靈蕭然師徒,你們便親自出馬,讓陰山的村民幫你們殺人。可是你們沒想到吧,元天門那幫雜貨要殺的人就是嘟嘟和他師父。”
這下,一幫執法隊員們終於死也瞑目了。
“夜叔叔。”
就在夜九七將這幫執法人員五花大綁的時候卻再度傳來嘟嘟糯糯的聲音。
“什麼事啊嘟嘟?”
“這些執法人員的身上還有好多的白晶,反正他們也被抓了,你可以把白晶給我嗎?”
夜九七一愣。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啊。而且才三歲!
“這可不行。方纔你那啥的時候我都已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們身上的三億白晶那可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這是要拿回去充公的。再說了,你一個小孩子身上已經有三億白晶了,已經夠吃一輩子了,別貪了啊,看看這些人就是太過貪婪的下場。”
嘟嘟撇嘴:“可我以後是要當土匪的,我不會當公職人員。”
夜九七:“……”
“而且我以後是要有很多兄弟的,區區三億白晶,根本就不夠我塞牙縫啊!”
夜九七眼睛一瞪。
三億白晶不夠塞牙縫?!你丫這是準備要造反的節奏?
“要不這樣吧,我這裡有紫晶,我用紫晶給你換更多的白晶如何?”
“行,沒問題!”
雖然知道嘟嘟空間裡有個小紫是專門製造紫晶的,但夜九七還是同意了。畢竟紫晶是硬通貨嘛!白晶沒了是可以再發行的。
嘟嘟和夜九七達成一致後,便立刻召集人手搜查這波執法人員身上的儲物寶貝。
令人驚奇的是,這波執法隊員雖然品級很低,但是卻個個手上都至少有一個空間戒指。
天域曾經空間戒指盛行,但自從星辰木絕跡之後,已有的成品戒指便成了絕品,空間儲物的東西也開始賣起了天價。 可一個月只有兩萬供奉和執法隊員和一個月三萬供奉的執法小隊長合計200人中,卻找出了237枚空間戒指,搜出白晶17億,還有其它財寶無數。
言九卿見狀,面色黑得不能再黑。
將夜九七拉到一旁交代一番之後,夜九七才和陸瀟瀟一行人打過招呼離開。
見言九卿的目光一直看着夜九七消失的地方,陸瀟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糾結了,貪腐這個問題不管放在哪個時代都是存在的。貪腐是自然現象,想要杜絕也是絕無可能的。”
“所以我就只能看着我的執法隊被這羣蛀蟲腐蝕掉嗎?”言九卿眼中露出一絲茫然。
他覺得自己已經花了很大的心力來治理執法隊了,他還以爲他的執法隊和東陽天、西陽天的是不一樣的。然而這次見識了東面邊境的執法人員真實面目之後,他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根本的懷疑。
“也不是啊。不過人心都是貪婪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嘛。想要治理貪腐,必須要有一個完善的機制才行。你們現在的機制就不行,執法人員既負責法律、法紀,還負責審批、稅收,這權限也太多了嘛。”
言九卿聽陸瀟瀟說得有模有樣的,目光一亮,問道:“那你說,我應該如何治理好執法隊?應該如何設置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