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瀟瀟聽得認真,玉臨風補充道:“我是真的喬裝打扮了一番的。”
陸瀟瀟心裡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一萬年前就消失的古人了,有必要在問路之前還喬裝打扮一番嗎?不過想到自己平日裡也不喜歡以真面目示人,雖然之前在陰山的時候她相貌美麗,但那仍舊不是自己的真實面貌。所以玉臨風的這個做法她也就心裡吐槽了一番,點頭道:
“既然你都問了路人了,怎麼又迷路了呢?”
玉臨風有些泄氣地說道:“主上有所不知,我這個人的人品一直都不太好,總是遇人不淑。一萬五千年前,我之所以發起戰爭,還害死那麼多的人,就是因爲我覺得那些百姓都是壞人,特麼沒一個是好人!這次我怕有人嫌我長得醜,我還專門去買了很多人皮面具,主上你看你看你看……”
說罷,玉臨風從空間戒指裡將一大堆的人皮面具取了出來,果然個個都是長相還過得去的面具。
“說重點!”陸瀟瀟此刻心中腹誹,難道這亡靈之祖被關了一萬五千年所以被關傻了?問個路竟然都買了一百多張人皮面具。他這是要辦情景派對?
“可能是我一萬五千年前殺的人太多,也可能是我真的天生就人品不好。爲了找到雲霄宮,我……我問了一百多個人,可是他們一會兒給我指這個方向,一會兒又給我指那個方向。總之這一百多個人竟然全部都是忽悠我的!他們都不想我找到雲霄宮!
我不相信這些人都是雲霄宮的人,因爲我連很遠很遠的鄉下人都問過了。可是那些百姓都是賤民,估計他們要麼覺得我帶上面具都醜,要麼就是覺得雲霄宮是大門派所以不想讓我找到,反正,總之,就是因爲那一百多個人誤導了我,才導致我十天多時間都還沒有找到雲霄宮!”
想到這次耽誤了整整十天,如果不是主上發現他,他恐怕就要誤了主上的大事了,玉臨風就越發得覺得那些貧民百姓活該這輩子沒武功、沒內力,只能被人踐踏。
真是……爲毛他一萬五千年前沒有把這些賤民殺光呢?!
聽了玉臨風幾乎噴出火來的敘述,她相信玉臨風是沒有騙她的。
可是……
這雲霄宮真的可以牛niu逼到這個地步嗎?可以讓方圓幾萬萬、幾億萬平方公里的人連個地址都不敢跟他說?
可是也不對啊!
若雲霄宮真的有這麼厲害,之前進入東陽天的時候那個執法人員就應該提醒她一下啊。而且進入東陽天以後陸瀟瀟也是問過一次路的,那路人根本想都沒想就把雲霄宮的位置告訴她了啊!
至於玉臨風所說的,問的一百多個人搞不好都是雲霄宮的人,陸瀟瀟用腳趾頭想也認爲這絕對不可能。
天域凌天宮、雲霄宮和冰雪聖宮能佔據天域三宮之位,都不是以人多出名的,而是這三宮殿高手是天域之最。
玉臨風用最快的速度飛了十天的時間,問了一百多個人,怎麼可能全都問到雲霄宮弟子到頭上去了嘛?
而且就算問到弟子頭上,那雲霄宮也沒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至於不讓人去探訪啊!
所以陸瀟瀟直覺,這應該是哪裡出錯了。
“你說你問了一百多個人,你是怎麼問他們的?不會都是用恐嚇或者殺人的方法問的吧?”
陸瀟瀟的問題讓玉臨風更委屈了,大叫道:“怎麼可能!我如今可是跟着……跟着主上混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沒格調的去殺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螻蟻?”
哪怕被關在鎮魂石裡一萬五千年,他也從來沒有去收過那些沒有內力或者玄力的普通百姓的魂魄好吧。
他根本就不削!
見玉臨風這麼委屈,陸瀟瀟就更是不解了,問道:“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問路的。”
見主子竟然這麼不信任他,玉臨風真是委屈得都快流眼淚了。
“我就隨便找一個還有點兒武功,但武功絕對不高的武者,然後來到他身邊,問道:這位兄臺,請問你知道雲霄宮應該怎麼走嗎?”
“然後呢?”陸瀟瀟問。
“然後他就回答我啦。”
“他怎麼回答的?”陸瀟瀟追根究底。
“他說雲霄宮向北走。”說到這個回答,玉臨風就咬牙切齒的。
陸瀟瀟皺眉:“那人家回答的是對的啊。你怎麼說那些人都亂說呢?你直接向北走就行了啊!”
“對啊,我就是向北走啊,可是當我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再抓一個路人問,他竟然又讓我向南走了。我再走一會兒,又抓一個人問,他又讓我向東走。過會兒再問一個人,他竟然又讓我向西走。主上,你說這些人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爲什麼這些沒有武功的百姓他們都這麼壞呢?”
陸瀟瀟茫然地迴應道:“怎麼人家就壞了呢?人家都跟你說了方向了,你按照方向走就是了啊!”
玉臨風聽了陸瀟瀟的話,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有話就說!跟大姐我,沒必要作出一副小媳婦吞吞吐吐的模樣。”
“主上,雲霄宮不是在北方嗎?”
“是在北方啊!”陸瀟瀟有些懵逼了。
“可那些賤民跟我說的方向有的是北方,有的是南方,有的是東方,有的是西方啊!”玉臨風這次真的要哭了。主子怎麼就這麼聽不明白他說的話呢?!
但陸瀟瀟也是越聽越覺得彩虹懵逼了:“人家跟你說東南西的方向肯定是因爲你走錯了路人家纔會這樣給你指方向啊。”她就不明白了,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然而語畢,玉臨風卻委屈地咕嚕一句:“可不是說好了是在北方嗎。”
陸瀟瀟:“……”
“所以你就一直沿着你所謂的北方走過來的?”
玉臨風搖頭:“我天生不怎麼會找路,從前都是我的屬下帶我去目的地的,我怎麼可能自己爲所欲爲地走路。然而我聽了他們的話一直不聽地改變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