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他鄉故知
惠安酒店裡人聲嘈雜,樓上樓下,到處是吆五喝六的金兵。只有幾個少數漢人打扮的食客,時不常驚恐的看着那些行爲粗魯、滿口髒話的金兵。
南宮飛雲皺着眉頭,私下裡張望,找着那個搖着扇子的書生。
兩個看模樣是軍官的金兵,邊喝酒邊小聲嘀咕着:“喂,老兄,這次你們先鋒營來了多少人?”。
那人伸出了一隻手說道:“五百。”
“噢,我們這邊也是來了幾百號人馬。”
“看來,這回要有大動作了。”
“噓,小聲點,小心南蠻子的探子。”
“......”。
看到身邊的南宮飛雲,其中一個軍官,厲聲喝道:“小南蠻,你幹什麼?看來,一定是南蠻派來的探子了,找死!”。
說完,那金兵搖搖晃晃站起了身,抽出了腰間的鋼刀。
“這位軍爺息怒,這個小兄弟,是來找我的。軍爺,你誤會了。”。
書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攔住了金兵。
那金兵把書生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醉眼朦朧地問道:“漢狗,你說的是真的。敢欺騙大金國武士,你只有死路一條!”。
說着,他揚了揚手裡的彎刀。
另一個金兵,有些不耐煩的衝南宮飛雲他們喊道:“兩個漢狗,還不快滾!小心,本大爺把你們當探子,抓到大牢裡去!”。
南宮飛雲悄然握緊了雙手,書生見狀,連忙拉着他的胳膊,往自己剛纔坐的地方拽着。
“小子,要不是我爹孃交代我,不要惹事,我非廢了你兩個不可。竟敢對本公子、南宮少俠不敬!”飛雲心裡恨恨地想。
兩人落座,書生囑咐小二添了付碗筷酒杯,然後笑眯眯地說道:“小兄弟,你很信守諾言哦。”
“呵呵,來的倒挺快啊。”。
書生抖開摺扇,笑呵呵地說道:“我又沒有拖累,行動自然比較迅速了。”
“有拖累,有什麼不好?你不會是眼紅、妒忌了吧?”。
南宮飛雲吐了下舌頭,扮了個鬼臉。
“呵呵呵.....”。
書生笑畢,問道:“怎麼樣,進展如何,贏得芳心了嗎?”。
南宮飛雲撓了撓頭,口氣裡,多少有些無奈的說道:“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本公子,追女孩的功夫好像是差了一點。一起行走了這麼遠,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除了願意和我說話外,也沒有什麼別的進展。”。
說到這裡,他一臉真誠的看着書生,繼續說道:“老兄若有什麼高招,傳授於我,今天,這頓酒菜我請客。”。
書生收起摺扇,插在脖後的衣領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抹了把嘴,笑嘻嘻地說道:“你開出的條件倒是不錯。遺憾的是,本公子也沒追過女孩兒。這頓酒嘛,還是我請算了。”
“哼,你就不想幫我!你這個大哥,我算是白認了......”南宮飛雲撅着嘴說道。
書生將兩個杯子斟滿酒,端起自己的酒杯,在南宮飛雲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來來來,小兄弟。咱們今天不鬥嘴,斗酒!喝它個天翻地覆、不醉不歸好不好?”
“好啊!還沒人和我這樣痛飲過呢。”。
說完,兩人都是一仰脖,喝乾了酒盅裡的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書生說道:“小兄弟,咱們這是第幾次,在一起喝酒,我有點記不清了。在下姓柴,單名一個嵩字。”。
南宮飛雲拱拱手說道:“原來是柴大哥。柴大哥,你知道不,我和小仙女,背下都叫你酒鬼呢。呵呵呵......”
“是嗎?酒鬼?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請教小兄弟高姓大名?”柴嵩笑着問道。
“我姓南......”。
心念一轉,南宮飛雲暗道“糟糕!爹孃、白煞伯一再叮囑我,不要道出自己的真實姓名。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姓南宮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跟爹爹姓張......也不好。這樣,別人照樣可以猜出是我是誰。”
“怎麼了?小兄弟,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柴嵩問道。
南宮飛雲假意夾了口菜放進嘴裡,腦子飛快地旋轉着。
“不如就姓飛名雲算了......這也不對啊!百家姓中好像也沒姓飛的......也罷,乾脆倒過來吧。‘雲蘇潘葛,奚範彭郎’,姓雲就不會錯了。”。
拿定主意,他下放筷子,喝了口酒。這才慢慢說道:“巧了,我的名字也是兩個字。姓雲,單名一個飛字。怎麼樣,柴大哥?我的名字還不錯吧。”
“雲飛?不錯,不錯。原來是雲公子,久仰,久仰!”柴嵩雙手抱拳說道。
南宮飛雲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撇着嘴說道:“本公子,又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你久仰我什麼啊?”
“哎呦,我的傻兄弟。這是客套話,跟別人初次見面時,都要說久仰久仰的。”。
南宮飛雲倒是學得快,馬上拱手施禮說道:“原來,對面坐的是柴大哥。久仰,久仰!”
“雲公子,幸會,幸會......”柴嵩也一本正經,還禮說道。
“呵呵呵......”
“哈哈哈......”
兩個人開心的大笑,引來好多金兵向這邊觀看。南宮飛雲纔不管他們,舉起酒杯,昂首將酒一飲而盡。
柴嵩話鋒一轉,壓低聲音說道:“雲飛兄弟,我還沒請教,你那位紅顏知己的姓名呢。”。
“你問我,我問誰去?”南宮飛雲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這倒奇怪了。你和她一起趕了這麼遠的路,相處了這麼久,居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南宮飛雲給自己斟滿了酒,悻悻地說道:“能哄着小仙女和我說話,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如何再有膽量,貿然打問他的姓名啊。”
“雖然,在下也沒追過女孩子。但,我還是覺得,你追女孩子的方法不對。搞了這麼久,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是那女孩回了家,你怎麼去找她呀?”柴嵩盯着飛雲的眼睛,提示道。
“我娘又沒教過我怎麼去追女孩子,你叫我怎麼辦?要知今日,在家的時候,要是問問我爹,當年是怎麼追我孃的就好了。噢,噢,噢我想起來了,問了也沒用。聽阿黑和阿白伯他們說,當年是我娘追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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