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媚的聲音?特麼的,她怎麼就忘記了自己在那發春的叫聲出口時,這人就藏在屋頂上的。
混蛋啊,竟然被他給聽到了。
莫未濃臉色倏地爆紅,想起自己先前那嗯嗯啊啊的聲音,簡直沒臉見人了一般。
元瑾笑道,“我再聽聽?”
莫未濃暗暗的深吸了兩口氣,好不容易纔將臉上的燥熱給消下去,這才扭過頭來,眯着眼看着在調戲自己的元瑾,忽然視線一轉,從他臉上往下移,一點一點的從他脖子劃過,落到胸前,再挪到他精窄的腰上,最後定在他身上。
隨即,忽然展顏笑道,“我怕我再叫,你會受不住。”
“……”元瑾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收了收,明明她還什麼聲音都沒發出,可身子就莫名的閃過一絲異樣。
流氓,女流氓。
那天,元瑾是有些狼狽的落荒而逃的,也不知道是在掩飾什麼,離開的時候腳步明顯不自然。
對於自己想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元瑾有種說不出來的悲傷。
後來,季府的事情便被傳開了。
當時在季家看到那些事情的人那麼多,就算有些人知道不該說,但也擋不住有些嘴碎之人宣揚的到處都是。
當即就有御史彈劾了季雲,說他治家不嚴,徒惹笑話,在大列國使臣面前丟了臉面,應該革職查辦。
莫未濃聽到這些的時候,對這個御史嗤之以鼻,人家季雲都吐血了,明顯是受害者。這好歹也算是同朝爲官,就算不雪中送個碳吧,也不能這麼落井下石啊。
玄武帝聽了雖然也覺得難堪,但好在當天除了發生季夫人的事情之外,白蘭郡主身邊的阿蓉更是和一個奸生子滾上了牀。
這讓原本想要看大玄國笑話的那些大列國使臣,也閉緊了嘴巴臉色難看。甚至到二皇子的面前提起白蘭郡主時頗多不滿,隱晦的提醒二皇子不該接觸郡主的禁足令。
駱文淵心情也很差,他也不是傻子,仔細的打探當時的情況,不難發現當初的事件是要針對莫女使的。偏偏遭了秧
的人是阿蓉。
而和莫女使有仇的,除了這段時間不正常的總是往季家跑的白蘭郡主之外,還能有誰?
駱文淵這次是真的動了氣了,上次給大列國帶來那麼大的麻煩也就算了,沒想到受過教訓後還如此不知悔改。當場就衝到白蘭郡主的屋子裡,親自甩了她一巴掌。
最後丟下一句話,“從今天開始,不許踏出這棟樓一步,直到回大列國爲止。白蘭,我能縱容你一次兩次,可不會無底線的縱容你。你不要以爲有母后給你撐腰就無法無天,這是在大玄國,就是你在這裡死了,那也是你自找的。事關大列國臉面,不要讓本殿下容不下你。”
隨即,在白蘭驚恐慘白的臉色下,吩咐身邊的侍衛,“將阿蓉送到季府去,既然如此不知廉恥的爬上男人的牀,那就成全她,賞給季昊麟當妾。”
不等白蘭和阿蓉求情,駱文淵已經揚長而去。
阿蓉哭着喊着不想去,可如今,不說白蘭郡主救不了她,就算能救,此時也沒那個心思了。
阿蓉被送到季府的時候,季雲已經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便呆愣愣的坐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季躍麟拿着藥去喂他,他也只是無意識的張嘴吃了下去。
季躍麟心中不忍,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個是爹,一個是娘,他就算對母親的所作所爲很生氣憤怒,可子不言母之過,也真不能說什麼。
府上的事情一直是郭氏在料理着,聽說二皇子將阿蓉送給了季昊麟,她就有些爲難。
但人是白蘭郡主的人,大列國使臣現在還沒走呢,她總不能駁了人家的面子,因此,直接將阿蓉送進了季昊麟的院子。
如今季府門口都是對他們指指點點的人,季家的事情在京城已經傳遍了。
郭氏有些苦澀,卻還得打起精神處理好事情,甚至還要照顧季夫人馮義海以及季昊麟的吃喝拉撒。
就是小姑子季蘭雨,得知了那些事情之後,院子裡的丫鬟對她多有怠慢,就整日裡在嚎叫大哭還咒罵她這個當大嫂的。
郭氏也有些受夠了,季躍麟不好在季雲面前提季夫人的事情,她卻想早點處理完這個事情。反正都到這種地步了,結果也能預料,無法逃避的。
因此,等到季躍麟不在的時候,郭氏便輕輕的提了兩句,“爹,娘和那個……一直在柴房關着呢,您可得打起精神來,這府上現在亂成一團了,要是您再出個什麼事情,豈不是……我和躍麟會一直孝順爹的,爹您放寬心,事情總會過去的。我肚子裡的孩子還等着叫您爺爺呢,您可得看着他長大後讀書寫字,咱們一家子,把日子過好了纔是啊。”
季雲終於有了些反應,扭過頭看向郭氏。
當天下午,季雲便撐着身子去了柴房,只帶了管家和幾個護衛。
至於季躍麟和郭氏,以及季昊麟,都被擋在了自己的院子裡,不準出現。
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季雲當場讓人將兩人給打殺了。
活生生的打死的,隨即他青白着一張臉走出了柴房。
等到了外面,被太陽一曬,他又有些暈眩了起來。
身後的管家忙上前攙扶住他,就聽到季雲喃喃說道,“將季昊麟,季蘭雨,丟出季府。”
隨即,眼前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管家忙扶着他回了院子,緊跟着,讓人處理了馮義海和季夫人的屍體,然後讓人將季昊麟和季蘭雨給趕出了季府。
季昊麟還好一點,只是嫉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季府大門,彷彿這個他住了二十來年的家,是虎窩狼穴一樣。
但是季蘭雨就糟了,本來就嬌生慣養的身邊一直有伺候的人,現在不僅一個丫鬟都沒有,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她坐在季府門口便是破口大罵。
罵季雲,罵季夫人,罵季躍麟,罵郭氏,罵自己以前的丫鬟,罵管家,所有能想到的名字都罵了一遍。
在女使府中聽着蘭沁特意過去看完熱鬧後的說詞,莫未濃只覺得季蘭雨死有餘辜,就她這樣,都這樣了還不知死活也是少見。
倏地,她猛地想起一個人來,“莫淺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