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突然失蹤
剛喝了一杯酒,還沒嚥下去的柴嵩,聽到南宮飛雲這番話,差點沒把酒噴出來。
喝下酒,他好半天才忍住笑說道:“真是笑話。豈有父母,給兒女講自己婚戀故事的?漢人的習慣,青年男女的婚配,自己是做不了主的。都是媒妁說合,父母做主才論及婚嫁。只有我等江湖兒女,纔不拘泥於此等繁文縟節。金人倒是和漢人大大不同,青年男女大多都是自己做主。”
“原來金人和漢人還有很多不同之處啊。爹爹是漢人,娘是金人。本公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做漢人好,還是做金人自在。哪個好本公子便做哪個了。”。
想到這裡,南宮飛雲將兩個酒杯斟滿,笑眯眯地對柴嵩說道:“這麼說來,金人應該好一些嘛,漢人就比較慘了。要是你父母,非要給你討一個醜八怪老婆,你豈不是一輩子都不開心。”。
柴嵩端起酒杯,自顧押了一口酒,放下酒杯,搖搖頭,聲音壓得極低說道:“話不是這麼說。可是金人殘暴野蠻啊。不過,他們雖然殘暴野蠻。”
“確實野蠻!剛纔那倆個金兵,就很野蠻……”南宮飛雲心說。
“但,他們的確有一些東西,是值得我們學習的。可惜的是,漢人歷來以天朝自居,很少看得起外來的文化和技術。對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奉若神靈,畢恭畢敬。也不管是不是合理......”。
看到南宮飛雲,一副懵懂的樣子。柴嵩馬上止住話頭,舉起酒杯說道:“噢,扯遠了,來,雲飛兄弟,咱們喝酒,喝酒。”。
南宮飛雲機械地舉起酒杯,和柴嵩碰了一下,邊喝酒心裡邊琢磨道“這柴嵩柴公子,對漢人,連自己都這麼評說,算是個很開朗的人了。可是,連他都痛恨金人,罵金人殘暴野蠻。如此看來,這金人和漢人的仇恨,真的是不小啊。也就難怪家裡人,都要我小心從事了。”。
他心裡在活動,嘴上卻沒閒着。附和柴嵩的話說道:“對!管他金人漢人,咱們喝酒!”。
又是一陣交杯換盞,桌子上又多了幾個空酒壺。
南宮飛雲畢竟年少,酒量有限。不大一會便眼神迷離,說話也磕磕巴巴,舌頭也有些打結。柴嵩也是滿臉紅光,有了醉意。不過還好,他說話倒還利索。
“雲飛兄弟,到長安城裡,溜達了一下沒有?”。
南宮飛雲含混不清的答道:“到處......看了看。噢,我買了一件......一件禮物,給......小仙女......說不定,她一高興......就會告訴我,她的......名......字......”。
醉眼朦朧的南宮飛雲說着,向四下裡張望。見酒店門陽光已不再強烈,知道,早已過了中午時分。
他搖搖晃晃站起了身,衝柴嵩抱拳施禮說道:“對不起,柴大哥。你慢慢喝,我......得......走了。去看......她......醒了......沒有。”。
柴嵩站起身,急忙扶住晃晃悠悠的南宮飛雲,嘆了口氣說道:“唉,典型的重色輕友。”。
聽到這話,南宮飛雲慢慢向下坐下去。柴嵩趕緊起身往上拽他,笑着說道:“雲飛兄弟,哥哥給你開玩笑呢。你還是趕緊去看你的小仙女去吧。”
“不是我......不......陪你......是你自......自己不......不讓陪......的啊.....告辭......”。
說完,他推開柴嵩,跌跌撞撞向酒店外走去。
直到看不見了南宮飛雲的身影,柴嵩才衝掌櫃喊道:“老闆,結賬!”。
小二聞聲急急跑過來,在柴嵩耳邊嘀咕了幾句,柴嵩點點頭,將一錠大銀放在了桌上。小二衝城南方向怒了努嘴,柴嵩拍了拍他肩膀,快步向外走去。
“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這麼嬌弱的一個女孩子,居然趕了這麼遠的路,真是太難爲她了。她看到,我以命相搏得來的夜明珠,一定會很開心......”。
南宮飛雲越想越開心,伸手去敲房門。
門竟然虛掩着,差點將醉酒的南宮飛雲閃個趔趄。
“哦,她醒了!”。
南宮飛雲正正衣衫,輕聲呼喚道:“小仙女……”。
沒人回答,南宮飛雲又呼喚了幾聲,屋內依然沒有動靜。
南宮飛雲進到屋裡,只見房間裡空空蕩蕩,哪裡有什麼少女。
“咦,怎麼沒人呢?她去哪了?......莫非......莫非上街玩耍去了?......還是別在這裡瞎猜,去問問掌櫃的好了。”。
拿定主意,南宮飛雲跌跌撞撞向前堂走去。
“喂,掌櫃的!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姑娘,到哪裡去了?”。
還離老大遠,南宮飛雲就衝着掌櫃王老四大喊着問道。
“公子說的那位姑娘......”。
客棧掌櫃王老四努力回想着,哪個女孩和這個看上去,有點像潑皮無賴的,揹着長劍的年輕人一同住的店。
“對,對,對,就是那個長得跟天仙似的小姑娘和他一起來的。”。
:想起了是誰,掌櫃的王老四,一臉媚笑地答道:“哦,那位小姐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
南宮飛雲嘴巴張得老大,豆大的汗珠頃刻從額頭涌出,醉意立即醒了一大半。
王老四從櫃檯裡出來,遞過一條毛巾,怯懦地說道:“是啊,她走的時候,連房費都付了。”。
南宮飛雲接過毛巾,抹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問道:“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王掌櫃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位姑娘不是一個人走的。是兩個人來把她接走的。”
“唉,花這麼大心血,都白費了。到頭來,居然雞飛蛋打。這女孩兒也太絕情,太厲害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難怪孔老二孔子先師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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